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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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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童睿祺从营地回道山庄,身上多了不少英气。只是对于一些不拘小节,让童婉毓很是头疼,这孩子再过几年就要及笄了,这样如何好找夫家?可本人依然不在乎,这让童婉毓对弘明山的怨气更加明显。弘明山感受到夫人的一阵阵怒火,最后和童睿祺合伙儿好说歹说说服夫人出去采药,顺便增进一下感情,要不然真怕夫人将他赶出去。今年的夏天尤为的燥热,晚上山里倒是凉爽。童睿祺沐浴后一点看书的心思也没有,义父义母出去几天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想着自己帮义父哄骗义母娘出远门去采药就好笑,现在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不过义父确实为了自己的兴趣在义母那大受打击,帮帮他老人家也是应该的。哎,老两口估计正过着潇洒的二人世界把她忘了,最近不知是不是天气太热也没什么胃口,时间太早又不想睡觉。思来想去,穿上衣服下榻准备出去溜达一圈消消食。“姑娘,可是饿了”山桃正好进来换茶水,看见童睿祺下榻“你姑娘我就这么能吃?”

童睿祺调侃道“姑娘误会,奴婢看你晚膳用得少所以……”山桃刚来没多久,也不了解童睿祺的个性,慌忙解释道,正准备下跪“别跪,逗你玩儿呢?闷得慌,想出去走走”童睿祺赶忙扶着要哭的小丫头“那奴婢陪着姑娘”山桃和水仙是她训练时溜出去玩儿救下的双胞胎乞丐,当时发现的时候因为生病奄奄一息,也没人管。看她俩可怜,自己便求义母收养她俩。童婉毓看家里除了青竹她也没个同龄伴儿,便派人调查好身世后便同意了(不过这些童婉毓是不知道的)。上山前,童婉毓送去学了两年规矩,看姐俩老实本分,这才送到她身边。“小桃子你别这么拘束,最近上山有没有什么不适应呢?”

童睿祺关心道“谢姑娘关心,奴婢和水仙都很好”山桃一本正经的答道突然在外院走廊转角处,看见青竹正焦急的和她哥哥在交谈什么。以为是义父和娘要回来了,童睿祺赶紧上前道“咦,还以为青竹姐姐在约会呢?青石哥哥好,义父义母要回来了?”

“姑娘,你可别瞎说。”

青竹气急地说道“青石,见过小姐。老爷和夫人还需要些时日,属下回来办事,正好转达夫人对舍妹的交代。”

青石低头回道“原来是这样啊,还以为义父义母要回来了呢?”

童睿祺一脸失望道,转眼却看见青石的手臂在流血,焦急道“青石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受伤了?”

“无妨,姑娘放心老爷夫人都没事的。属下回来时不小心伤到了自己,马上去处理。话继已带到,属下告退。”

青石本想给妹妹说了之后就去处理,不曾想这时遇见小姐,转身欲走。“等等,你现在还有任务在身?”

童睿祺问道“未曾”青石疑惑的回道“先给你处理伤口吧,刘老先生也出远门了。虽然医术不及他,但简单的处理伤口还是可以的。”

童睿祺见他不愿多说也不问“属下不敢,属下自行处理便好”青石回道,这点小伤对青石来说家常便饭青竹看见自己哥哥手臂在流血,自己也很担心。自家哥哥性格本来就孤僻,除了老爷和她外最要好的兄弟又还在外面出任务,想了想便道“哥,我去拿药箱给你处理,这样下去可不行。”

“你俩就这么瞧不起我的医术?”

童睿祺无语到,青石和青竹对视一眼,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关于这位小姐,他也只是训练时偶尔见过,不过听妹妹说她倒是很好相处。“姑娘,奴婢和哥哥只是下人,怎能这样麻烦你。奴婢……”青竹还未说完“山桃,去把药箱拿过来。顺便带一盆热水过来,算了我去拿药箱你去打热水。青竹姐姐你看着青石哥,要是走了拿你试问。”

