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许志,许乐走了进去,正巧看到贺燕端着一个尿壶往卫生间而去。许乐原本想到沙发上坐下的,看到沙发的套子上有些黄色的点点,不由得想到刚才看到的尿壶,就没有了坐下去的心思。“爷爷,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怎么过的那么凄惨?”
许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没好气的冲许志说。许志一直看不起女孩子,听到许乐那么说,气的他手发抖,恨恨的说:“许乐,我是你爷爷,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
“我还愿意叫您一声爷爷,是看在我爸妈的面子上,实际上,你现在要什么没什么,还不如我呢,我不认你,你也拿我没辙,我愿意来,您该感恩戴德才是。”
许乐双手怀胸,鄙视的扫视了一圈许志。那眼神,那语气,气的许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经历了那么大的打击,许志着实有些不济了,他手头原本是有些钱的,但是不知为何,被查了出来,被迫拿出来,偿还款项。“好,好,好,许乐,既然你回来了,你就该为许家做点事情,许家养了你那么多年。”
许志拉着许乐就要坐下。许乐很明显的嫌弃了,她躲开了许志的手,翻了个白眼站在那。听到许志说的话,她冷笑道:“当初嫌弃我是女孩子,让我小小年纪就出国,哦,现在许家没了,看我长成了,想要让我为许家卖命?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
许乐没好气的说,许志一手拄着拐杖,指着许乐说:“许乐!你哥还在监狱里,你父母出国,你大伯成了这个样子,你作为许家的一份子,难道不该出点力么?!”
“我的确会出力,但是不是为了许家,是为了我自己,再说了,你不是疼爱许勋鹿么,他人呢,还在国外逍遥自在吧。”
许乐没好气的回答。其实她这次回来,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楚云舒,而另一部分,则不是她资源回来的好么,完全是有人故意给了她消息,让她回来的。“反正我今天来,就是跟你说清楚,你也别指望我会照应你,你对我也没多好,我也不会帮你的,死了这条心吧。”
许乐说着,又是一个白眼。许志气的喘了好几口气,这才说:“那你回来干什么!”
“当然是回来找老公,做富太太,我可不想在过以前的日子了,我苦够了,也不想继续苦下去。”
许乐直言不讳。许志怎么都没想到,当初对待许乐的抠门,会成为今天的样子。许乐被丢在国外,他不管不顾,许乐没了母亲,许高威也不管她,才让她变成了这个样子。许乐嫌弃的皱了皱眉,她总觉得这儿有股味道,她哼了一声,说:“好了,话我跟你说清楚了,我先走了。”
说完,许乐转身走了,丝毫不顾许志伸出来的手,以及那有话要说,却说不出来的样子。走了出来,她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觉得舒服了些。手机震动,她掏出手机,是个陌生的号码,但是她却笑了,音调温柔的接通的电话。电话那头,不是楚云舒,而是比利。“许小姐,我给你安排好了,现在就可以去,现在去么?”
比利快速的说着,许乐其实不想去,但是刚才都说出来了,不去好像说不过去,她硬着头皮说:“好的,只是要麻烦你来接我了。”
比利说了一声好的,开车到了这儿,接了许乐往郊外的监狱而去。递交了打的申请,许乐由狱警带领,到了里头。许勋诀剃着标准的犯人头,双目无神的坐在玻璃后面。许乐在许勋诀的对面坐下,她其实很想和在许志面前一样对待他,可是想到这儿有监控器,她抽了抽鼻子,红了眼眶,说:“哥,你怎么成这样了?”
许勋诀听到许乐的声音,抬起眼,看了她好半晌,慢慢的眼珠子转了,好容易才认出了许乐。他拿起电话机,许乐也拿了起来。“乐乐,你回来了。”
许勋诀快速的说道。许乐嗅了嗅鼻子点点头,许勋诀恶狠狠的咬牙切齿的说:“楚云舒那个小人,夺走了我的身份,我的一切,现在还把我送到了这里来。”
“哥,我都知道,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你回来的。”
许乐心中念头一转,直接说道。听到这话,许勋诀好似有了希望一般,他忍不住往前了一点,带着希冀说:“乐乐,你能救我,你可以救我,对不对。”
“对不起,哥,我救不了你。”
许乐满含歉意的说道。许勋诀闻言,原本有了一点神采的眼立刻又黯淡了下去,他不喜欢这儿的生活,他无法适应,他快要疯了!“不够,哥,我会想办法救你的,我可以,我可以去求楚云舒,她会看在我叫了他几年哥哥的份上,答应我的。”
许乐好似见不得许勋诀这个样子一般,着急的说道。她的话音落下,许勋诀好似有了个念头,他眼睛再度发亮的说:“乐乐,乐乐,你年轻漂亮,你去和楚云舒结婚好不好,只要你们结了婚,我们,我就有希望出去了,好不好。”
“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楚云舒有妻子啊。”
许乐好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许勋诀有些激动的一摆手,说:“他和李嘉程没有结婚,他们还没有结婚,他没有用楚云舒的身份,和李嘉程结婚,现在还有机会,乐乐,帮帮我,帮帮我,我快受不了了,我快要疯了。”
许勋诀快速的说道,眼睛都有些红了,许乐却好似一副很为难的样子,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等到许勋诀几次三番的要求的时候,许乐装出了一副无可奈何答应的样子,点了点头,说:“好吧,我答应你,我,我只能尽力试试。”
“好,好,乐乐你漂亮又聪明,一定能拿下楚云舒的,哥哥的未来都靠你了。”
许勋诀又交代了几句,还没说完,时间到了,他被强行带走。许乐也装出了一副舍不得的样子,等他离开了,她这才擦了擦眼角,心里却是一阵暗爽。这下,无论之后做什么,都有人背黑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