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系的书记和主任都给段鸿轩做了保证,对于他读研究生,系里会尽量满足他的一些要求。 对此段鸿轩很感激,但实际上他也没有什么过份的要求。 “书记,主任,我是这样想的。 我的自学能力比较强!”
张书记和郑主任一听,同时点头。 “而且我平时比较爱琢磨,我父母也留下了一些关于机械、机床的资料,我平时没事也经常翻着看看。 我也经常去市图书馆,查找一些这方面的资料。 慢慢地,我就自己在脑海里想着对这些机械、机床怎么进行改造,能让它更有效率,性能更好! 我自己也自学了一些电路电子方面的知识,想着怎么把电子和机械能结合起来。 虽然我的想法比较多,但只是停留在脑子里。 现在我能读研究生了,我就想着,看看有没有机会让我能够接触到一些常用的简单的机床设备,看看我能不能按照我脑子里的想法对它进行一些改造!”
“嘶!”
段鸿轩说完,张书记和郑主任面面相觑,郑主任开口问段鸿轩:“段鸿轩同学,你真想改造机床?”
段鸿轩自信地点点头:“是的,主任! 实际上我自认为我有些想法已经比较成熟了! 咱们国家大部分机床都是买的国外的,我们只能制造一些不重要的,很简单的设备。 工业领域中大部分用到的机床设备都需要进口,这不但要花费国家大量的外汇,而且别人还会经常卡我们的脖子,提高价格,甚至提出种种无理的要求,更有甚者,干脆就是不卖给我们。 现在有一点我可以保证,你只要给我一台机床,我把它完全拆解之后,最后我就有能力把它复制出来。 也就是说,这种设备我们以后可以自己制造,不用再花费外汇进口了! 而且对一些设备我还可以进行改造,提高它的性能!”
这下,不但张书记和郑主任觉得不可思议,就连旁边的雷主任都觉得段鸿轩有点吹牛的嫌疑! 可是看着段鸿轩那自信的表情,再加上他这次考核的表现,谁都不敢轻易就认定段鸿轩是在说大话。 万一段鸿轩说的是真的,那可就太不得了了! 要知道,整个国家新建,工业基础几乎为零,国家的经济也非常的贫穷,整个国家用一穷二白来形容都毫不为过。 好不容易北方的毛熊愿意伸手帮助我们建立基础的工业体系,当然也是有一定条件的,可去年却突然翻脸,不但撤回了所有援建专家,还带走或者销毁了所有的技术资料,让整个国家的工业建设一下被打断,并陷入困境。 现在许多工厂使用的机床设备都已经老旧了,但没办法,只能尽可能地凑活着用。 按说国家有这么多的专家,可国家集中力量,也只能仿造出有数的几种,大部分还是无法仿造,就这,仿造出来的设备,性能、加工精度等都大大落后原有的设备。 段鸿轩要是真有这本事,那对整个国家来讲可不得了,绝对可以大大加快国家的工业发展。 我们国家很有意思的一点,就是很多东西我们都能够设计出来,甚至可以设计得很先进,可是却无法生产出来,就是因为加工设备的问题。 张书记和郑主任两人沉默了片刻,然后张叔记开口道:“段鸿轩同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段鸿轩微微一笑:“张书记,拿破仑曾经说我们国家是一头东方沉睡的雄狮。 二战结束后,所有的国家都在恢复战争的创伤,在战争废墟上重建,并且快速的发展。 整个社会都进入了高速发展的通道。 我们这个从半封建半殖民地走过来的国家,受尽了百年屈辱,终于在新政党的领导下重新建立了独立自主的政权。 在这个日新月异的快速发展的时代,我们更应该自力更生,迎头赶上。 落后就一定会挨打的,时不我待! 正因为如此,我才急着想毕业,想参与到具体的工作中去,不愿意浪费四年的时间,因为我对自己有自信! 我知道,按照我们国家现在的内部情况,和外部的国际大环境,每一台设备,对我们国家任何一个厂,甚至是整个国家都显得非常宝贵,每一台设备我们都损失不起! 可是我相信我能做到,也请系里领导能够给我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
段鸿轩的一番话,听的张书记等三人热血沸腾,激动得满脸红光。 看着一脸自信,就好像在战场上请战去炸敌人碉堡一样的段鸿轩,郑主任腾地站起身,大喝一声:“好!说得好! 不愧是我们水木大学新时代的大学生! 老张,怎么样?我做主了,就让段鸿轩同学试试!责任我来担!”
张书记鄙视地看着郑主任:“老郑,吹牛就属你厉害,还责任你担! 现在可是书记负责制,就算担责任,也是我这个书记担,什么时候轮到你了? 专业上我比你差得远,段鸿轩同学后面的具体工作还需要你带人协助他,以为担个责任你就能偷懒了?做梦! 我年纪可比你大,轻松的活当然得留给我,劳心劳力的重活就你来吧! 风险责任我来,具体工作你来。 这就叫分工协作,你懂不懂!”
“老张,你……!”
“好了,好了,别说废话了! 你老郑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就这么定了!我是书记,是系里的一把手,也是第一责任人! 我这么大年纪,没几年就该退休了,大不了我背个处分,提前退休,我还巴不得呢! 没事儿了一天溜溜弯,找人下下棋,不用工作,退休工资拿着,不知道多惬意,你到时候可别眼红啊! 一会儿组织系里在校的教授们开个会讨论一下,然后向学校申请,尽量取得学校的支持! 万一要是学校不支持,那我们系就自己来! 至于段鸿轩同学读谁的研究生,一会儿在会上把段鸿轩同学的情况都摆到明面上,就看谁有胆子选他了! 段鸿轩同学,没问题吧?”
刚才还没个正形的张书记,这会儿却一脸的认真严肃,而且说话掷地有声,不容反驳,很有一种战场上带兵的大将身上那种决断的味道。 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 段鸿轩实际上无所谓,读谁的研究生都行,他只是要挂个名而已。 “没问张书记,谁选我,我就读谁的研究生!”
“好!老郑,就这么说定了,准备开会吧! 雷老师,麻烦你通知一下在校的教授们,马上来会议室开会!”
郑主任眼眶有点发红,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重重的拍了拍张书记。 雷主任也红着眼叫了一声:“张书记!”
就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张书记一看,不耐烦道:“你们俩干嘛呢这是! 我还没死呢,还不到给我开追悼会的时候! 雷老师,去通知大家开会,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