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赶着要去HX上班,结果还没出婚居的院子,就被苏垚堵了回去。“公司又不是不准你假,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应该在家多休息一阵。”
苏垚站在院子里劝她。前天还是他把她从医院接回来的,莫子谦因为弹片擦伤太深,现在胳膊还吊着石膏。秦时时盯着他看了两秒,摇了摇头说:“我身体又没有受伤,不用休息,现在HX的工作刚刚有点起色,我不想耽误。”
苏垚叹了口气说:“身体没受伤并不代表心理没事,被挟持后,人很容易产生应激反应,你现在不宜工作。”
“那莫子谦呢?他可是受了伤的,他昨天就去上班了,你怎么不去说他?”
秦时时顶嘴。“你怎么能和他比?他”“他比我强,他商场上能打垮对手,生活中还能智斗歹徒,他把我的害得家破人亡,现在还成了我的救命恩人,是不是?”
秦时时有些失控,抢着把话说绝了。苏垚挠了挠头,小声说:“没,我,我只是想说,他比你皮糙肉厚,禁得起摔打。”
秦时时愣了一下,甩了甩头说:“苏垚,你别劝我了,我要去HX上班,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你这么拼命是为什么?HX又不会炒你鱿鱼,多休息两天不行么?”
苏垚冲她喊了一句。秦时时也急了,转身说:“现在我在HX刚刚立稳脚跟,刚刚有机会成为副总进入核心管理层,这是瓦解HX的好时机,我怎么能在家休息?”
“你还想着报复莫子谦?他可是刚刚救过你的命。”
秦时时细长的眉毛拧紧了,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苏垚说:“救我的命?你不想想,如果不是他逼我完成业绩,如果不是他执意要收购铭泰,刘子豪会狗急跳墙地拉我做垫背么?”
秦时时冷冷地哼了一声:“他做的这场秀,不过是想要玩弄我的感情,操纵我的心罢了,他气死了我爸爸,把我姐姐送进监狱,现在又想把我的尊严和能力都击倒在地,你和我说他救了我的命?真可笑。”
秦时时说完,一甩头,毅然决然地往院外走去。苏垚皱了皱眉,看着她的背影提醒说:“如果真是作秀,他用不着把命搭进去,刘子豪不会和他串通好,子弹又没长眼,要真是一着不慎,他可能人就没了。”
秦时时脚步顿了一下,唇角抽了抽,最终还是没有听苏垚的劝,开门走了。苏垚深深叹了一口气,心里想:秦时时,你还是放不下莫子谦,如果真放下了,你不会有这么大恨意。毕竟爱的反面并不是恨,而是不在乎。秦时时到HX总部的时候,莫子谦已经在开董事会了。他并没有食言,副总的位置已经给秦时时腾了出来,只差一纸调令和在董事会的宣布了。身为副总要进行的交接,他已经吩咐给沈青。沈青带着秦时时来到副总办公室,这里就在总裁办公室的楼下,和总裁办公室差了半个楼层。也就是说,莫子谦从他宽大明亮的办公室落地玻璃看过来,能把秦时时这边看个一清二楚。“太太,您的秘书和助理都已经到位了,要不要我请他们过来见见您?”
沈青请示。秦时时想了想问:“他们都是莫子谦安排的么?”
沈青点了点头。秦时时垂了一下眸子说:“把他们都辞了,我要另外自己聘。”
“都辞了?可是您还没见过他们。”
“不需要,怎么,我一个副总,连聘秘书和助理的权利都没有?”
沈青不说话了,沉默着低下头。等沈青出去了,秦时时才拿起电话拨了号:“喂,紫苏师姐吗?最近怎么样,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张紫苏接到秦时时的电话,心情有些激动,她赶紧站起来离开工位,关心地问:“时时啊,你还好吗?听说你在HX挺受打压的,还遭遇了人质劫持,我都担心死了,正想这几天去看看你呢。”
“我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是HX的副总了,过几天就会有正式的任命函出来。”
“真的?你太厉害了。”
“不过紫苏师姐,现在我还真是需要你的帮助,你在盛时怎么样?能不能抽身过来HX帮我一把?我现在缺一个助理。”
“没问题,其实最近在盛时,我也快混不下去了。”
“哦?”
秦时时有些意外,因为以张紫苏的能力,不可能无法在盛时立足,如果连紫苏都遭到打击,那一定是莫子谦动用了什么手段,要搞垮盛时。果然,张紫苏描述的盛时现状非常惨烈,虽然王华清一直在苦苦支撑,可是近期的好几个合作项目都遭到了重创,盛时在被HX收购之后,业绩一直在走下坡路。“没关系,我不会让这样的状况持续下去的,盛时是我们秦家的产业,我怎样也不会让它毁在我手里。”
秦时时咬着牙,下了决心。她想了想说:“师姐,这一段时间你帮我留意一下公司里的核心团队,尽量多和他们接触,我会想办法把这些人带过来。”
“你是说让他们都去HX?”
张紫苏大概猜到了秦时时的想法。秦时时点了点头:“是,盛时的产业我一时半会儿是争不回来的,但是核心人才我一定要保住,只要有这支团队在,不愁以后东山再起,击垮HX。”
“好,我帮你。”
张紫苏义气地一口答应。两人刚说到这儿,沈青敲门走了进来,秦时时急忙挂了电话问:“怎么了?还有事?”
“太太,莫总让您过去一下。”
沈青面带担忧地说。秦时时点了点头,跟着他去了总裁办公室。莫子谦吊着一只胳膊,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冷峻威严的气势一点儿也没有因为受伤而改变。但他这几天显然熬了夜,脸上都是倦色,眼圈也有点发青。“听说,你把秘书和助理都辞了?”
莫子谦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语气听不出喜怒。秦时时看着他的伤手,眼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但嘴上却冷冷地回答:“是,你叫我来就为了这件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