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区的事情了结之后,我回到了学校里,继续昏天黑地的找工作,但是我没想到我竟然如此不顺,这半年来我投了数十份简历,竟然全都石沉大海,没有一个单位录取我的,我就这样在心灰意冷中度过半个学期。在这半个学期里,白筱月一直主动的和我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她不但经常来学校里看我,还不断的帮我联系工作,虽然没有一个成功的,但是我还是很感激她,不过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始终没有更进一步,我们两个之间也始终没有互相说出要把关系更拉近一步的话,彼此之间好像亲密朋友一样的处着,但是却又总感觉这种朋友关系有些过分的亲密了。举个例子,白筱月一没有事情就喜欢开着车来学校找我玩,我当着学校学生的面,一弄在她脸上掐一把,在她屁股上拍一下都是常有的事情,她也不生气。而学校里的那些饿狼们看我如此的戏弄一个美女,一个个眼中都带着羡慕嫉妒恨的眼光。可是这半年虽然我没找到工作,但是我却在学校里一跃成为了风云人物,因为我和楚清航的事情被人编成了一个很玄的故事流传于街头,学校里很多学生遇到我时都会向我投来敬佩的目光,这让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是这些不能当饭吃呀,我的找工作挣钱养活自己呀。过完年开学以后,班里几乎没人了,只有几个执着考研的人还在那里苦熬,宿舍里的马二鹏和张东祥都已经各自去上班了,只剩下我和那三个要考研的哥们了,这让我异常憋屈的慌,剩下的这三位仁兄和我实在没共同语言,他们三个一天到晚除了探讨某道题该怎么做之外,就是彼此询问最近复习的怎么样了。哎,大学最后的日子真是难熬呀,真想找个工作赶快去上班去,可是怎么就没有伯乐认识我这匹千里马呢?这天下午,我一个人在网吧里玩了一下午CF,一直到五点半我才从那里离开,准备去食堂填填我这饥饿的肚子。就在我差一步就要走到学校的时候,突然一辆车迅速的从慢行道上开了过来,然后堵住了我前面的路。“你想害死我然后再去找小白脸是不是?”
我当时挥拳就骂,我为什么这么骂呢?因为我知道放眼望去,普天之下敢这么开车的人只有一个——白筱月。白筱月从车上下来,摘下墨镜,然后潇洒的甩了甩头发,调皮的咬着眼镜腿看着我。香车配美女,风姿绰约的她实在让我想不明白,她怎么就看上我了呢?貌似她好像还比我要大一岁呀。“怎么着姐们儿,是不是又没钱吃饭了,想用我的饭卡蹭饭呀?”
“去你的,我才没兴趣剥削你这穷光蛋呢,我是来告诉你一件好事的。”
我来精神了,“什么好事?”
“有一个好活你接不接呀?”
“什么?你给我找到工作了?”
白筱月挠着头说:“工作?你还需要找工作吗?你不是有工作吗?”
“行了姐姐,你别涮我了,我现在已经都快成半个无业游民了,愁死我了。”
“哎?你不是和楚清航成立灵异侦探所吗?多好的工作呀,让我听着就羡慕。”
我一皱眉头说:“这谁说的呀?什么灵异侦探所,你可别瞎说,这要让城管知道了,那还不直接把我就地正法了。”
白筱月说:“现在满大街都在传这件事情呀,你们俩现在都成名人了。”
得!我说呢,原来是我和楚清航的事情越传越邪,现在都成灵异侦探所了。我连忙摆手说:“没有的事儿,这都是别人瞎传的,我们俩可谁都没有这想法啊。”
白筱月说:“有没有这件事儿都无所谓,反正现在我把人都给你带来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什么人?”
“是一位和我关系很好的阿姨找到了我,她说想找你给帮忙处理点事情。”
我越听越糊涂了,我说:“你到底要说什么呀?”