童睿祺说完,转身跑了起来“哎姑娘,夫人让你……”青竹还未说完话,童睿祺早就跑得没影了,要是夫人在姑娘肯定会被说道。青石看着童睿祺远去的背影,想着以前妹妹说童睿祺不同于其他家人家的小姐还真是。一般小姑娘看着伤口吓得老远,她倒好还要帮忙处理伤口。“哥,姑娘医术很好的,放心”青竹看自家哥哥眉头紧锁以为自己哥哥担心姑娘医术。不一会儿,就看到童睿祺背个大药箱气喘吁吁跑过来道“来把上衣脱了,手臂露出来”青石被她这句话说的楞在原地,第一次一个姑娘跟自己这么说话,要不是自家小姐,他非要好好教训她。青竹猛反应过来,毕竟男女有别,姑娘这样要是被外人知道,可怎么办?开口道“姑娘,男女有别,奴婢来为哥哥处理伤口便好。”

“现在你是我的病人,什么男女有别?再说不还有你们在,快点你去帮你哥弄衣服,小心感染,他这手臂就废了。”

转身看着院子里光线比较暗,转身道“去偏厅,这里光线太暗”。将工具放于桌面上便开始倒腾自己的药箱,把要用的东西一一摆好。她学医这么久,还没有机会实操,现在正好。青竹知道她的性子,便道“哥,走吧,我帮你。”

。青石见此状况,也不好说什么,人一个堂堂大小姐,也不敢违抗命令。进入偏厅后便利落地脱掉手臂上的衣服。“伤口有些深,会用酒处理你的伤口,再上药,缝合会很疼,需要用麻沸散吗?”

青石摇了摇头,童睿祺便开始专心的处理伤口。看着十多公分长的伤口,她也不敢耽搁拿出早就制作好的大棉签沾上烈酒后开始处理伤口正当专心的疼痛蔓延青石四肢的时候,伤口处传来一阵清凉的风,让疼痛也暂时缓解。其实从小到大,他受伤无数,这点伤对他不算什么。本打算回去自己简单处理了事,乱想之际,青石转过头看童睿祺正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吹气。妹妹正用手帕擦去她额头上因为处理伤口渗出的汗珠,身上也没有其他小姐身上的脂粉气。细密的睫毛一动一动的,从始至终她都专心在伤口处。不一会请伤口细致处理完成后,开始上药。“要开始缝合了,太疼了你就咬着手帕”说着她拿出一大块手帕递给他,便用一个弯弯的细针开始缝合,或许是很少缝合导致她有些紧张,呼吸都轻了。从小到大除了老爷和妹妹,很少有人如此关心他。看着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小身影,或许这就是老爷和夫人喜欢她的原因吧。“好了,这几天都别让伤口沾水,免得发炎。要是有发烧的迹象你及时派人过来找我,你可是我第一个病人,不能砸了义母的招牌。青竹姐姐,你用热水将他手臂其余血迹擦干净吧”说着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给了青石一个大大的微笑。青石被她的笑容怔住,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般明朗、真诚的笑容,那双眼睛里似有星星一般,清澈、明亮。“怎么了?很痛吗?”

童睿祺见他不做声关心道回神过来的青石立刻低下头,跪地道“属下逾越,在此谢过小姐”“什么跟什么啊?”

童睿祺不解道“姑娘放心,比这更大的伤口哥哥都不会喊疼的,许是想事情出神了。”

青竹看了自家哥哥一眼岔开话题道“这个药膏你每天在伤口处涂抹一次,会加快伤口愈合。”

疑惑的将药膏给青石后,童睿祺便开始吩咐山桃将东西收拾好,自己准备再出去溜达一会。刚要出门,转身道“对了,过两天我过来给你拆线,你应该在吧?”

“这点小事属下自行处理就好,最近回去庄户上办事”青石回道“你不回这边?”

童睿祺坚持到,其实是想看看自己的药效果怎么样青石不解地看向童睿祺和青竹。“行,过两天见,注意休息。下次你和青竹姐姐一样叫我姑娘吧,拜拜?”

童睿祺道,说着就蹦出门外向后园走去。青石看着眼前挥挥手的小姐,不解的看向妹妹“拜拜是?”

青竹笑道“姑娘在和哥哥告别呢”。童睿祺无聊的踩着脚下的石子路,想着这两天得让青竹姐姐多去照顾一下她哥哥。看着院子里娘种的各种鲜花,她又开始想义母了。青石受伤了,也不知道爹娘好不好,不过青石也不会撒谎。“哎,想念手机、电视机。好无聊啊……”一边碎碎念着,突然想起娘在后圆种了不少蔬菜,尤为喜欢的是那几棵黄瓜和番茄,现在应该有可以吃的吧?想着就径直往院子的假山后面走去。突然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轻松跳开后。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胸口处还插着一支箭。手放在鼻尖处,发现呼吸微弱显然是昏睡过去了。“醒醒,喂!怎么办?”

