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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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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富裕大国之一的越国,坐落于大陆东南,范围广辽,从坐落于大陆南方的楚国出发,要达到越国边境,乘坐马车从官道而行,需要约一年之久……所谓官道,便是七国合力开凿,贯彻各国,通畅无阻的大道……可以想象距离有多遥远……因为各国之间的路途过于远,赶路之人或多或少需要补给,但是官道所在之处大多四面依山伴水,城镇鲜有,加上各国规定官道之上,万里范围内,平民百姓不可开店摆铺,也正是如此这些地方利润之大,许多商场中人眼红抗议,而朝中的人却没有时间精力、人力去打理,因此各国无奈商定,在官道上每隔一定距离都会设立一个“官店”,虽说官店但却不是朝廷管理的,正所谓行有行人,道有道矩。朝廷之上也不缺良才,他们便将要设立客栈的地方租给出价者高的商人来管理,而朝廷只需每年坐收一定的税金,当然这些合法的客栈是受到朝廷维护的,两方各得所需,可谓周全之法……此时正值三月,空中细雨朦朦,群花怒放之季,只要是鲜花竞艳之地,当春风微拂而过时,空气中便会弥漫着淡淡的,与花香、雨水、淓土三者混合一起的清香,此种环境的衬托下,整个中原大陆颇有种“山色空朦雨亦奇”的感觉……让人心旷神怡……从楚至越之间的官道上,在距离楚国最近的官道客栈十里外,正有一辆普常的马车缓缓的向着客栈而来……马车的踏板上盘坐着一个头带斗笠,身披蓑衣的老马夫,虽然雨天,但看他样子神态怡然,似乎对于这样的天气见惯不怪了,右手抓着马绳,随意的牵扯着踏着匀速步伐的棕色壮马,而左手拿着烟杆,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虽然如此,但其浑浊的老眼却警惕的望着大路,每当遇到深坑洼地时,他的手便抖动一下,而前行的马也会随着微调方向而行,在老者熟巧的掌控下,马车如履平地,并未太大动荡……“滴答!……嘎……嘎……嘎……”路上并没有其他的行人,周围安静无比,除了细雨点落在水洼处、打落在马车上时,发出略微的声响外,便是这辆马四个圆轮与地接触发出的声音了……“王爷爷!离客栈还需多久呀!……”突然在这安静的氛围中,从马车内传出了一个男孩的声响,声音略带稚气、礼貌,让人心生好感……闻言,老马夫呼出了刚吸的烟,烟雾飘在空中便被细雨滴散了,抬头望了一眼着前方,干瘪的嘴巴微动,温和道:“呵呵,青凡坐不住了?差不多了,还有十里左右,黄昏时刻应该能赶上……”老马夫的声音苍老平缓……“嗯!呆了几天,有些浮躁,是想透透气,可是周围没有避雨的地方……”话音未落,只见马车前门一个十二岁大小,身着白衣的少年半弯着腰,手扶着车门边走了出来,一出来便盘坐在于了老马夫的右手边,此少年身着有着一头乌黑齐耳的飘逸短发,面貌虽然清秀,但却略带丝丝坚毅,此人赫然是傅青凡……傅青凡盘坐下后,两颗灵动的眼球溜转,向四处打量着,发现周围除了细雨飘飘外,便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值得观赏了,神情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天气连只鸟都没……好无聊啊!”

……便背靠在车门边,望着灰蒙蒙的天发呆了……老马夫见状,眼睛依然望着前方,摇头笑道:“呵呵,看来你还要注重对“忍心”的修养啊……耐得住寂寞的人,方为人上人!”

老马夫抽了口烟,接着又缓缓的呼了出来……“哎!……知道!了解!”

对于老马夫傅青凡是很尊重的,因为老者还有另一个只有傅家少数几人知道的身份……,因此认真的点了点头,眼睛又在四处溜达了一圈,依旧平静如初,眉头微簇,偏头看着老马夫,不解的问:“王爷爷!您觉不觉得这官道有些奇怪?听闻官道上不会太平的,怎么我们赶了两个多月的路程都没发生什么事呢?”

“嗯!不错!能觉察到这点……”老马夫赞赏点了点头,看其两眼平静,似乎早已发现了,顿了顿又道:“哎!……什么事老夫也不清楚,毕竟自从退身江湖,隐居于傅家后,江湖的事便没再理会过了……”老马夫感叹了一句……“哦!”

傅青凡眼珠一转,好奇的问到:“王爷爷!您也是个老江湖了,那您知道这官道“不太平”指的是什么事?……”老马夫眼睛不转的望着前方,右手扯了一下马绳,只见那马刚闪开了一个水坑,之后才淡淡的吐出了四个字:“强盗肆虐!”

“强盗?”

傅青凡抓了抓头,看了一眼四周,不解的道:“这些官道不是有朝廷军队保护的吗?怎么还会有强盗呢?那这些强盗哪来的呀!”

“哎!……”老马夫叹了口气,感叹道:“一切都归结于战争啊!那些强盗大多皆是些,因战争而导致家破人亡,无家可归,流失之人……”停了停,白眉微皱,疑惑道:“不过为何鲁国与越国刚刚结束了战争,这里是越国的官道,为什么会没有强盗出没呢?”

