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估计手都会被莫总给剁了。“莫子谦,衣服还你。”
进了电梯,秦时时把西装脱了下来,伸手要递给莫子谦。莫子谦并没有接,而是靠着电梯扶手盯着她看。秦时时被他看得有点儿发毛,撇了撇嘴说:“干嘛这样看我,我又不是故意招摇的,时间来不及而已。”
莫子谦沉了一下眼睫,接过西服又给她罩了回去,面无表情地说:“外面风大。”
“外面有人来接我,不用你假惺惺地关心。”
秦时时说到这儿又要把西服往下扯,莫子谦跨近了一步,贴着她说:“你敢再脱下来试试?”
秦时时火被撺掇了出来,她脚尖一点,仰着脸对莫子谦吼:“怎么?下班了你还要威胁我?试试就试试,我就脱了,能怎么,唔。”
“样”字还没有出口,就被莫子谦一个强吻给堵了回去。秦时时推了他一下,扬起胳膊做出要甩耳光的架势:“莫子谦你有点儿收敛行不行。”
只可惜她的手还没抬到一半儿,就被莫子谦攥住了,用力往回一收,结结实实地被抱进了怀里。莫子谦突然贴着她耳根子说了一句:“不用收敛,专梯没有摄像头。”
“嗯?”
秦时时被他莫名其妙的解释说得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吻了下去。这次没有一触即放的浅尝辄止,而是之前莫子谦一贯的霸道独特。秦时时被他吻的双脚发软,要不是莫子谦双臂箍得紧,恐怕她已经瘫下去了。“叮咚。”
等莫子谦的唇离开的时候,电梯已经开了门,秦时时从眩晕中缓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就被人从二十二层一直吻到了一层,还兀自意犹未尽。“你,魂淡。”
秦时时推开莫子谦,把西装扯下来用力朝他身上一甩,踩着小高跟愤然地出了电梯。莫子谦嘴角划过一抹弧度,悄悄伸手摸了摸唇,还有她的味道。“时时小姐,你可真漂亮。”
等走到了HK的大厅门口,秦时时看到已经在等她的路易斯。路易斯依旧十分热情,上去就要拥抱和亲吻她。秦时时本来对这种法式礼节没多少反感和抗拒,可是刚刚被莫子谦吻得脚软,这时候看到异性她有点儿崩溃。于是顺带牵过路易斯的手挥了两下,硬是把拥吻礼变成了握手礼。路易斯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很绅士地让了一下,用法语说:“车已经在大门口了,这时候过去还有点早,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待会儿的慈善晚宴只提供甜点,可不要饿坏了时时小姐啊。”
“没关系,我饭量不是很大。”
秦时时也用法语回了一句,本意是想推辞。可刚说完,就看到身后莫子谦和沈青也在往外走。她就突然变了口风,略带撒娇地问路易斯:“不过我很好奇,你想带我去哪家餐厅先垫肚子呢?”
路易斯爽朗地笑了几声说:“要配得上时时大美女的,自然是米其林三星的水平,走,我带你去香榭巴黎吃正宗的法式餐。”
秦时时微笑着点了点头,很开心地挽着路易斯走了。她身后的莫子谦一脸铁青,周边的空气好像要冷出渣来。“莫总。”
沈青小心地问了一句,“给太太准备的晚饭,怎么办?”
莫子谦瞥了他一眼,冷冷地憋出两个字:“喂狗。”
说完,往车库走去。路易斯带着秦时时来到香榭巴黎的时候,餐厅还没有上人,位置并不难等。他们找了个靠街边的位置,既能欣赏美景又可以品尝美食,挺惬意的。“时时小姐,其实我不太愿意坐这个位置。”
路易斯笑着帮秦时时拉开座椅,很绅士地请她先坐下去。秦时时奇怪地问:“为什么?”
路易斯说:“你这么美丽,坐在这儿让别人随意欣赏,太不公平了。”
秦时时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想着,难不成在这儿挂个牌子收费么?嘴上却笑着说:“路易斯,你就别再夸我了,我都快不好意思了。”
路易斯于是转了话题说:“那好,言归正传,关于你要查的那件事,咱们边吃边说。”
路易斯从身边的文件袋里掏出一份资料,递给秦时时说:“你看看,这是你让我查的法国两家供货商的官方合作伙伴,里面并没有叫铭泰的公司,我还找了他们的公关部,专门给你出具了一张未合作证明。”
秦时时接过文件,认真地看完了说:“照这样看,铭泰集团就是宣传失实。”
“何止。”
路易斯呷了一口红酒说,“在食品市场,这样做就是商业欺诈,如果是在法国,他们会倾家荡产的。”
“在中国也一样。”
秦时时翘了一下唇,端起酒杯和路易斯碰了一下说,“这两天就会让他们倾家荡产。”
两人在谈笑风生地讨论铭泰的生死,并没有注意到街对面的黑色保时捷卡宴车里正坐着莫子谦和沈青。沈青侧着头看了看面沉如水的莫子谦,过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问:“莫总,这么久了,咱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莫子谦紧抿着双唇,一言不发,眼眸盯着开心地秦时时,一瞬不瞬,好像要把她整个人拓在脑海里一样。过了几秒,莫子谦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阴沉的接了电话。听筒里传来甜的发腻的女声:“子谦哥哥,你在哪儿啊?听说今晚你要参加慈善晚会,能不能带我一起去啊?我最近老在家闷着,都快疯了,李医生说要是我还不出去走动走动,恐怕要得产后抑郁症的。”
莫子谦轻轻叹了口气,垂下眼皮冷冷地说:“杜苗溪,你不要瞎想,好好安胎。”
“我没有瞎想,是真的,最近老觉得自己情绪不对,子谦哥哥,求你带我去吧,要是我得了抑郁症,这孩子出来,我可怎么养啊?”
杜苗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在莫子谦跟前格外的唠叨。莫子谦有点儿受不了她的魔音穿耳,看了看路对面那个和路易斯相谈甚欢的秦时时,他突然就做了决定,打断杜苗溪说:“知道了,半小时后去接你。”
随即挂了电话。黑色的卡宴缓缓开离了街区,朝杜家别墅驶去,在香榭巴黎吃饭的秦时时和路易斯也已经酒足饭饱。在往晚宴去的路上,路易斯边开车边对秦时时说:“时时小姐,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要请你帮忙,不知道现在应不应该说。”
秦时时挽了挽肩头的碎发,笑着说:“叫我时时吧,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现在该我回报了,有什么事?”
路易斯说:“公司的生意最近势头不错,总部想要进一步扩大中国市场,所以我可能要在这儿长住一段时间,现在急需解决住的问题。”
“哦?公司不提供酒店住宿么?”
秦时时觉得奇怪。路易斯摇了摇头说:“目前公司下属的酒店在做装修,所以我得自己去找地方住,但是既然要长住,我就不想再去酒店了,冷冰冰的没什么生气,很想找个民居体验一下,你要是有合适的房子帮我留意吧。”
“没问题,你的这个观点我很支持。到时候帮你问问我的朋友们。”
秦时时痛快的答应下来。两人很快到了目的地,这次的晚宴是某同乡会举办的小型宴会,期间以拍卖筹集善款,并没打算请多少人。但是等到秦时时下车走进会场才发现,媒体似乎出动了不少人力,好像逮到大新闻一样起劲儿。这,有点儿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