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岩惊恐的看着莫念,也不知面前这个女人用了什么道法,他此刻竟然被压的喘不过气来,连御剑逃离的机会都没有,更可怕的是这个女人才凝丹境啊,何况自己也没怎么得罪她啊,急促说道:“你杀了我你也会死的,”莫念没有回答他,他看着莫念慢步向他走来,那把剑离他越来越近,他都能够看见下一刻自己会是一个怎样的死相。再次说道:“你我无冤无仇,何必同归于尽啊。”
莫念片刻后冷漠说道:“你不该三番四次动他。”
何况怎么会同归于尽呢。曾岩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他想死,于是他跪下求饶,断断续续的说着,开出了无比丰厚的宝物以及各种剑诀,甚至他的所有家产资源。曾岩知道这个女人与那个目中无人简言有所关系,但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对那个小子如此情深义重,他所畏惧的不过是莫念的老师澹台秋月,他也因此没有去主动招惹莫念,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比那个不要命的疯子还要狠。对于曾岩的求饶,莫念没有丝毫动容,她的眼神依旧冰冷,她的步伐依旧没有停,越女剑猛然间离开了她的手,往曾岩的头颅杀去,曾岩惊恐万分,之前他被莫念一招重伤,此时更加手足无措,双手捂着自己的脑袋。就在越女剑将要贯穿过曾岩的头颅时,一柄白得透明的寒剑破空而至,挡住了越女剑,曾岩睁开双眼,看着与自己眼睛只有毫厘之差泛着寒气的剑,没有劫后余生的欣喜,因为他认得这把剑。简言平稳的落在了屋顶上,没有发一丝响声,脚下这栋建筑此刻并没有人,因为这是奉天阁的教谕,执事以及长老们用餐的地方,距离那些住宿的楼房也较远。莫念看向那柄破空而至的挡住了越女剑的剑,冰冷的眼神中多了一丝异样,随后看向简言,有些惊讶,但她的脸上依旧平淡冷漠,寒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了?为什么阻止我?”
简言收回寒剑,奇怪于莫念的语气,温和关心问道:“你没事吧?”
此时莫念气息虽然强大,元气的雄浑程度已至大同,但是却有些不受她控制,显然是在强行控制,极费心神。莫念的秘法并不能支持她多久,作为莫家的天之娇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的秘法是家族只传授于每一任族长的。面对简言关心的语气,她却有些恼怒,说道:“你干嘛救他?”
简言看着莫念散发出寒气当然身体,很是担心,走到她身前,双手放在她双肩上,关怀说道:“你先把秘法散去,太伤身体。”
一旁的曾岩见机欲逃,缓慢的向下移动,简言余光扫过,寒剑飞到他的颈间,划出一条细线。莫念感受到简言手上的温度,摆去他的双手,转身背对简言和声说道:“时间到了,自会散去。”
显然这个秘法一经施展,便不能自行停止,同样,更加伤身。简言微叹,曾岩没有招惹莫念,而莫念来此杀他,多半是因为他,内心不由很是愧疚。温和说道:“他会死,不过让我先问他些问题,可好?”
莫念闻言,疑惑问道:“你想问他什么?”
简言走向曾岩,显然曾岩被莫念强行服用了皇帝所给的掩息丹,看向莫念,不由更加多了些担忧。“现在你可以说话,你需要给出能够让你活下去的东西,”简言沉声说道。曾岩阴晴不定的看着简言,他不知道简言的话是真是假,莫念寒声说道:“只要他不杀你我也不会杀你,”简言继续说道:“不要给我什么功法道法剑诀法宝,我不需要。”
曾岩胸膛起伏不定,他相信对面这两人一定敢杀他,从刚才发生的事他便已经知道了。但他凭什么去相信简言所说的话,于是问道:“我……我凭什么相信你会放过我。”
“你必须相信。”
曾岩低头沉默,看着颈间的寒剑,努力思索着应该告诉简言些什么。场间安静了下来,莫念身上的气息开始减弱,她的脸色也白了几分。简言催促说道:“你时间不多了。”
曾岩纠结再三,再次看向颈间的剑,简言会意,收回剑。“我知道那天晚上杀你的人幕后之人是谁?”
简言内心不由一喜,却很淡然的说道:“你说的是那一帮人?”
莫念眼神不由一亮,盯着曾岩,也终于明白了简言要问什么。曾岩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我都知道?”
“说!”
曾岩看着简言平静而毫无变化的脸色,犹豫片刻后说道:“腾龙帮那伙人是奉腾龙帮帮主的指示,而腾龙帮帮主是为了取悦我们的阁主大人。”
“果不其然,”简言内心暗道,他之前通过颜拂所给的情报早已有所猜测。莫念惊愕失色,难以置信,她可不知道颜拂告诉简言的情报,问道:“你说的是那个阁主?”
曾岩阴笑道:“副阁主。”
“那腾龙帮是副阁主的?”
简言可好不知道腾龙帮已然覆灭的消息。“当然。”
他清楚陈从安不可能自降身份派人来杀他,如此说来,倒是可信。确定了腾龙帮是陈从安的也算一个不错的消息。简言继续问道:“那胡寂漠呢?”
曾岩怒声说道:“我已经告诉了你一个消息,你放我离去,我自会告诉你胡寂漠的幕后之人”简言瞬移至陈从安身前,寒剑再次在他的颈间划出一道细线,鲜血渗出。曾岩怒极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寒剑再入三分,曾岩感受到颈间的痛意以及寒气,惊怒交加。“放开,我说。”
简言嘴角微笑,收剑看向曾岩。曾岩摸了下颈间的血迹,简言元气飞出,在伤口处结上一层寒霜。“那胡寂漠是我找他的,”简言皱眉,当日胡寂漠说过曾岩没资格指使他的,沉声说道:“你最好说实话。”
曾岩疑惑,自己说的就是实话啊,急切说道:“真的。”
简言看着曾岩脸上的神情,不像说假,问道:“你告诉我胡寂漠和陈从安什么关系?”
“不要说试剑大会上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要你告诉我他们的真实关系。”
曾岩微惊,没想到简言连这样的事情都知道了,纠结了片刻才说道:“阁主逐他出门,他自然极恨阁主。”
简言盯着曾岩的眼睛,月光之下,简言清楚的看清他的眼神,面对简言与莫念两人的目光,曾岩心里开始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