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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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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疑问就是他会反我吗。他想起了李敢事件。从李敢事件上,他得出了肯定的答案。为了卫青,他必会反我。想到这里,他的心隐隐痛了起来。怎么办,难不成就看着卫家势力继续坐大下去吗,绝对不能。看来,唯有除去霍去病,才可打压卫青的势力。可是,要除去他心爱的将军。让他迟迟下不了这个决定。这个决定让他心痛不已。再加上他还在酝酿伐匈计划,这计划中他是想让霍去病来担任主帅的。削卫和伐匈,这两件事比较来比较去,最终他觉得前者更为重要,主要原因是匈奴现在已经是山国倒塌,苟延残喘,不足为患。要伐他们,其他将军也可胜任,真要不行,还有个卫青。可是,这个霍去病却是他的心头肉,一想到要把他除去,他实在下不了这个决心。自他登基以来,没什么事情是让他犹疑了这么久也下不了定夺的。在他犹疑了五个月后,李蔡事件,终于有了眉目。背后的真相,让他下了决心。这天,一个太监来到他的宫里,附在他的耳边嘀咕了几句后,他带上了几个郎官,微服到了近郊的一家农舍。这家农舍外表看上去跟普通农舍没什么两样。可是门两边的石椅上却坐着两个男人。路边也有数个闲人在游荡。进到屋里,张荟被绑在长椅上。屋内的农具家私什物被搬去一空,代之而来的是刑具。有正在烧红着烙铁的火炉,钉床,皮鞭木棍等等。这张荟可是刘彻的手下出钱找了一个剑客,到塞外找到了他,把他抓了回来。他说他必须面圣才肯把事情说出来。刘彻深知他的用意,第一他是怕过早透露消息会令牵涉者对他先下手为强,杀人灭口。第二他可以以此来要胁皇上给他的一个承诺。果然,他一见到刘彻,就开口道:“皇上答应不杀小人,小人才可告诉皇上。不然,我是不会说出来的。反正都是一个死字。”

刘彻冷笑道:“你胆敢做出乱我内政的事情来,我也饶你不死,那岂不是置国法于无形,让后人也可步你后尘了。什么事情都要我的一个承诺,就可胡作非为,你是想让我汉家天下大乱吗。”

遂转身对一个太监道:“就在这里给他用刑,我就不信重刑之下他能不开口。”

于是那太监一声喝令,宫里的打手对他先是进行了鞭抽,杖打,继而火烫,夹指,上钉床,直把这张荟折磨得半死,他就是不肯吐露半个字。刘彻有点不耐烦了,心想这样子审到天亮也不会有结果。想不到这张荟竟是如斯的倔强。若是普通案子,他刘彻定会大袖一挥,一笔赐死了之。可是在这个案子上,他要对付的不是这个张荟,他只想知道是谁在幕后搞小动作。于是他命令手下停止了用型,望着张荟道:“你知道你所犯的案子会有什么样的判决吗,我告诉你吧,是诛九族。”

张荟一听,全身颤抖了起来。刘彻续道:“这样吧,你必须死。可是,我可以饶你全家,不诛九族。”

张荟立刻跪地磕头谢恩。把事情全倒了出来。末后道:“这个范子曾,以前是代替卫大将军府上来我铺子里订货的。后来因为本人生意失败,就再没联络了。”

他一说完,刘彻的脑海里立刻像走马灯似地把所有的事情呈现并联系了起来。从李敢刺卫青,到李蔡死,再到霍去病杀李敢。这就对上卯了。他转头对身边的太监道:“秘密捉拿范子曾。”

