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会顺畅很多。连以往阴阳怪气的导演都开始夸奖她了！林七巧双臂交叉环抱自己，低着头，笑了笑。在旁人看来，她这是害羞了，可是只有林七巧知道她是不屑于跟频繁变脸的导演应承。她被这个世界打磨得毫无脾气了，电影公映以后，江邵甫、范世赫、楚谦他们都会看到，甚至还有范家父母……我不在乎！林七巧攥紧拳头，对自己说。她曾经为了让那个男人高兴，她言听计从地照做。可是，这一切都换来了什么呢？换来了他不情不愿地施舍。直到现在，林七巧还是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在跟裴川拍戏的时候，她隐隐感到可怖的气息，她总是抑制不住地觉得，这个裴川不知把它当做拍戏这么简单。“七巧，我们之间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不过，你要听我一句，那个裴川，他就是个混蛋！正在拍的电影，不要拍了，我送你出国，学表演、美术、音乐随便什么都可以。”

她的脑海里回响着江邵甫在电话里跟她说的话。那时候，她只听到了“出国”两个字，她为江邵甫穿上裤子就不认人的薄情而自怨自艾，全然没有注意他大骂裴川的事情。裴川，真的像江邵甫所说的，是个混蛋吗？她猛地从混沌的思索中清醒过来。她要的是名，是利，是反手给范蓁蓁一巴掌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