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从安也发现了湖水尽然含有一些灵智,令他惊讶不已,在他强大的力量镇压之下,成功到达了青铜大门,可也只能到青铜大门处,即便他联合溟枭和明珏,三人也无法强制打开那道青铜大门,三人反而被一道无形且强大的力量反震回来。所以陈从安就寄希望到了沈冰云,墨云梅还有林咏三人身上,他不了解简言,只是希望简言不会那么无情的丢下自己的朋友,给他们留下来怎么出去的方法。皇城,承天殿,这里是皇帝上朝的地方,陈从安端坐在龙椅之上,昭玺放在金案之上,在下方,五品以上的大员都被陈从安拉到了这里,在其中简言的九叔唯唯诺诺的站在其中,礼部侍郎是正二品的大员,他看上去战战兢兢,低着头像极了一个不懂事的少年。两位丞相已经被关进了无冤狱,太尉秦长风北上御敌去了,由薛川代理,可是现在薛川也不在,百官最大的便是御史大夫,可是御史大夫被陈从安下狱了,六部之中,兵部尚书李元华加太傅便成为了这里官位最高的了。不过他没有站在首位,他的前方是胡寂漠,而另一列则是以云菲为首。事到如今,事情已经很明显了,百官都知道陈从安在谋反,一旨诏书和一个昭玺就想骗他们皇帝将帝位传给了他,百官自然不信,不过六部也有陈从安的人,军部之中同样有陈从安的人。这不,兵部侍郎就跳了出来:“宸王年幼,陛下传位王爷实乃明君之举,乃社稷之福,万民之福啊,我等必效犬马之劳,同陛下再现天昭盛世。”
兵部尚书李元华眉头深陷,他着实没发现自己这个得力的手下居然是陈从安的人,愤然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敢代表百官。”
礼部尚书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慢腾腾的说道:“他说的并非没有道理,如今陛下病危,已数日未上朝,王爷既有昭玺和传位诏书,陛下自然是同意了,”陈从安的脸上没有喜色,一脸平静的望着下方的百官,李元华大拂衣袖道:“姑且不说你的诏书不是陛下亲笔,两位丞相大人现在何处,御史大人又在何处,陛下既然要传位,为何不宣告百官到敬天宫外等候,”胡寂漠转身道:“此前已经说过,三位大人在承明殿照看太上皇,国不可一日无君,至于传承,太上皇自有安排,”李元华不屑一顾道:“那他顶多算个摄政王,陛下岂会传位于他,”户部尚书突然道:“那为何不准许我等去朝见陛下,”吏部尚书脸色通红,似是憋了一股怒气:“陛下就是陛下,哪里来的太上皇,”刑部尚书沉默不语,同样把头埋的极低,显然是想糊弄过去,卫尉看向上方的陈从安道:“还请王爷先解释一下外面的天是怎么回事吧,”他说的是王爷,胡寂漠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云菲笑吟吟道:“长安城有阵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历经数百年,有些问题,自然需要检修,”五军都督直接出列,双目中满是锐利之色盯着陈从安:“你想直接称帝,我手下百万将士绝不同意,”五军都督虽然位高权重,不过执掌的是各地卫所的驻军,而且他只是个普通人,敢这样和陈从安说话,着实惊讶了不少人,简叔齐也不禁微微抬首看了一眼这个粗狂的将军。陈从安不想等了,他所收买的大多都是从二品下的官员,这样的环境下很难为他说话,他颇有些懒散的起身,抓住金案上的昭玺,一道金光自衣袖飞出,五军都督直接飞出了承天大殿,安静的躺在外面的地砖之上,再无生机。众人惊骇无比,目瞪口呆,就是胡寂漠和云菲也惊讶了,卫尉最先反应过来,抬手指向上方的陈从安,龇牙道:“你……你岂敢……”还未说完,陈从安身着的龙袍微微飘动,天地鸿蒙之气涌向卫尉大人,肉眼可见,他的身体开始变形扭曲,嘴部向后颈拉去,只听见骨折之声不断响起,有些官员直接被这一幕吓得跪到了地上,紧接着,从他的皮肤各处,鲜血渗出。“朕不想和你们废话,朕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们,陈国换主人了,而不是征得你们的同意,既然告诉你们,也就是说不要在背后捣乱,否则,”陈从安眼神之中满是杀意:“你们会像他们一样。”
此时,在地上只剩下一件被染红的官服,还有在地上流淌的鲜血。血腥味弥漫大殿,不少人开始呕吐,简叔齐也是面色难受,礼部尚书下跪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紧接着陈从安的人和一些被惊骇到的人也相继拜道,简叔齐自然跪了下去,不过他没喊,断断续续的只剩下李元华和户部尚书还站立其间,“天道不容,太宗亦不容,陈国历代先皇更加不容,”李元华声嘶力竭道:“我李元华纵然是死,也绝不同意你这未接传承之人登基为帝,”每一位陈国皇帝都会在敬天宫接受上任皇帝传承,再至授天塔拜祭天道,之后举行登基大典,方能称帝。陈国历史上只有一位皇帝没有在敬天宫接受传承,即炎皇帝,因为盈皇帝被刺,濒死的盈皇帝自破龙魄,小半龙魄直接震杀了刺客,大半龙魄飞至太子身上,强行传承,所以,现在的龙魄已经是残缺的了,并不是自太宗皇帝流传下来的完整龙魄。户部尚书向前大踏一步道:“我绝不效忠你这种废典忘祖之徒,”陈从安看了看两人,倒是忠肝义胆,胡寂漠笑了笑,一掌排出,两人同时飞出了大殿,昏迷不醒。陈从安看了一眼俯首于地的众臣,再次坐上龙椅,锋芒毕露道:“今日,我就是要废除祖制,”下方的吏部尚书嘴唇微动,却不敢说出来,陈从安看着几乎脸都要贴在地上的简叔齐,淡淡喊道:“礼部侍郎,”简叔齐身体一激灵,猛地起身,拜道:“陛下!”
陈从安带着笑意,很是渗人。“你帮助你那侄子进入承明殿,该当何罪?”
他说的很轻,简叔齐的额头上冒了些许细汗。他眼皮眨动,两撇胡子颤动着道:“臣……臣……臣哪里有那样的能力,况且……况且臣也没那个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