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时间晚上八点,某高档别墅区。地处偏僻,路上没有半个人影。余先生将车子开林大别墅,已经有人等在门口,待他下车把车开进车库。不作等待,余先生直直进去上了二楼,打开一间房门走了进去。屋里昏暗,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床上睡着一个女人。余先生走近,坐在床沿上看着她的睡脸,原先一直绷着的脸才终于放松下来,神情渐渐温柔。灯光照在她的脸上,一片柔和,他不自主的抚摸上去。女人的长相,若是余浓浓此刻在这,她一定会吓哭。因为她的模样和那个被她的车撞死的女人一模一样,和宫默最心爱的女人一模一样。和唐安安的脸一模一样!可能她本来就睡的不深,所以余先生才碰到她的脸,她就醒了。她睁开眼,看见是他,眼一红,一颗眼泪滑了出来。“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说着坐起身子,质问着他。“对不起。”
“我今天若是不跳楼,你是不是都要把我忘了?”
余先生急忙辩解:“不!不是的,我想你,每天都想你。”
“你骗人!”
她情绪激动起来:“你骗人!你根本就已经忘了我了,还把我监禁在这里!”
他也红了眼,上前紧紧抱她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让你一个人在这里是我的错,对不起,安安。”
她真的是唐安安!唐安安没有死!唐安安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却让他抱的更紧了。“我不想,不想一个人待在这了,我真的要疯了,你哪儿都不让我去,我要发疯了你知道吗?”
他轻拍着她的头,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说:“快了,就快了,你再忍一下,很快你就不用再躲在暗处生活了。”
“可是要多久,七年了,已经很久了。”
“我知道,已经布好局了,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不会让你等太久了。”
“宫默,他怎么样?”
冷不丁的一个问题让余先生变了脸色,他有些生气:“不要提他好吗?你已经跟他没有关系了,你是我的,知道吗?”
唐安安乖巧的点头,他很满意,望向她的眸子越发深邃起来,脸颊凑近她,一个吻落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的吻,渐渐深入,唇齿交融,两人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最后倒在床上,肆意缠绵。******国内还是大白天。夏恬一路叽叽喳喳的陪着余浓浓回了家,让人诧异的是,家里来了个新的佣人,而不是杨嫂。佣人自我介绍说姓刘,是余先生专门请来照顾她的,可她还是觉得奇怪。上了楼,夏恬就主动交代了。“浓浓姐姐,你们之前那个佣人真是太过分了。我说你长得漂亮,她居然说你是整容整出来的,太过分了。长腿叔叔说她是苏宵那个老女人派来的,想害你,还好让长腿叔叔识破了。”
“所以呢?”
余浓浓再也无法挪动一步,盯着夏恬希望得到个答案。“所以,长腿叔叔就让她走啦。浓浓姐姐你怎么了,这样看着我好吓人。”
“没事,上楼吧。”
余浓浓嘴上这样说着,其实心里早已翻江倒海。“好不容易放个暑假我缠着余伯伯说要和长腿叔叔一起住,以为可以天天见到长腿叔叔了,谁知道他又去美国了,我怎么觉得他就是故意的呢。”
仔细想想,觉得讽刺,余浓浓看着身边天真烂漫的夏恬。她对余先生的喜欢就和曾经的自己一样盲目,她根本就不了解余先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就这样义无反顾的交出自己的心,恐怕到头来终究还是会伤痕累累的。可她不打算提醒什么,爱情是自己的事情,受害也好,疼痛也好,都是自己必须要承受的代价。只希望她能比自己幸运一点,不会有机会沦落到如自己这般结局就好。回了房间,听见手机铃响,点开一看是余先生发来的信息,他说他已经安排好了相亲的事情。她到底还是忍不住回消息问了他关于杨嫂的事情。他的回复就简单的几个字:嘴巴太碎,留着没用。不能怪她往坏的地方想,实在是一个连和他有血缘关系的人,他都能那样轻易摒弃。叫她怎么能不多想?那她的结局会是怎样?坐在床上想着想着便落下泪来,这个世上谁会关心她,保护她,恐怕最后还是逃不过一死吧。那她报仇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她只是别人手上一个利用的物品,没用了是可以随意丢弃的。就算有一天,她做到了让宫默爱上她,但那也不是真的。她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人会真正爱她,没有人。“浓浓姐姐!”
夏恬的在门口高喊着。“我们出去吃饭吧!”
喊着,门已经让她推开了。余浓浓迅速抹了眼泪,笑着回应:“好啊,吃了这么久医院的饭,我都吃吐了。”
她有坐在这里思索那些问题的资格吗?她没有。她根本没有你别的路可以走。夏恬笑开了花,上来搀着她说:“我知道有家餐厅可还吃了,我经常去,我们就去那儿把。”
余浓浓笑着点头回应,相携而去。******时间流逝,转眼已到了夜晚,宫默的花园小城堡。宫和煦在自己房间,站在大大的落地镜子前,紧张的屏息。她穿着性感的吊带丝绸睡衣,领口很开,能一眼看完胸前的美好。她是真的在紧张,有些急促的轻喘着气。“叩叩叩!”
敲门声。她回头:“进来。”
女佣装的女孩偷偷摸摸的进来到她身前。“他喝了吗?”
宫和煦问她,神情更加紧张了。“喝…喝了。”
“喝了就喝了你紧张什么!”
宫和煦教训她,却不知分明自己比她还要紧张。“快走快走!别让人发现了,要是让人知道了,我要你的命!”
小女佣被这狠厉的话吓得身体一抖,瑟缩着话都不敢说,如来时一样出去了。“哥哥,今晚我就要成为你的女人!”
宫和煦就这么站着,眼神凌厉,透过房门想要看到另一个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