白筱月说:“总之你见了他,你就明白了,你先做好思想准备。”
她的话让我有些心潮起伏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摊上事儿,摊上大事儿了!白筱月说完,对着车里说了一句:“你可以出来了。”
车门打开,出来了一个……人。我不禁擦了一把汗,因为我原以为会出来个什么三个鼻子六张嘴的怪物,因为我这一年来没少接触这些玩意儿,可是一看下来了一个人,我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可是,当我看清楚下来的这个人的时候,我却顿时感觉——好奇怪!真的是太奇怪了!我没有恐惧,没有惊奇,只是觉得太奇怪了。下来的这个人是个爷们,他穿着黑西装,打着灰色领带,白衬衣一尘不染,裤子的裤线异常平整,脸和头发也是经过精心修饰的,单是这样看起来,是绝对的一表人才,衣冠楚楚。但是这些,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他奇怪的地方在于,这个男人,他光着两只脚,连袜子都没穿,就这么让两只脚光溜溜的踩在地上。如果说我们走在大街上,看到一些衣不蔽体的乞丐,光着两只脚走在大街上。或者是夏日的夜晚在外面乘凉的大叔们光着脚。亦或是外出游玩,在小河边光着脚,这些都没有奇怪的。可是谁见过一个华服锦缎的人,在大街上就这么光着两只脚走路。我还处在惊讶之中,这个男人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朝我伸出手说:“您就是杨君勒先生吧,您的事迹如今已是家喻户晓了,久仰久仰!”
单凭这几句话,那绝对是出自一个精神绝对正常的人之口,以此可以看出他绝对不是精神有问题,可是他为什么要如此怪异的打扮呢?“杨君勒先生,我今天是特地来委托您为我以及我姐夫处理一件棘手的事情的,当然,报酬是绝对少不了的。我听说您还有一位合作伙伴楚清航大师,不知道他现在在那里。”
我随口说道:“他呀?我也不知道,我好几个月没见他了。”
“那不知道您能不能联系到他呢?”
“这个…哎!你还没说到底有什么事儿呢?你这一会儿要找我,一会儿又找楚清航的,到底什么事儿呀?”
我在心里暗暗地说:“你可别说想朝我们俩借两双鞋。”
他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件事情可能比较棘手,我觉得还是你们二位都在的话比较好。”
“你到底有什么事儿呀?你要是不说的话我怎么去找楚清航?”
这个男人毕恭毕敬的对我说:“还是先请您上车吧,到了地方我自然会说。”
我抱着肩膀朝后退了两步说:“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想要绑架我呀。”
白筱月过来用粉拳朝我背后锤了一拳说:“别废话,谁有闲工夫绑架你呀,快上车。”
白筱月说完揪着我的耳朵把我揪上了车,我稀里糊涂的跟他们来到了一栋陌生的住宅楼里。一进屋,那个没穿鞋男就对着屋子喊:“姐!我把杨先生给请来了。”
说完一个中年妇女从里屋出来了,看着一脸的淳朴,她一看见我们,就高兴的握着白筱月的手说:“小月呀,真是多谢你了。”
白筱月说:“孙阿姨你客气了,你家的事儿就交给他吧,他一定能把张叔给治好的。”
白筱月说完朝我顽皮的挤了挤眼。这什么阿姨,张叔的,弄的我有点糊涂。不过后来我知道了,这个孙阿姨那个张叔是白筱月家以前的邻居,是看着白筱月长大的,跟白筱月的亲妈差不多,孙阿姨叫孙举,那个张叔叫张世芳,而这个不穿鞋的男人,他是孙举的亲弟弟,张世芳的小舅子,名字叫孙市。张世芳建筑公司的一个经理,专门负责在项目上,而这个孙市是跟着张世芳一起干的,因为张世芳的好工作,他的妻子和小舅子也都沾了不少光。在这里我还不知道这四个人之间有些复杂的关系,但是为了接下来讲故事方便,我暂且让自己已经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那位孙阿姨一看见我就显得非常的热情,拉着我坐下,给我沏茶倒水,削水果剥糖,忙的不亦乐乎,最后终于扯到了正题上。“这位大师,我看你年龄也不大,你赎个罪我叫你一声兄弟,你的事儿我早就听说了,像您这样的世外高人要不是正好和小月认识的话,我恐怕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呀。我打开天窗说亮话,我门家出了点事儿,想劳烦兄弟你给我们管管,你放心,钱这方面大姐肯定不会亏你。你开个价吧。”
那的事儿呀这是,到现在都给我弄了个稀里糊涂,况且她连辈都给搞乱了,白筱月比我大管他叫阿姨,我比白筱月小她叫我兄弟。我知道她们家肯定出了些个不干净的东西,想让我给弄个捉鬼净宅什么的,可我自己还顾不过来呢,哪有闲工夫管这个,你给我的钱再多,那能管我一辈子吗?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先给自己找个工作是正事。况且说实话我自己的斤两我清楚,我也就仗着阿黄给我开了慧眼,还教给了我五行真言,抛开这些要是没有楚清航的话,我早就被那些鬼啊、怪啊的撕吧撕吧吃了。我对孙举说:“大姐啊,实在是对不住,按理说您开口了这事儿我该管。但是小弟实话跟你说吧,我其实根本就不像外面传的那么神,上次朱光家小区超度女鬼,抓住女疯子那件事儿,说白了就是我误打误撞运气好,当时我差点连小命都松了,现在想起来还有点后怕呢。所以这件事儿,您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告辞了。”
说完我站起来就要往门外走,刚走了没两步,孙举突然在我身后说:“我听小月说,您现在正在为工作的事儿发愁吧?那您要是不嫌弃的话,等这件事一了,您就到我丈夫那个建筑公司上班吧,年薪十万您看怎么样?”
