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温暖穿着贺尊的衣服来到楼下的客厅，老衡和衡用功，还有贺尊都围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爸，你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衡温暖还和爸爸较劲。“小暖，不要插嘴。先坐下。”

老衡的脸色沉重。衡温暖也不敢多言语，爸爸的心脏不好，真要把爸爸惹急了，恐怕有意想不到的事情。见衡温暖灰着一张脸，坐在一旁，老衡又问贺尊。“小贺，你是s市人么？”

“是。”

贺尊回答。“明天你和小暖先把证领了，等到了过年，再补办一个婚礼。”

老衡说道。“好。”

“小贺，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结婚这种大事，应该和家里的长辈商量。这样吧，明天你带我去见见你家人……”“不用去见。”

老衡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贺尊打断。贺尊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这一份复杂，一闪而逝，并不曾让人发现。“为什么？”

老衡看着贺尊。“我没家。”

贺尊吐出四个字的时候，口气淡淡的，已经没有什么情感色彩。“你……爸爸妈妈呢？”

老衡一惊，还是没忍住问。“没有。”

“那其他亲戚呢？”

贺尊凝神看向窗外那一块如同黑丝绒一样的夜幕，数秒之后，收拢眼神：“衡叔，婚事我一个人能做主。”

“等等。”

一旁的衡温暖忍不住出口，“爸，我想和贺尊单独淡淡。”

还没等老衡回答，衡温暖站起身，拉起贺尊的胳膊，朝着客厅边上的一间小客房走去。“啪！”

衡温暖将客房的门关上。淡黄色的灯光，将两人的身影投射在精致的软包墙上。“贺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明明可以向我爸爸解释的。”

衡温暖盯着贺尊的眼睛。她只到贺尊肩膀处高，看向他时，将下巴高高抬起。“不为什么。只是顺着心这样做了。”

“顺着心？虽然我没有正儿八经谈过恋爱，但我不傻，你这样做太反常了，我们才认识十个小时不到。你这样做太反常了。你有什么目的？”

“谁规定认识不到十个小时的人不能结婚？”

他反问她。“当然可以。但前提是人家彼此产生了爱情。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完全陌生……”她还没说完，口被一只温润的掌心给封住。温柔的触感。是贺尊的手掌。一股慌乱，忽然盈满了衡温暖的心田。贺尊的这一举动，过于亲密。衡温暖的心跳加了速度，听到贺尊讲：“谁说感情必须是固定模式，也可以先结婚，后恋爱。”

“扑通！扑通！”

衡温暖觉得四周一切的声音都隐去，唯有自己的心跳那么剧烈。她的脸也变得绯红。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反常，连忙避开贺尊的眼神：她明明是来质问他的，为什么被他一句话就将气氛搞得这么腻歪？不行！衡温暖小脖子一挺：“贺尊，你别欺负我没谈过恋爱。想用几句软乎乎的话蒙混过去。俗话说了，事出反常比为妖，你这是作什么妖？”

一副要刨根问底，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样子。“非要一个理由？”

贺尊看着眼前这个妹纸，觉得她轴得竟然有一两分可爱。按照他以往的经验，以他的颜值和身价，女人早就迫不及待地缠着他不放，哪里还会问那么多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