第一次慕寒没说什么，之后的，纪小小也不会刻意的把慕寒放在首位。“总裁说要以人为本，说来回跑太浪费时间，就让我先吃，然后再给他带回去。”

纪小小放下爱筷子，一本正经解释道。Amy眉头一挑，哦一声，没再说话，纪小小使劲儿把头砸进饭碗里，专心致志吃饭，真的是想打自己两巴掌，像慕寒那种人怎么能说出以人为本这些话来，Amy则是心里更加怀疑两人之间的关系，两个人心思各异，午饭时间就这样渡过了。纪小小吃饱喝足提着粮食兴致盎然的上楼去了，Amy说自己有事还要出去一趟，慕寒那里她已经请假了，纪小小不用管她。“总裁？”

纪小小心情十分美妙啊，连带着对待慕寒也变得温和了些。“进来。”

纪小小见慕寒办公桌上都是文件，慕寒又是闷头苦干的样子，想着能不能帮一点忙，提着饭菜就到了慕寒跟前。“啊。”

纪小小刚走进，慕寒猛的一挥手，纪小小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直接被抛出去，饭菜的香味瞬间飘散在整个房间里。“纪小小！”

慕寒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各种汤汁撒的到处都是，慕寒觉得自己完全就是没吃药，才会让这样废物的一个女人在自己身边上班。“对不起，对不起。”

纪小小脸涨得通红：“我马上来收拾。”

“滚。”

慕寒脸色铁青，怒视着纪小小，纪小小傻站在原地，不敢抬头，内心愧疚到极点，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两巴掌。纪小小想要上前去帮忙，手刚刚伸出去，一下被慕寒甩开：“我让你滚，聋了吗？”

纪小小被慕寒给吼懵了，下意识转身要往外面走，纪小小毫不怀疑，若是慕寒四肢健全的话，慕寒现在可能会想直接宰了自己。“总裁，我不是故意的。”

纪小小深吸一口气，理智慢慢回到脑子里，转过身对着慕寒说道，带着浓浓的鼻音。慕寒气得肺都要炸了，这戏些资料都是唐季楠辛辛苦苦收集来的，自己都还没仔细研究，就这样被这个蠢货毁了，慕寒别说气她，慕寒想杀了她的心都有。纪小小捡起地上打倒的盒子，直视慕寒：“我会尽力挽救的！”

“挽救？你以为你是谁？你说挽救就挽救，你以为你是谁？你只是一个实习生，连正式员工都不是，还挽救，趁早给我滚蛋。”

慕寒很久没说过这么多话了，但是在面对纪小小这件事上，慕寒觉得自己就是再骂上半个小时都可以。纪小小脸色一白，慕寒的话刺伤了纪小小的自尊，纪小小握紧拳头：“总裁，实习期我还有两个多月，请你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我一定会成为让你认可的人。”

纪小小脑子一团糟，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在跟什么人说话，脑子里就只有一根弦紧紧绷着，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让人瞧不起。慕寒把被汤汁浸泡了的文档扔在一边，目光对上纪小小的眼睛，两人就这样死死瞪着，慕寒的眼神不带任何温度，如同他的人一样，让人望而生畏。“滚。”

慕寒不想跟纪小小说什么废话，讲什么大道理，他现在看见纪小小就觉得自己有病。纪小小咬咬嘴唇，离开了，坐到自己办公桌前，望着对面空荡荡的桌子，纪小小想着自己大概真的要跟慕氏绝缘了吧。慕寒看着桌上一堆废纸，还有这办公室无处不在的味道，慕寒真觉得自己要被逼疯了，慕寒向后一倒，靠着自己的轮椅，思索片刻后，慕寒拿起了内部电话：“你给我把人带走。”

电话那边一顿，旋即是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慕寒更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压低了嗓音说道：“你看她干的那些蠢事。”

唐季楠拿着电话笑的眉飞色舞：“蠢事能有多蠢，你说来我听听，再说，你是堂堂总裁大人，难道解雇一个小小的实习生，还要我来安排不成？”

唐季楠听着电话那边的沉默，嘴角勾起一定幅度：“但是我要提醒你，现在是非常时期，纪小小跟你的事，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的好，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她留在身边自己看着。”

“你是说有人会拿她做文章？”

慕寒的声音略显迟疑。唐季楠换一只手继续接电话，眉飞色舞道：“多方面考虑下，你别说你没担心过这个？不是因为这个，那你干嘛把人留下，我看你还挺厌恶她的。”

“呵，那样的女人能不让人恶心吗？”

慕寒的声音透着刺骨的鄙夷，纪小小愣在门外，手里还拿着纸巾跟抹布，悄悄滑落到地上。纪小小感觉脑子一片空白，她知道慕寒嘴里说那样让人恶心的女人指的就是自己，慕寒的话深深刺痛了纪小小的自尊心。慕寒刚挂了电话，就听到敲门声，慕寒眼神一冷，没有说话，纪小小推开门走到慕寒面前，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的面对慕寒。“我知道你很讨厌我，我对你也喜欢不起来，这份工作我觉得我也没有必要继续下去，总裁，我正式向你提出辞职。”

纪小小一口气把所有话说完，感觉松了一大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