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她到时,是那样一个怯生生却眼神明亮的小姑娘,而如今,却是一个只依赖他受尽伤的女子。远远站在角落里的墨樱忍不住撇开了头,眼里的嫉妒怎么也藏不住。这些日子以来,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能爱她?明明陪在他身边最久的是她。墨羽看着自己的妹妹深陷在这段无果的爱情里,他走到她身边,轻声道,“放手吧,你这样只会让自己更痛苦而已。”
墨樱听罢,转了头狠狠地盯着墨羽,冷笑道,“你还是我哥哥吗?竟然劝我放弃我爱的人。你是我的亲哥哥,竟然也不向着我,不帮着我。”
面对妹妹的责难,墨羽除了无奈之外,也涌起一股哀伤。他其实明白墨樱心里的难过和不甘心,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可是为什么偏偏她却得不到。有些感情他也经历过,有些心情他也有。目光宁静沉沉地望着那一边窝在自家主子怀中的女子,心里的无力渐渐涌起。他也爱过的,只是他爱错了人而已。“傻妹妹,哥哥自然是向着你的。只是,你要如何帮?所有的一切,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你想要的爱,是要那个你爱的人来给你。他若爱你,你便得到幸福。他若不爱你,你就算做再多的事,伤再多的心,他也看不见。人有时候,要学会认命和放弃。”
墨樱怔了怔,她的哥哥似乎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经历了很多,然后大彻大悟。那个人……是谁……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愣在了原地……沐琬辞从明桀扬的怀中脱出来,转身去看笑得一脸贼意的白莺离。“你爹娘的骨灰都取回来了吗?”
“嗯。”
白莺离点点头,笑得很甜,指指站在她身旁的萧云手里拿一方锦帕包扎好的长形木箱,再举了举自己手里的画卷,“属于爹娘的东西已经全都拿回来了,以后,那里的一切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样就好。”
沐琬辞笑道。她知道,失去家人的伤痛没有那么容易痊愈。可是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总有一天白莺离会忘记那些痛。萧云看了他们一眼,道,“主子,既然我们目的已经达到了,还是及早动身离开的好,毕竟这里还是雪隐门的势力范围之内,多留一刻便有一刻的危险。”
明桀扬想了想,点头道,“我们走吧。”
沐琬辞跟在他的身边,往外走去。心里却莫名其妙地有一个声音对自己说,没事的,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回家而已,等回到了家,一切就都好了。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大喝,“你们以为你们还能走得了吗?”
随着这一声大喝,门外的人突然一脚踢开了庙门,带着很多人闯了进来。明桀扬他们脚下一顿,身后的护卫立刻围了上来,将他们护在身后。白莺离定睛一看,站在最前面的人就是陆靖谦的大弟子郑俞,不由冷冷道,“郑俞,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
郑俞反问一句,随即张狂地哈哈大笑,“我想怎么样莺离你还不知道吗?你要是乖乖地顺从我,跟我回去,我还可以替你在师父那里求求情。让师父留你一条命,在我身边服侍我。”
白莺离嫌恶地啐了一口,“呸,你也配叫我的名字。像你这个的狗杂碎,敢不看看自己的德性,居然还敢生出这么龌龊的念头。要本姑娘跟你,本姑娘宁愿轰轰烈烈地死!”
郑俞被白莺离一顿羞辱,不由大怒,“贱人,你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雪隐门大小姐吗?还敢跟我摆你大小姐的架子,待会儿你就会知道我的厉害,哭着求我让你跟着我!”
明桀扬负手而立,冷冷地看了郑俞一眼,“陆靖谦呢?”
“哼,收拾你们这帮东西,还不需要出动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