我勒个乖乖,年薪十万,霎那间我觉得无数粉红色的人民币在我面前飞舞。我扭过头,一脸兴奋的说:“大姐您看您说哪了,除魔卫道本就是我辈之本分,您放心,从现在开始您家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那个鬼敢在您家撒野,我非跟他拼了不可!”
孙举看了看白筱月,白筱月得意的朝她做了一个OK的手势。……“大姐,到底是什么事儿让您这么苦恼呀?”
孙举一脸忧愁的说:“哎!我的男人呀…!”
我一脸关切的说:“大哥怎么了?”
孙举还没回答我,就突然做出想哭的样子,孙市连忙扶住孙举对我说:“让我来说吧,是这样的。这件事儿如果说出来,恐怕没人会相信,但是这事儿真的发生了,三天前,由于突然下起了暴雨,所以工地外围暂时停止施工半天,那个时候我和姐夫(张世芳),还有工头马五和监工胡大炮,我们几个人一起去看这个这个盖楼的地基打的怎么样了,你知道盖房子要是不先把地基弄好,那早晚要出事儿,所以我们四个是冒雨去的。结果我们到了地基那里,由于下雨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当时的地基还只是挖了一个坑,那个坑经过雨水冲刷之后,露出了一个东西,当时是马五先看见的。”
我问他:“是什么东西?”
“是…是一块碑,一块墓碑。”
啊?这怎么可能呢,工地施工挖出若干年前埋下的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挖出墓碑却从来没听说过,但凡墓碑都是埋在地上的,倘若墓碑埋在地下,那这墓碑还有何意义呀?我疑惑的问孙市:“你确定那是一块墓碑吗?”
孙市说:“没错!从那材料质地,以及外形来说,绝对是墓碑。只是奇怪的是,那块墓碑上写的字,让人完全看不懂。”
我问孙市:“怎么会看不懂?那上面写的什么?”
孙市说:“我不清楚,上面写的看起来像是一个字,但是比划很多,让人看着都头晕,我也是大学毕业的,但是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字。”
我说:“你能给我描述一下那是什么字吗?”
孙市说:“我描述不出来,但是当时我用手机拍下了照片,你来看一下吧。”
孙市说完递过他的苹果手机给我,我清楚的看到了一块外形横向墓碑的东西,上面有一个离奇的图案,之所以叫他离奇的图案,是从它在碑上的比例以及形状来说,似乎是一个字,但是你却看不出来那到底是什么字,那简直就不是字,所以我叫它图案,如果说让我形容它的话,那么大家可以想想,倘若你在写东西的时候,有一个字写错了,你用笔把这个字划掉,你不像让别人看到你原来到底写了什么样可笑的字,所以刻意用笔划了好多道,划到谁也看不到你原来写的那个字为止,就是这样的一个图案。我两眼死死地盯着这张图出神,因为我总觉得这个图案里在像人表达着某种信息,但是却说不出来。就在我两眼看的酸疼的时候,我突然觉得眼前黄光一闪,紧接着我觉得我好像戴上了3D眼镜一样,看周围的东西似乎都能看出很清晰的3D效果,我知道这是阿黄在帮我了。我再去看那张照片,竟然忍不住惊叫起来。因为我看出来了,那个图案竟然是由好几个字同时写在了同一个位置上,导致它看起来好像是一个错综复杂的图案一样,如今我的眼睛有了3D效果,看东西都是分层的,我清楚的看到了从上到下排列了数层的几个字。我按照分层的上下顺序,念出了那几个字。“二…十…八…日…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