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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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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干死后的一个多月,林七巧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她已经没有眼泪可流,只是不想面对外面喧嚣的世界。无比牵挂的那个人不在了,纷繁的人世却没有任何改变。这样想一想,便觉得凄凉。晚上,江邵甫抱着她,林七巧的脸贴在温暖的胸膛上,双眼无光。沉沉叹一口气,垂着眼皮,她死气沉沉的样子刺痛了男人的心。江邵甫的手覆在苍白的脸颊上,轻柔地收拢她的碎发。几次欲言又止。林七巧沉浸在悲痛中,已经没有心思顾及其他。以前,她把这个男人当做天当做地,视他为全世界,几乎整个心思都放在这个男人身上。可是,何干的死是一记闷雷,让林七巧骤然意识到她错了,简直大错特错。她甚至有一点怨恨江邵甫,怨恨这个男人蒙蔽了她的双眼,使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半个多月来何干的病是如何急遽恶化的。甚至,她的抑郁症又发作了。大把大把的药,无数次的心理疏导,恶魔般缠人的病症终于被压了下去。然而,在何干去世后日子里,在瞪着眼睛无法入睡的深夜中,在无数次抽噎却没有眼泪可流的压抑下,它又叫嚣着起来了。林七巧瑟缩在江邵甫的怀抱里,一动不动,像没有生命的洋娃娃,连呼吸都是压抑的。她只是配合地闭上眼睛,却一刻也未曾入睡。头顶上的呼吸渐渐平稳,腰上的手也变得松弛。黑色的眼睫毛倏尔翘起。笼着一层悲哀的情绪,林七巧抬眼看江邵甫的睡颜,小心地将身上的手臂拿开,起身下床。柔软的羽绒被严严实实地覆盖在他疲惫的身体上。林七巧抓住门把手,又回过头来凝视他,仿佛要把他脸上和身上的一切都装在心里带走似的。一套动作,流利顺畅,无声无息。她躲到卫生间里。害怕金属锁芯闭合的声音,白色的门虚掩着。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身体里住着一个魔鬼,逮到机会又开始张牙舞爪。颤颤巍巍地,在很难发现的角落里找出一只小熊玩偶。轻轻捻了一下手指,憨态可掬的玩偶上已然落灰。林七巧轻笑,抽出依然光亮的长针。针尖锋利,在灯光的照耀下,寒光闪闪。明明就是吸毒入瘾般,她魔怔似的需要针扎肉刺,却不像一般的瘾君子急不可耐地将白色的粉末吸入鼻息,林七巧的身上总是有一种让人心疼的淡漠和冷静,即使是做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的时候。在长针入指的前一秒,她还津津有味地欣赏细锐的针尖,在脑海里一遍遍描画皮肉刺破的快感。终于,一根长针,入了大半。疼。十指连心,如刀坎斧削。脚趾卷曲,额头沁出一层冷汗。泪水也被逼了出来。林七巧蜷缩着,靠在瓷壁上,一遍遍小声呼喊:“爸爸,妈妈,何干……我想你们了……”江邵甫踢门而入的时候,她正一手扶着刺伤的手,泪痕已干,渐渐平复。不知是不是太疼的缘故,眼睛看不分明。耳朵震得发疼。她听见低沉的咆哮,沉闷的敲墙声。江邵甫发泄似的敲打墙壁,质问她,也质问自己,“你这是在干什么?”

林七巧虚弱地冲他一笑。江邵甫的眼眶红了,嘴唇发颤,一贯沉稳的嗓音难得波动,“疼吗?”

她摇摇头,依然笑着,“不疼。”

江邵甫蹲到林七巧身前,指节分明的大手剧烈地抖动着,触到那双银针矗立的手上。白嫩的手指里有一道黑色的突起,颜色分明,模样狰狞。他无数次透过监控看过这种场景,真实的场景也见过,隔着一条小路,看得清清楚楚。他依然记着那一天,林七巧倚在桂花树上,刺入时隐忍,抽出时果断,像一只小虾米蜷缩倚靠,小脸惨白,眼泪如断珠。可是当她把银针收起,转过身来的时候,立刻换上了一副自信利落的模样,脊背挺直,如骄傲的孔雀。江邵甫以为他早已免疫,不会对她这种自虐有半点心疼。可是,被长针刺穿的手指就在眼前,看尽悲欢的眼里不住地往下掉泪。林七巧呵呵地笑了,眉眼悲凉,她用完好的手摸他的脸,指间有滑腻的触感,断断续续地说:“你说的没错……我真的是一个随时会发病的女疯子……用针扎自己的手……挺爽的……”江邵甫沉默了。原来他说的话,她都记得。那一天,林七巧为了逼他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几乎到了疯狂的地步,语言像刀子,直割他心底最脆弱的部分。江邵甫恼羞成怒,也说了很多伤她的话。甚至拿她需要扎针自虐解压的事情,堂而皇之地嘲笑。江邵甫把瘫坐在地上的林七巧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把那根针抽出来的时候,他的额头上淋下一层又一层的细汗。林七巧眼泪簌簌而落,一声声呜咽最终吞进肚里。长针彻底拔出的时候,眼神不忍地掠过,沾着粘稠的血,触目惊心,江邵甫的腿已经软了。他给自己的私人医生打了电话,将处理措施一点一点记在纸上,步骤清晰,落笔虚浮。最初的几个字他几乎无法下笔,合着血的长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不得不一次次深呼吸调整自己。找来药箱,动作轻缓地在伤口上擦拭酒精。林七巧的身子猛地一抖,嘴里溢出痛苦的呜咽。拿着棉签的手突然停住了,不敢继续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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