然后带着众人回宫去了。在回宫的路上刘彻一直在思索着一个问题,就是那卫青是否知道他的手下做了这些事情。还是这整件事情根本就是他在背后策划。可是转而一想,又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如果是他要报复,他大可在李敢刺他的当儿就把那李敢当场刺死。这样做就是连朕也怪他不得。要知道那是在他的家里,李敢单枪匹马地前往,要杀死李敢那还不容易吗。如此看来,是别有用心之人在他的背后为了帮他出气又或者是为了别的原因而所搞的小动作了。第二天,一个太监来回报,范子曾离奇地死去了。刘彻的内心,不禁升起一股寒意。他这样秘密的查访,也能令消息不胫而走,看来他卫家的势力不但渗透到朝廷重臣之中,还渗透到他的身边来了。这让刘彻深感削卫之事刻不容缓了,在我还当壮年之际便已这般胡来,到我死后,文弱的太子不会成为傀儡皇帝才怪了。李敢事件之后,也许是卫青和雪姬的约束,霍去病这一年多来没半点过错可让人微言。刘彻决定用背地里的暗杀手段。找谁做这件事呢,他想到了符豆。这符豆十五六岁便已入宫做了太监。入宫前,他的家是在灞上。他与当地的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女孩自小青梅竹马,私下里互定终身。可是就在那小女孩年及十四岁的那一年,当地的一个大户财主的儿子把她纳为了妾。那小女孩的父母自然是嫌他家徒四壁,宁愿让女儿当妾也不愿让女儿嫁他为妻了。他悲痛至极,很想有一番作为。可是他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令自己立即富起来。但有一点他是看出来了,就是在灞上他不会有出人头地之日。于是,他收拾行囊来到了长安。在长安,他看到从皇宫里出入的人都是华衣锦服,不是闪亮亮的轳车便是华丽丽的大轿。于是便萌生了要入皇宫做事的念头。可是他一没人事关系,二没什么独特的本领,不知该如何才能让这皇宫里管事的人留下他。好几天,他都在这皇宫的门口徘徊。这天,他看到了一个一身绸缎长袍,目露精光的年约四五十岁的男人,从宫里悠闲地迈步而出。看此人的架势,觉得这有可能是一个管事的,于是便跟了上去。他一路跟着这个男人到了一品香酒楼,这男人要了一个包间,而他因为身上的银子不是很多,在一个角落里落座,只要了一碗粥。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数个身着轻装的男人手持武器凶霸霸地闯进了那个包间里去,包间里面立刻响起了争吵之声,紧接着里面的人大打出手。符豆立刻走了过去,扒在门边往里探看。他看到了宫里的男人只拿着一双筷子在不到十尺见方的房间里,身轻如燕地游移在几个身穿轻装的男人之间。而每经过对方的身边的时候,都会出其不意地发出一招半式的点拍功夫去击向对方的要害部位。对方虽然人多势众,却屡遭险境。然而这时来了一个老者,却令里面的形势起了变化。只见这个老者一双精瘦如鹰爪般的手掌,一忽儿以拳,一忽以掌向着宫里的男人抓扑削击地发招,而脚步却是比宫里的男人更是轻灵敏捷,招式更是狠辣劲猛。再加上旁边几人的围攻,令那宫里的男人只有招架之功,却是没还手之便了。这时,那个男人只想着夺路而逃。可是,退路都给人封了。只见那男人一伸脚踢向一张平底椅上,那张椅当即飞向封在门边的一个轻装男人的胸前。那个轻装男人立刻往旁边闪避的时候,手上的剑却是被那张椅子碰掉了,那把剑恰恰就掉在符豆的面前。而那个宫里的男人趁此之机一个箭步就要夺门而去的时候,那个老者比他更快,已先他一步一个燕子飞渡跃向了门边。可是在那个老者还未站稳脚跟的当儿,符豆已手持长剑从后把剑插入了老者的后背上。那老者转过身来想向着符豆拍去一掌的时候,那宫里的男人立刻从老者的后背抽出剑身,再削向老者的项脖。那老者立刻血喷如泉,应声倒地。那几个轻装男人看到老者已死,感到再斗下去也是弊多于利,于是一哄而出,撇下死者奔出酒楼。那个男人看了符豆一眼,也不打话就转身而去。符豆立刻又跟了上去。出了酒楼,行了数十丈远的时候,那个男人停了下来,待符豆行至跟前的时候,问道:“干嘛老跟着我?”

符豆嗫嚅道:“是,是想跟你老人家在宫里找个事做。”

那男人冷笑了一下,道:“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么?”

符豆犹疑了一会儿道:“我想,应该是个管事的。”

那男人哈哈大笑,笑完之后立即冷起脸面道:“你心里面做好打算,愿意接受腐刑的话,就来找我吧。我名叫祷平。”

说完看着符豆那张大了口的目瞪口呆的表情续道:“想在宫里面做事,必须是太监的身份才可以。”

说完转身大步而去。听了他的话,符豆惊愕了起来,怎么他原来是个太监来的啊。他转回身踌躇地离去了。可是他又不甘心就这样地回到灞上。他经过一间药铺,看到上面挂着妙手回春,药到病除的匾额,于是又想,看来这是一间诊病兼卖药的铺子,不如我就学医吧,这也是一门赚钱的活儿。于是进去对着那掌柜的一躬到地,然后道:“老板,小的想在你这里做事,只管饭食,不管工钱。可以么?”

那掌柜的一听,能有一个不要工钱的帮手给自己干些粗重的活儿如何不可,于是禀明老板,把他留下了。可是学了一年多,他什么也学不到,只学懂了几味药名。那大夫老板根本没想过要传授些什么医理给他。他大为失望起来,感到白白浪费了他一年的时间。于是辞了工。突然之间甚为挂念起那个已作人妇的女孩,便两袖清风地回到了灞上,看到了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这个母亲的全付心思只摆在她的孩儿身上。他突然之间感到他未来的生活空白乏味。对于他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现在也已经不重要了。家,有意义吗。对了,那个声色犬马的皇宫就是他的家。谁说太监就不可以出人头地,先秦的赵高不就是太监来的吗。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想到这里,他立刻再度回到长安,找到了那个祷平,跪地道:“小的愿意接受腐刑,追随在你老人家左右。”

就这样,符豆进宫做了太监。这个祷平原来是窦太后宫里的太监,因为有武功,所以随侍在窦太后的身边。当时窦家的势力在宫中如日中天,这祷平更是持势傲物,仗权凌人了。不但在宫中收受贿赂,在外也私下里划地建宅,侵霸豪夺,积聚财富。上次的与人斗械,便是他与当地的豪强争霸一块归属不明的地而起。出了人命,他说是自卫,对方要取他性命,窦太后自然是偏帮他了。也因为对方人多势众,就更是说明了他是自卫这一说法。他是窦太后的人,私下里也暗中建立自己的势力,可是最终,还是效命于窦氏利益。因为他深明唇亡齿寒这个道理。而符豆对他的惟命是从,毕躬毕敬的态度,也很讨他的欢心。因为符豆很想学武,他觉得有武功就不会被人欺负。也是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祷平答应了收他为徒。窦太后和祷平相继离世后,窦家的势力一落千丈。符豆因为不堪王太后宫里一名小太监的欺凌,把他打死了。死了这名太监,王太后并不心痛。可是她却不堪肇事者曾是窦太后宫里的人。感到有损自己的威风。说是非要把符豆赐死不可。可是刘彻却因为他有武功而硬是把他留在了自己的宫里,免去了他的死罪。让他对刘彻俯首贴耳,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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