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遍响起，顾律川这才撩起眼皮，静静地盯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半晌后，消磨了对方为数不多的耐性，他这才懒懒散散地接起电话，淡淡地说了一声，“我是顾律川。”

电话那头，徐含烟气如虹中的呵斥道：“马山给我停止你手上的事！”

“奶奶说的什么事，我不太懂。”

顾律川握着笔，在最后一张纸页上落下署名，淡淡的回应道：“恒盛现在处于上升阶段，我没有放弃的理由。”

徐含烟在那头气息粗喘，大声吼道：“谁让你放弃恒盛了，我是让你不要攻击徐家。”

“徐家？”

顾律川继续装着糊涂，不疾不徐的吊着徐含烟的胃口，沉沉地说道：“您这话怎么说的，我们各自经营，井水不犯河水，我为什么要攻击他。”

“阿川！”

徐含烟的情绪很是激动，电话那头还传来她拍桌子的声音，声音大的有些刺耳，“网上的新闻，是不是你让人放上去的？你这样闹是会害死徐家的，你知不知道？”

顾律川语气保持着惯有冷冽，但却不失对徐含烟的尊重，沉沉地说道：“您到电话来，是要质问我真假还是让我放过徐少霖？”

徐含烟被他的固执气得血压都上去了，沉着脸，冷冷地说道：“你别再这样胡闹了，你听到没有？徐少霖是徐家的人，论起辈分，他可是你的哥哥。”

“怎么就闹了？”

顾律川一听，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凛了下来，说话也没了方才的客气与尊重，“我的大哥是顾靖寒，不是他这种隔了几代、又衣冠禽兽恶趣横生的人。至于媒体图片录像应有尽有，有那句话，那个字说这不是事实么？”

又开始了，无止境的，用亲情绑架。顾律川已经有些累了，徐含烟的包庇，几乎是没有了底线。她对自己在乎的人，可以豁出去，拼尽所有，连徐少霖这样的人渣，做出这样的事她都可以原谅，但是，陆西顾从小来陆家她都不肯接受。女人的心，或许永远都是这般的没有道理。“你这是在因为我逼你娶冯娜的事报复我吗？”

徐含烟听出他语气的冷冽，心里更是冷了几分，声音尖锐的吼了起来，“昂！你在报复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