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师尊的朋友吗?”
未央皱着眉头,心中已经掀起了轩然大波。他已经发现了来人。其中修为最强的不过是个元婴期罢了。但是元婴期能突破他的防御吗?再加之齐修说过曾经在这里有认识的人。不言而喻。这人肯定是和师尊一样,隐藏修为的绝世强者!同样,季慕的小心脏也久久无法平静下来。“这人!”
在发现未央时,季慕便无法探测他的深浅,毫无疑问这人又是个强者。除去那些人,又有强者盯上了念萝坝,季慕选择了殊死一搏。头一次将这只仙笔祭出,试图斩杀这名强者,然后带着念萝坝的弟子远走高飞。这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就连罗芸都只以为仙笔是个辅助性的攻击,可仙笔头一次凌冽的攻击,竟然被挡住了。“这人也有仙器!”
季慕暗道。“不对,是这支笔!”
在九州鼎将仙笔弹飞的瞬间,未央眉头一蹙。那人的修为只有元婴期,是这支笔与生俱来的攻击。这到底是何种神器,能压制的黄金剑瑟瑟发抖,竟能和传说中的九州鼎僵持一会儿。。下界到底有多少深不可测的老怪!“季慕?”
回过头来的齐修一愣,语气有些不确定。“您。”
季慕全身一颤,当看清齐修的样子后,双腿一软。这位曾经的纨绔大少,如今念萝坝的当家人,竟然跪下了。“老师!”
“我找得你好辛苦啊。”
季慕以双膝为支点,迅速的爬到了齐修的面前,动作异常的娴熟。“这是师尊的老师?”
钟伟脸色像是猪肝似得。“这就是师尊常说的那个人吗?”
罗芸悄悄的打量着齐修,然后急忙低下头,不敢和齐修对视。作为季慕亲近的弟子,他们听季慕讲过无数次那人的神奇之处。季慕说,那人就是修真界的天花板,再无任何人能有他强。“果然是师祖。”
罗芸嘀咕着。这般深不可测,这般率性,浑身上下一点灵气波动都没有,完全像是个普通人一样游走在世间,赏赐着机缘。“师尊。”
“还请这位师兄收起宝贝。”
未央活了这么多年,岂能不明白。这怕是师尊当初赏赐的东西吧。也对。普天之下,也只有师尊能有这般本事。“我可不是什么师兄。”
“只是个跟着老师学过几天作画的书童而已。”
季慕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脸上露出浓浓的羡慕之意。当年他死缠烂打,齐修都没收他为徒。现在竟然有了徒弟。“你怎么来了。”
见着季慕身后的钟伟,齐修神色有些不悦。这就是打了小的,然后老的来了吗?这个季慕,三年不见,还是这般纨绔!“这不是听说老师来了。”
“特意来见见您吗。”
季慕尴尬的笑着,恨不得地上有一条地缝,好让他钻进去。竟然妄图对老师出手。他还想多活几年啊。老师随意赏赐的一支笔都有这般威能,老师的一个徒弟都深不可测,那么老师自己呢?季慕光是想想都有些不寒而栗。“混账,还不给我跪下。”
见齐修不相信,季慕狠狠地一巴掌就敲在钟伟的后脑勺上。“噗通!”
已知踢到钢板,钟伟哪敢有半点犹豫。“师祖饶命,师祖饶命啊。”
他哀求着,企图以优秀的态度获得齐修的原谅。“算了,以后离那对母女俩远点。”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齐修往后退了步。没想到季慕都成了修真者啊,他还是个凡人。特别是这种脾气不怎么好的修真者,齐修打算有多远离多远。万一人家什么时候脑袋一抽,把自己给宰了呢。“师尊。”
罗芸试探性的喊着。“不可。”
徒弟什么心思,季慕岂能不明白,当即摇了摇头。老师虽然强大,可他一心游历人间。将他算计入念萝坝的这场斗争中,季慕是连想都不敢想一下的。“如果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齐修淡淡的说道,人也看见了,也了却了一桩心愿。“老师。”
虽然不敢,可眼看着齐修离开,季慕更是舍不得啊。“怎么,你还有事儿?”
齐修眉头一挑,问道。“老师,你见过青龙使者吗?”
思前想后,为了念萝坝这一百多个弟子,季慕还是问道。“没见过。”
齐修摇着头,他怎么会认识这种光是听名字就很不凡的人物呢。“哦,那没事儿了。”
季慕牵强的挤出笑容。也罢,既然老师不愿意相助,还是赶紧带着弟子们逃命吧。“师尊,那日青龙使者想拜访你。”
“被我打发走了。”
意识到齐修或许和这个人有什么误会,未央提醒道。青龙使者,好像那日炼药的时候想看他九州鼎的家伙腰间就挂着这个牌子。“师兄?你认识!”
季慕一喜。拨开乌云见青天啊。“你说说看。”
“你又惹了什么麻烦。”
季慕撅撅屁股齐修都知道他要拉什么屎,这家伙怕是又惹到了了不起的任务。既然未央能打发走那什么青龙使者,他不介意请未央出手,再帮季慕一次。“说来话长啊。”
季慕笑着。“长话短说。”
齐修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支笔。”
“青龙使者看上了这支笔,想要抢走。”
季慕赶紧举起已经掉毛的仙笔说道。不就是那些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季慕两年间修炼到元婴期都是因为这支笔,然后寻了过来呗。“这是?我以前作画用的笔。”
“你还保存着啊。”
见到曾经作画用的毛笔,齐修喃喃道。没想到季慕也是个恋旧的人,想必在他心里,也很怀念那段买画的日子吧。齐修看季慕的眼神温和了许多。“老师赐,不敢交与他人。”
季慕急忙应着。“道友,不如我替你走上一遭?”
前面青龙使者才惦记师尊的九州鼎,这次又惦记上师尊的笔,未央有些怒意。师尊是何等人物,随便一支作画的毛笔都能压制住仙器,这等尊贵之人。那些宵小之辈胆敢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