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她这张脸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了不一样。会不会,他和唐安安之间有过什么故事,她常常这样想着。最后她也没有如他愿喊他一句落生。他好像也没有真的放在心上。“你叫我什么事?”
“你妈妈今天来寿宴了。”
“我知道。”
“我想知道,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发生吗?”
“我只能说,她越闹越能证明你的身份。”
“你的意识是说,她闹得越凶,别人才会更加相信我是余家的私生女?”
“是。”
“那万一,以后她见我一次打我一次呢,我都要忍吗?”
“你会忍吗?今天不是没有忍,直接打击回去了吗?”
“你怎么知道?”
“而且宫默还出手帮你了是吗?”
余浓浓心惊,当时明明就只有他们三个人,而余先生竟然会什么都知道,说明周围藏着他的眼线,所以一举一动,呀都会知道。“他的意思是,不忍心看着我这张脸受委屈。”
“真是情深。”
她知道他这话是想提醒她,可即便他不提醒她也懂的。“今天过后,一定会有很多人在背后查你,但是你放心,他们能查到的只能是你是我余家的私生女。”
“你妈之前没见过我吗?”
“除了我和我爸没人见过你,之所以闹得满城风雨是因为你,也就是“她”妈妈不依不饶跑到公司门口去大闹,你知道我们余家站的高,是有很多人等着看笑话的,所以很快即传开了。”
“那杨嫂说我毁容?”
“原本是想等你拆完纱布在带你回来的,但是突然有点事情不能待在那里,只能带你回来,事情太急,只能告诉她那你是被毁容了,但是对外面来说你就是长这样的,不是毁容再被整容出来的。”
“你就不担心她出去乱说话吗?”
“她不会,若她说了什么,解决掉就是了。”
余浓浓觉得心凉,他一句解决说的是那样轻松不起波澜。同时惊讶他那样一个严谨的人,到底是因为出了什么事情,才能让他做出这样欠缺考虑的事情。“我听杨嫂说她在你们家做事已经有十来年了,从七年前你回国,她就过来照顾你的起居,能说出那样的话,可见你又有多狠心。”
“那你的宫默呢?”
一句话问的她哑口无言。对啊,宫默何尝不是一样狠心呢。“我还听杨嫂说,原本你就从不会喝酒的,自从七年前回来一直到现在,几乎每晚都是林酊大醉的回来。”
见他的目光忽然凌厉起来问:“你想说什么?”
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马上反应过来:“没有,我随便说说的。”
他似不信,朝她走近了几步,而她却是倒退了几步。“你很怕我?”
怎么可能不怕,却也只能违心的说着:“没有。”
他仍是一步步靠近,直到她退无可退,逼她至墙角,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今天真的很美,勾人心魄的美,也怪不得宫默才见了一次就肯出手帮你了。”
她确是很害怕,现在家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她怕又会发生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帮我只因为这张脸。”
“我说的不就是这张脸吗。”
“我…我的意思是说…”“很好!”
没等她说完,他就打断了她的话:“这个样子很好,以唐安安的性子,她是绝不会这种打扮的。所以能让人从本能上否定你是唐安安的嫌疑,特别是宫默这种和唐安安关系亲密的人。”
“我知道。”
“知道就好,去休息吧。”
没想到他就这样放过她了,看着他消失在房间的背影,心有余悸。她觉得好累,想到过往种种和往后的未知,更加疲惫了。脱去一身的防备,倒头在床上,睡梦中最亲密的呢喃永远是那两个字。“宫默…宫默…宫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