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盆雪滴花……“染染,想什么呢?”
他在她面前坐下来,并将毛毯往她身上盖了盖,“等雪停了,我们就举办婚礼,婚礼完成后,我们便一起离开这里。”
戚染染歪着脑袋看他,“可是你的工作还在这边呀?”
他突然搂住戚染染的肩膀,撩了撩她的刘海,“这边的工作可以转移到米兰,我可以在那里办公,正好我也可以照顾你。”
“哥……”戚染染心潮涌动,自在地靠在他的怀里,“我真是没有想到,兜兜转转,我们两个还是绕一块儿了,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爱的是你就好了,我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嫁给你,可是我……”“染染,我不在乎。”
他淡淡的笑着,声音如提琴般发出似的,缭绕在女人的心头,“你让我帮你,我就已经很开心了,只要你愿意,我们的婚约随时可以解除,染染,我不会强制你在我身边,我想要看到你幸福!”
暖暖的话冲击着劳累且敏感的心,此时此刻,她可以收敛起所有的锋芒,像是当年的小女孩那样享受着他的呵护,似乎一切都从来没有变过!外面的雪飘然落下,戚染染轻轻从离开了他的怀抱,“哥,他怎么样了?受伤严重吗?”
“在医院呢。”
盛越端起旁边的红枣粥,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她的嘴里,“不过你放心,他只是胳膊受了点轻伤,不碍事!”
听到这,戚染染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也好,既然他没什么大事,那么她也就不去打扰他了!医院。一睁眼,白色的天花板出现在他眼前,他坐了起来,看向自己受伤被包扎的结结实实的手臂,冷眸射出危险的光!“来人!”
天佑忙推门进来,恭敬的点了点头,“总裁,有什么吩咐?”
“那伙人查到了没?”
“是……”天佑眼眸略微有些迟疑,他担忧的瞅了一眼厉晟爵,轻声道,“是您母亲!”
“哼!”
他冷冷哼了一声,俊美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以及嘲讽,“比起七年前,这根本不算什么。”
“总裁,自从您抢走腾达的合约后,你的父亲一直重病再床,想必是亏损了不少忧心所致,发生这件事后,他主动给我打电话,说希望你可以放您母亲一码,他愿意承担所有的罪责!”
愿意承担?他承担的起吗?厉晟爵唇紧紧的抿着,突然,他漆黑如墨的眸子放出一丝奇怪的光,“哦,对了,你联系上染染没?这家伙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突然,他眼眸一暗,“该不会背着我逃跑了吧,该死的!”
脸上立刻露出焦急的神色,他立刻拔掉手上的针头,翻身就要去找她!“呃……总裁!”
天佑欲言又止的阻止了他的行动,“您别激动,戚小姐她没有离开国内,只不过她……”“哦。”
他的脸上明显松了一口气,他继续悠闲的躺回了床上,“那你帮我把她叫过来。”
“她应该不会来的。”
“那你告诉她,她不来,我就不吃饭,我就不信她不来!”
天佑纠结的盯着厉晟爵,看他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实在是没有办法说出这么残酷的事情。夫人也真是的,和总裁脑闹别扭,过了就没事了,怎么会闹到要和别人结婚的地步呢?更令人无法接受的是,结婚对象还是总裁一直打压的对象——盛越!这完全是往枪口上撞啊!“天佑,戚染染是不是出事了?”
他一双诡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天佑,气势如山洪般涌来,压得人几乎喘不过啦气!“她……她要和盛越结婚了!”
“什么?”
无论如何,厉晟爵都没有想到戚染染会和别的男人结婚,他以为她就算不愿意跟他呆在一起,可起码也不会那么快的爱上别人,没想到,才几日不见,她竟然就要和别人结婚了!“是不是搞错了?”
他不相信,唇紧紧抿着,脸色超级难看!“请帖已经送出去了,下个星期一他们将要在教堂举行婚礼,已经邀请了一部分人。”
天佑无奈的转过身,从抽屉里取出一份红色的请帖,他摔在桌子上,“您睡着的时候,盛越派人送过来的。”
“shit!”
厉晟爵烦躁的站起,一股脑儿将跟前的东西摔向四周的墙壁,二话不说,黑着脸就要离开!“总裁,您要去哪儿?”
“她不能结婚,她只能和我结婚!”
他咆哮着,样子很可怕!“外面暴雪,路不好走,等雪停了您再去!”
“放开!”
不由分说,厉晟爵冲破天佑的阻拦,大步朝着门外奔去。结婚?哼,可笑!绝对不可能的!不可能!在一片白雪皑皑的世界里,他冷静的打着方向盘,车内温度比车外还低了几倍,双目凝视着远方,凌厉的眸子中射出笃定的光,鼻若悬胆,绝美的唇闭的紧紧地,看起来镇定自若,华贵幽冷!车子穿过市区,在西海别墅门口停下!如果天佑查到的信息没有错误的话,戚染染就藏在这里!听到门铃声响,正在客厅里办公的盛越抬眸瞅了门口一眼,只听到厨房传来戚染染清丽丽的声音,“哥,是不是有客人来了?我这边饭菜还没有做好呢。”
盛越放下笔记本电脑,笑着大声嗔怪,“都说了让你闲着,你非要自己做。”
一边说着,他一边走到了门口的位置。透过门口监视器,盛越立刻惊了一下:厉晟爵!“谁来了?”
盛越支支吾吾的应道,“染染,是……是厉晟爵!”
门打开了,戚染染穿着一身家居服,肚子微微隆起,腰上系着围裙,全然一副家庭妇女的样子,而盛越呢,站在她的身前,一脸防备的盯着面前的这个危险的不速之客!他没立刻进来,只是站在门口,用一双阴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戚染染,有愤怒,悲伤、不解,埋怨!戚染染咬了咬唇,打量了一下他缠着绷带的手臂,上面的鲜血已经浸了出来,染红了白色的绷布,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你来这里做什么?”
一开口,冷到刺骨的责问。他上前一步走,自动忽视了面前的盛越,幽幽地站在她的面前,“怎么,嫌我打扰了你们美好的时光?”
“厉总,这是我家,你别胡来!”
“哦?”
他眉毛上挑了一下,戏谑的在盛越的脸上游移了一下便又落在了戚染染的身上,盯着她,放佛要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呵呵……二位可真是令人羡慕呢。”
这话怎么听怎么有一股讽刺的意味。他的声音虽然很轻,可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枚炮弹打在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