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慕寒高估了纪小小,他对纪小小做的饭的唯一要求就是熟的,但是,面对着面前这一盘已经烧糊了的菜,慕寒觉得,纪小小可能是对他说的熟这个概念有些误解。慕寒把纪小小从厨房捞出来,然后给自己系上围裙,把已经烧糊了菜塞到纪小小怀里,用命令的口吻对纪小小说:“把那些垃圾都给我扔掉。”
纪小小:“你要做饭?”
慕寒白一眼纪小小:“那不然,吃你做的我怕我进医院。”
纪小小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是个意外嘛。”
慕寒:“是,就今天是个意外,以前不是咸了就是没盐。”
纪小小面色一红,低着头赶紧把犯罪证据销毁干净,等她把东西都销毁完了后,一进厨房就看到慕寒拿着铲子准备下菜。慕寒回头瞥见纪小小皱眉:“你进来干吗?”
“啊,我来看看能不能打打下手。”
纪小小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慕寒:“行了,不用了,你自己出去玩,吃饭了我叫你。”
慕寒直接对纪小小下达撤退的命令,纪小小没办法,只好灰溜溜的跑到外面去蹲着。纪小小迷迷糊糊的在沙发上睡着了,直到被慕寒弄醒,纪小小睡眼惺忪的望着眼前的一张俊脸有些不知所措。慕寒:“起来吃饭了,别睡了。”
纪小小:“哦,嗯知道了。”
纪小小伸个懒腰望着餐桌上热气腾腾的菜:“这,这都是你做的??”
慕寒:“废话,不是我还是你不成?”
纪小小:“你,你会做饭?”
慕寒没说话,只给了人一个眼神。纪小小指着慕寒:“你会做饭你为什么不做饭?”
“我才是老板,我想做就做,还要给你报备不成?”
慕寒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味道还行。纪小小:“.....”这话很完美,完全没有办法反驳。慕寒:“你还站着干嘛!”
“哦。”
纪小小赶忙坐下来尝一尝慕寒的手艺。“嗯,好吃!!”
纪小小捧着碗,一脸惊艳,慕寒瞪一眼纪小小,食不言寝不语,怎么又忘了。纪小小已经完全沉浸在慕寒的手艺里,哪里还管慕寒的眼神,也许是因为纪小小被自己茶毒了太久了,所以才会觉得慕寒的技术特别高超。慕寒看着纪小小的吃相,莫名觉得纪小小竟然有那么几分可爱,等纪小小把所有菜都消灭干净后,纪小小准备收拾东西,,慕寒盯着纪小小在收拾东西的手,突然觉得一双这么可爱的手来收拾东西粗糙了怎么办。慕寒:“你把东西放下。”
纪小小:“嗯?”
慕寒把东西从纪小小手上拿下来:“你去准备,我来收拾。”
纪小小有些懵,怎么去准备,那不就是站起来走一走,然后捏捏腿吗?慕寒心里默默下定决心,不能让纪小小在做什么粗活了。慕寒突如其来的想法并没有让纪小小觉得有多大发反差,但是,叶婉柔那里却是一如既往的难熬。每当唐季楠跑到自己家的时候,叶婉柔就知道,自己已经是一个被自己亲爹妈放弃的孩子了。算了算了,他们才是一家人,自己就是一个捡来的捡来的。趁着叶青跟娄兰在厨房做饭,唐季楠蹭到叶婉柔面前。叶婉柔凶神恶煞道:“干嘛,靠这么近干嘛,给我保持距离,保持距离听到没。”
唐季楠:“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三四个我了,还不够距离吗?”
叶婉柔:“不够,最好你天天在你家,那就够了。”
唐季楠邪魅一笑:“师傅已经说了,以后你家就是我家,我家就是你家。”
“去你大爷的家。”
叶婉柔实在是忍不住飚脏话了。唐季楠摊手:“这真的不是我说的,是师傅亲自给我说的。”
叶婉柔:“是想搞事是不是啊。”
娄兰恰好从厨房出来拿东西,一出来就看见自己女儿凶神恶煞的对着唐季楠。娄兰:“你这丫头干嘛呢,又想欺负你师弟了是吧?”
叶婉柔连忙举双手表示自己没有,娄兰才不相信叶婉柔说的话,因为她就是那种安分几个月就又要重新来一个轮回的那种野孩子。叶婉柔不免还是有些难受:“妈,我才是你闺女好吗?”
娄兰嫌弃的瞥一眼叶婉柔:“我又没说你不是。”
唐季楠在一旁插话:“师傅,是阿柔在吃醋呢。”
叶婉柔:“谁让你叫阿柔啊,我们关系没那么亲。”
阿柔两个字从唐季楠嘴里吐出来的时候,叶婉柔感觉像是一股暖风轻轻滑过自己脸颊,叶婉柔很讨厌这样的感觉。娄兰见不得叶婉柔吼唐季楠,立马又吼回去:“人叫你怎么了?你这破名字,人还不稀罕叫你。”
叶婉柔绝望了:“破名字又不是我取的!”
娄兰:“好啊,你敢嫌弃你爸妈给你的名字。”
叶婉柔:“??”
不讲道理,真的不讲道理,叶婉柔泪流满面,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才有这样的爹妈。唐季楠已经从面对这样的对话由惊讶到淡定了,又微微有些心疼叶婉柔,这孩子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啊!叶青从厨房出来看见母女两人针锋相对,二话不说,一脚踹在叶婉柔屁股上:“你这孩子干嘛呢,咋咋呼呼的,一点都不淑女。”
叶婉柔捂着屁股:“我都多大了,你还打屁股!”
叶青:“哎呦,你再吼,你再给我吼一个试试。”
叶婉柔;“我哪里吼了!”
叶青把菜往桌上一放,袖子向上挽起,拉着叶婉柔往门外走:“来来来,出来跟我打一架,你再给我吼。”
叶婉柔就这样被叶青给拽了出去,唐季楠想追出去,娄兰瞪一眼两个拉拉扯扯的背影。娄兰:“算了,这两爷子的把戏一直都玩不腻,吃饭吧,不用等他们。”
哼,娄兰冷哼,要不是自己那一次担心真打起来,偷偷跟出去,还真要被这两爷子给骗的死死的。唐季楠自然是不知道娄兰心里的想法,但是看娄兰如此淡定,心里虽然仍然有些担心,也不好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