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正式约会么？”

裘歌多话地道。裘穆阳手指翻动杂志，发出轻轻的沙沙声。“不知道。”

他道：“我只是想补偿她一下。送她礼物也好，道歉也好。我都想为她做到。仅此而已。”

他想做的，就是如此单纯。熙恩站在路边的马路石上，手插在风衣衣兜里，就这么等着裘穆阳。忽然，一辆汽车在她面前停下，车窗降下，露出薄司言那俊冷又不羁的脸颊。“干什么去？”

薄司言问：“去和裘家那个男人约会？”

熙恩低垂下脸，不想回答他。“我们算是重新认识了，作为朋友，我得帮你一把。”

薄司言从汽车的酒柜里拿出一瓶酒：“去赴宴总得给主人带点礼物。这瓶红酒出自1961年，价值不菲。拿去和那个男人共饮吧……”熙恩心底有些恼，他就那么想她和别的男人一起喝酒？看来，他真的不是以前的他了。罢了，罢了，她不该再对他有念想。熙恩接过红酒，淡淡微笑：“谢谢，我会和裘先生度过美好一夜的。”

话毕，熙恩便不再看他。薄司言不知道怎的，被熙恩无所谓的态度给刺中了，只觉得心底很不舒服。不过他很快就冷笑一声，这个女人既然收了那瓶红酒，那可有好戏看了。薄司言吹了一声口哨，轻佻地看了熙恩一眼，便驱车离去。过了一会儿，一辆加长版黑色林肯在熙恩面前停下，后车窗打开，裘穆阳正坐在座椅上，一身白衬衫，黑色刘海轻挑着他高贵的额头，薄唇温润，却抿成一道云淡风轻的弧度。清贵优雅就像是中世纪油画中走出的王子。熙恩深呼吸一口气，打开车门坐进去：“裘先生。”

“叫我穆阳就好。”

裘穆阳敲了敲驾驶座的座椅：“裘歌，你先回去吧。今天我想自己开车。”

然后下一刻，裘歌下了车，裘穆阳打开车门，绕到驾驶座坐了进去。熙恩老老实实地坐在那儿，能看到他干净的脖颈和笔挺的白衬衣衣领。他的背影也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当然还笼罩在一抹神秘的气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