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我干嘛！”
纪小小再厚的脸皮都抵不住慕寒那灼热的目光。“没，我是来治腿的。”
慕寒把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换成了另外一句。治腿？纪小小眼前一亮，视线落在慕寒腿的位置，是因为自己昨天，他才想要去治腿的吗？“额，那怎么样？”
纪小小收起自己那点小心思。慕寒望着天花板，神色淡然：“不知道，结果出来了就知道了。”
“嗯。”
纪小小跟着轻声回道。两人又陷入一阵沉默，空气中却开始泛着粉红的小泡泡。病房外面响起各种脚步声以及人说话的声音，纪小小站起来，看向门，进门的就是刚刚的刘韵后面还跟着一些医生，纪小小眼前一亮，人果然需要对比，原本清秀的刘韵在这群糟老头子中显得格外的俊朗帅气。慕寒躺在床上视线落在纪小小身上，正好错过了刘韵此时的神色，刘韵进来先跟纪小小点头示意，然后转向慕寒，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结果跟拍的片子。刘韵：“结果出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纪小小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就差没直接蹦出来问什么好消息，什么坏消息了。慕寒看着刘韵：“讲。”
刘韵挑眉，这么冷淡，还真是能装。刘韵：“我看过之前你的病历，当时的诊断是说你的腿部神经因为缺血造成了不可逆的损害，以及部分粉碎性骨折，但是当时的医生虽然对你的神经进行过修复只是技术上没有过关，现在的方法就是重新来过。”
慕寒眉头微蹙：“坏消息呢？”
纪小小心一惊，默默向慕寒床边靠了靠，要重新修复的意思是要重新做手术把之前最好的重新在做一次，那难道还不算坏消息吗？好似察觉到了纪小小的担忧，慕寒向纪小小投来一个安抚的眼神，刘韵脸上挂着淡笑：“慕先生果然是有胆量的人。”
要重新进行修复，痛是最基本需要承受的东西，而要重新去修复好几年前的东西，加上这几年以来自身的恢复功能，这痛可能会比初次创伤更加严重。慕寒有些不耐烦：“继续说。”
“任何手术自然都会有风险，神经修复在国内不仅是设备还是技术掌控方面都还存在缺陷，我只能说如今肯定是比三年前要更加妥善，但是我不能保证一定就能达到慕先生你预期的效果，甚至可能更糟糕。”
刘韵细细打量着床上的人，观察着他的反应。慕寒用仿佛听说别人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的语气听明白了刘韵这话里的意思，意思就是手术有风险，要么比现在好，要么比现在差。慕寒的反应很平淡，就像在听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纪小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慕寒的床边站着，一个温暖的触感搭在慕寒手背上。慕寒被子下面的拳头紧握着，要不是纪小小用手触摸着慕寒，纪小小也被慕寒这淡定异常的样子给唬住了。刘韵：“这件事还希望慕先生你能好好思索下。”
刘韵示意所有人都离开，给慕寒留下私人空间。慕寒张开手握住纪小小的手，温润的触感让纪小小能感受到慕寒内心的挣扎。慕寒：“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刘韵耸耸肩：“百分之五十的百分之五十。”
慕寒：“如果我要做的话，手术会安排在什么时间。”
刘韵：“自然是尽快，你的小腿已经开始淤血了，我会在近期先帮你安排把淤血先除了，这样也能给你更多的时间去思考。”
慕寒：“淤血？”
刘韵诧异的看一眼慕寒：“唐季楠没跟你说？你感觉到的痛不是因为你恢复了知觉，而是因为你局部的血管在少量出血，逐渐形成了血栓而已，昨晚给你吃了药，放心，没事。”
纪小小看着慕寒的脸白了白，心里一痛，更加用力的握紧慕寒的手，想要给慕寒更多的能量。慕寒闭上眼，原来是因为这个，纪小小看着慕寒脖子上青色的血管跟惨白的脸。纪小小：“麻烦刘医生了，我们会尽快做出决定然后告知医生的。”
刘韵对纪小小灿烂一笑：“嗯，越快越好，拖得越久，成功率就会越低。”
刘韵带着人离开，慕寒像失去所有力气一般瘫软在床上，纪小小一直站在慕寒床边紧紧握住慕寒的手。纪小小：“我给唐总监打电话。”
慕寒摆摆手：“算了，他今天还有别的事要做。”
纪小小这才想起，今天差不多向阳集团的案子就该上庭了，虽然有些不乐意但是，纪小小也知道这件事对慕寒的重要性。慕寒不说，纪小小也不敢问，只好在慕寒身边好好守着，陪着慕寒，让慕寒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唐季楠眼中带着笑看着自己面前暴走的慕天赐，笑而不语。慕天赐咬牙切齿的看着唐季楠，真的，他真的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人掐死，掐死了就清净了。慕天赐动不了唐季楠，随就把气撒在了端着咖啡过来的Amy身上。慕天赐：“我再问一次，慕寒去哪里了！”
Amy巧妙的跟慕天赐拉开距离，把咖啡递到慕天赐手上：“副总裁，我说了，总裁今天出去视察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慕天赐手一松，咖啡倒在地上飞溅得四处都是，慕天赐步步紧逼Amy：“你骗谁呢？出去视察不带你去？他一个残废他能去哪？”
残废两个字让唐季楠跟Amy眼中闪过一抹愤怒，唐季楠上前为Amy解围。唐季楠：“这可怪不得Amy，谁叫Amy工作能力那么强，这带出去太可惜了不如放在家里办事，现在慕寒身边有其他的秘书跟着，不碍事的。”
Amy神色一暗，这意思就是纪小小决定了当慕寒的私人秘书了，而且，纪小小现在肯定是跟着慕寒一起的。慕天赐：“我管他身边跟着谁，现在我就要找他，立马把他给我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