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我想砍人。”
叶婉柔说这话的时候，纪小小能深刻的体会到什么叫做恨一个人恨得想要生吞活剥了。纪小小：“谁惹着你了？”
叶婉柔闷哼一声，没继续说下去，纪小小接着又说道：“去，你说是谁，改天我们把他堵住，猛揍一顿，揍坏了算我的！”
叶婉柔过了好久才闷闷不乐道：“我妈今天又收了个徒弟。”
纪小小挑眉：“那是好事啊，娄姨不是很多年都没收徒了？你有师弟还是师妹了？”
叶婉柔：“师弟。”
纪小小了然：“你师弟惹你了？”
叶婉柔念及此就觉得心累，怎么会搞成这样啊！纪小小：“那好，你等我哪天休息，我们把你师弟堵住，猛揍一顿。”
叶婉柔：“是唐季楠。”
纪小小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差点没蹦起来：“什么？？”
叶婉柔听到那边纪小小咋咋呼呼的声音，心里莫名觉得分外安心，这个夜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熬。姜宁抖着烟灰，看着眼前年近半百的人，表情十分严肃。马志平神情肃穆，看着姜宁郑重道：“你真的要插手这件事吗？”
姜宁一时觉得有些好笑，难道真的只是道貌岸然的家伙吗？马志平不知道姜宁现在对自己的看法，但是，当年的事，太…..马志平已经不想再把这些陈年旧事翻出来了。姜宁：“对啊，一定要插手，马叔，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性格的人吗？”
马志平默然，相识六七年，他当然知道姜宁的性格，一旦盯上了什么，就会狠狠咬住，不死不休。马志平背对姜宁，声音略有几分凄凉的意味：“我跟她相识十几年，你以为我不愿意查明当年的真相？但是查出来又怎么样？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也不可能活过来，慕寒的腿也不可能好。”
姜宁只是摇摇头：“马叔，我不知道当年是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你才对这些事这么忌讳，但是马叔，曹姨是过世了，她的儿子慕寒还活着，难道连他都没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吗？”
姜宁清楚的看见马志平的身体晃了晃，然后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马志平：“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但是，你必须向我保证一件事。”
姜宁不假思索：“什么事？”
马志平抬头望望天空：“不管你的、最后查出了什么，你都必须先告诉我，由我决定要不要公之于众。”
姜宁皱眉：“那慕寒那？”
马志平：“包括慕寒。”
姜宁：“马叔，慕寒都不能知道吗？”
“他能知道，但是，他最好知道什么是他该知道了，什么是他不该知道的。”
姜宁有些为难，一方面这件事本来就是慕寒托付给自己的事，并且慕寒其实才是最有权力知道所有事实真相的那个人，另一方面，姜宁觉得这其中肯定藏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才会让马志平这样警惕。马志平转过身，眼神如猎鹰般犀利的盯着姜宁：“这件事，能做到的话，我就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
姜宁沉默片刻：“好。”
马志平脸上显得更加沉重：“当年是慕寒的妈妈拿出的钱成立的我们现在的基金会，目的就是想要帮助一些像你们一样的孩子，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我们基金会所保持的宗旨，那时候，基金会刚刚成立….”姜宁望着马志平的脸，发现当马志平说起当年那些事情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逐渐平和，眼中隐隐有些笑意，像一个慈祥的老人，身上散发着柔和的光。马志平：“我们面临了很多困难，云柔姐虽然能给我们强大的财力支援，但是，也是因此，她的身份也阻碍了她不能直接插手这些事，而且，我们这个基金会在其他地方也有很多，她就是想帮忙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马志平时隔多年，再提起这些往事的时候，感觉还如同发生在昨天一般。马志平：“云柔姐是一个很好的人，慕寒的爸爸蒙天哥也是，他们都是很好的人，那一次，我们基金成立的周年会上，云柔姐一个人来了，司机送来的。”
原本欢快的氛围突然变得有些凝重，马志平目光暗淡下来，脸上的表情尽然有些扭曲，姜宁心里一咯噔，周年会上肯定发生了一些什么事。姜宁：“马叔，周年会上怎么了？”
马志平面露狰狞，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是他，他就是个禽兽，连司机都是他安排好的，他居然想…..”马志平紧紧抱住头颅，不愿意去回想那天的事。姜宁：“马叔，那天到底怎么了！”
马志平大叫：“不，不能说，说出来就毁了，毁了！”
姜宁上前摁住马志平，努力让他安静下来：“马叔，马叔，没事的，都过去了，过去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马志平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竟然就那样靠着姜宁哭起来了，像一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姜宁心里很不是滋味，多次想要问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马志平抹掉眼角的泪：“慕天赐那个禽兽，竟然强奸了他姐姐！他亲姐姐啊！”
姜宁感觉一股凉气向自己袭来，他脑子乱乱的，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连他都没想到，自己说话的声音，竟然是微微有些颤抖。姜宁：“慕天赐，强奸了曹姨???”马志平一脸痛苦，那天他赶到的时候，云柔姐衣衫凌乱的躺在地上，一个人影从旁边闪了过去，好在苍天有眼，他看清楚了那个人的脸，一张恶心到极点的脸，一张化成灰他都不会忘掉的脸。姜宁：“马叔，你怎么知道的？”
姜宁告诉自己不要慌，很多时候人都会被自己的眼睛蒙蔽，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马志平双眼通红：“那天云柔姐喝的有点多，说是要出去透透气，我看她很久没有回来，担心她出事，在外面找了很久，才听到她的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