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童睿祺有些拿不定主意。丫鬟各自忙事情,她也没让人跟着。不管了,先救人,想着便往回跑去拿药箱,顺便找几个帮手。“山桃快跟我走,去救人”山桃刚放下药箱,被疾步跑来的童睿祺吓一跳“姑娘,你受伤了吗?”

山桃追问道“来不及了,快跟我走”童睿祺拿上桌上的火折子和蜡烛就往外跑正好碰见水仙,“水仙,你去找青竹姐姐,叫她道后园种菜那找我”山桃看到倒在地上的人吓一跳,地上到处都是血。“姑娘,这……”“别废话,给我打下手,过来给我掌灯。”

说着将点亮的蜡烛递给山桃待光亮照在男人脸上时童睿祺发现他脸色青紫,有中毒的迹象。再次把脉,她确信是中毒了,看着男人胸前的箭,或许毒源就在那里。眼前的男人呼吸微弱,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救。可转念一想,反正不救你也是死,救了还能搏一搏。“得罪了”说完就开始用剪刀将身上的衣物除开,伤口处的衣物和血肉连城一片,她小心地将衣物剪开。用烈酒将伤口周边擦拭干净后,她却迟迟不敢下手。这个箭要怎么拔呢?要是伤到了经脉可就不好了,离心脏那么近。正当她犹疑时,青竹和青石赶了过来。看见地上的人,青竹立刻上前查看情况。“姑娘,你没事吧?”

青竹、青石同时出声道“我没事,你们来的正好,这是什么箭?”

童睿祺询问道“重箭”青石回道“青石哥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我知道他重箭了。我的意思是重的什么箭?可以直接拔出来?”

童睿祺无语道“重箭,箭头较大,一般带有倒刺和血槽,破甲能力弱,但杀伤力强,人被射中短时间就会丧失战斗能力。”

青石再次开口解释道“呵呵”童睿祺似懂非懂,突然问到“你知道箭的倒刺和血槽大概在什么位置吗?”

说话间童睿祺已将刀用烈酒和火消毒,准备将伤口切开一些。青石立刻开始辨认,用手指位置后。童睿祺也不犹豫了,开始全神贯注的切开伤口。额头上不时冒出汗,青竹赶忙将手帕拿出来擦去。其实她现在很没底,心绪难免有些乱;手上的动作也不是很麻利,加上第一次亲手操刀。青竹看着此刻的姑娘,紧张到手已经开始抖动,就好像自己第一次见到同伴死在自己面前。转移注意力道“姑娘也不只是好人坏人就救?”

“姑娘此人好似不像中箭这么简单”青石道听到青竹和青石的声音,童睿祺颤抖的双手忽然停住,不确定道“青竹姐姐,你说我能救他吗?”

“姑娘,整个院子里也就您一个人会医术,况且他不仅受伤还中毒了,不宜长时间挪动。”

青竹道童睿祺看着眼前的人出神,青竹和青石耐心地等着姑娘下决心,这些恐惧都需要自己去克服,所以只是默默地看着。且他们兄妹二人确实只会处理简单的皮外伤,这个人也确实等不得了,嘴唇发紫。童睿祺默默地想着青石说的器械形状位置,一边回想着医书上的经脉。终是下定了决心道“青石哥,待会他要是疼醒了直接用药箱的麻沸散,或者直接打晕吧。”

说完就开始整理好情绪,给刀具消毒,着手处理伤口。待青石指认几处处理得差不多后,童睿祺深吸一口气鼓足劲儿将箭拔了下来。将伤口清理得差不多之后,开始缝合。或许是有了前面青石的经验,这一次缝合快很多。一切收拾完之后,她才发现自己好累。正当自己要坐在地上的时候,青石眼疾手快的用未受伤的手扶住她。“青竹,扶姑娘去休息吧。”

“不用,我缓一缓便好。青竹姐姐你先忙,对了去叫两个靠得住的家丁过来”说着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一旁的石阶上,坐了下去。“这事属下去办吧?”

青石开口道“好,谢谢青石哥。”

说完童睿祺便陷入了沉思,这人来历不明,义父义母也不在家,肯定不能进入内院。要是给爹娘惹上什么麻烦,自己罪过可就大了。思来想去一个去处都没想好,关键是这个人刚受伤,体内还有毒素未清,得赶快帮他找个容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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