“原来如此!那这些强盗也是可怜之人啊!”

傅青凡有些恍惚,在他的定义中强盗都是些心里变态,凶狠无情的人,可是老马夫的话却打破了他的认知,心中暗道:“看来有些事不能看表面这么简单啊!还是要好好的学习向别人请教啊!”

“那军队不歼灭这些强盗吗?”

“嗯!”

老马夫点了点头,淡淡道:“这些强盗虽然没有纪律性,但他们人数不少,军队不清扫这些强盗,因为当遇到单独不可能面对的敌人时,强盗们会暂时的联合起来一致对外,而且这些强盗也不会没事的去招惹朝廷……如果国家军队真要一心灭掉,他们自己也会付出疼痛的代价……这些国家也不是傻子,只要没有威胁到自身利益,他们是不会出面解决的……”傅青凡一诧,道:“这些强盗虽然说是可怜之人,但如今也有可恨之处,国家只是因为有所付出,便不治理吗?那不是让百姓们寒心吗?”

傅青凡虽然同情这些强盗,但这些强盗抢掠他人,他也看不过去,对于朝廷的行为略有不满……老马夫摇了摇头,右手熟练的控制着马车凯凯而行,嘴角微动,幽幽道:“天下虽大,但却皆是围绕着一个“利”字而转动的,利之一字,可以说是一把双刃剑,有它天下的人变得自私现实,无它天下无从管理啊!你还小,当你以后经历过风雨的洗礼,你自会明白,每种事情都不是完美无缺,更不可能面面具到,遗憾、放弃是不可避免的……”说着老马夫干瘦,且皱黄的脸,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对生命的透析之色,如果有高修为的练气士在,一定会惊讶,因为此时的老马夫对人生的情感,以略悟皮毛了……“嗯?!”

一旁的傅青凡,似乎也觉察到了老马夫有了些许不同,可是却谈不上来,甩了一下头,开口问道:“王爷爷您怎么……”“哈哈!”

闻言,老马夫大笑了一声,欣喜道:“没想到啊!多年未曾有丝毫波动的境界,如今只是和青凡你聊了几句,便看透了……也算是了却了多年来梦寐以求的心愿了,死可瞑目了……”“什么!”

傅青凡吓了一跳,道:“那您不是突破到武学的最高成就—天人境?好厉害啊!”

傅青凡深吸了一口气,他也是学武之人,知道要达到这个境界,不单只靠努力,而且还要看悟性,以他的资质,虽能达到,可也要二十多年的苦心,虽然见过仙人飞天遁地的能力,这些凡人武学算不了什么,但亲身经历过的总会比那些一知半解的事震撼力强……老马夫红光满脸,一脸笑意,眼睛不再是完全浑浊,有了些许清澈,点头激动道:“是啊!这个境界,老夫追求了大半辈,如今能尝所愿,还要多谢你啊!哈哈……”闻言,傅青凡也替老马夫感到开心:“呵呵,那就恭喜王爷爷武功大进,神功盖世,傅家以后要劳您多多看待呀!”

傅青凡眼珠一转,拍了一记马屁,心中算盘暗起……“哈哈!你小子!叶兄说得对啊!你都成了马屁精了……”老马夫笑骂了一声,又道:“你放心便是,傅家如今也是老夫的根,老夫知道怎么做,更你知道老夫当年为什么要引居傅家吗?”

老马夫问了一句。“为何呢?”

“因为你傅家为人和善,从不招惹不必要的是非……老夫也能安心余生啊!”

老马夫一脸感叹……闻言,傅青凡两手交于胸前,嘴角微扬,打趣道:“哦!我知道了,王爷爷是怕麻烦,又想好吃好住,所以才来傅家的……”“额!……你小子……”老马夫无语,真想横起一烟杆,砸向此时正一脸人畜无害的傅青凡,摇了摇头,无奈道:“随你怎么想的……好了进去吧!别呆在外面了,被雨打湿衣服就不好了。”

“哦!……”傅青凡贼笑了一声,起身进了车内……“嘎……嘎……滴答……”老马夫赶着马车缓缓而行,周围又安静了下来……许久,当马车转过了远处的弯后……此处路旁的草丛内,突然一阵摇动,发出“丝!丝…!”

两声,音落,只见两个身着粗布衣衫,贼眉鼠眼,脸上长满胡渣,样子凶神恶煞的中年人串了出来,两人眼珠盯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左手边的人,整理了一下被草丛弄乱的衣服,无奈道:“又是一个没钱的家伙,今天咱俩好不容易才遇到了这个没有对手的时间,可是都没遇见到一只肥羊……”“别说肥羊了,就连这些普通的马车都没看见几辆……不知道今天是什么鬼日子……真晦气……”右手边的中年人消沉的说到,其实他们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傅青凡这个有钱人,也不能怪他们,只能说傅青凡低调过头……左手边的中年人,赞同的点了点头无奈道:“不如咱们也去无极渊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得到些好处……”“嗯!你说得对……奇物天降,有缘者得。说不定老天会眷顾我们……”“那就赶紧去,怕去晚了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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