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孙安发现不但系统能够像扫描仪一样记录他看过的文字,而且能力值也跟着变化,智力和功勋值各涨了一点,这更激发了他看书的动力。现在的看书和原来的看书可就大不相同了,因为他明确知道看完书的结果,甚至目前不需要刻意去记忆和理解,只是默念过去就行,这种读书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了。见孙安吃饭也不忘看书,吴妈又欣慰又心疼,既担心他吃不好,又怕打扰他看书的兴致,在旁边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这种感觉就像看到新出土的新芽,想翻土让它茁壮成长,又怕不小心弄断了嫩芽,吴妈和那些下人一样,她也很担心孙安的热情只是一时的,或许明早醒来,又恢复原先懒散的模样。孙安吃着饭,抬头的时候看到吴妈欲言又止,忽然想起来孙世勋的话,问道:“吴妈,我的平安玉佩是怎么丢的,你知道吗?”
吴妈幽幽叹了口气:“你出事的那天,二爷就问过我了,那两天你都没回府……唉!”
“好好,我知道了。”
看到吴妈眼眶又发红,孙安赶紧低头吃饭,想想也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孙世勋他们肯定会先问吴妈。这一段时间孙安搜寻了许多原主的记忆,包括小时候的也基本能想起来,但唯独出事那两天的记忆却一片空白,很可能是喝断片了,人事不省的情况下,别说是贴身玉佩,被人杀了都不算什么。虽然说一切都重新开始,但孙安想来想去,这件事恐怕不只是表面上看起来的一场误会那么简单,从拿到贴身玉佩为铁证到杀人栽赃陷害,这显然是早有预谋的,而且经过精密的计划。对孙安了解并不算什么,但对诰命夫人和赵雨灵的行踪掌握得十分准确,这就非同寻常了,毕竟这是在皇宫之中,母女二人相依为命,几乎很少出门,一般人是无法事先知道她们的行踪的。而从赵雨灵出门到杀人栽赃,这个时间很短,必须先要先灌醉孙安拿到玉佩,也就是说凶手事先已经知道赵雨灵要外出,先一步对孙安下手,再折返回来动手。栽赃陷害,到底是针对孙安,还是针对孙家,这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但对于一个已经被认为是废物的孙安来说,似乎没有针对的价值。费了这么大的周折,不惜杀死即将成为公主的赵雨灵,这抄家灭九族的风险,也只有针对孙家才值得去布局,如果不是天阉,这件事还不知道会怎么发酵。但孙安明白一点,凶手的栽赃计划夭折,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可能又在寻找新的机会,看似平静的局面之下,实则依然暗流涌动,危机重重。孙世勋叮嘱孙安这段时间不要外出,其实就是为了保护他,本来就日渐式微的孙家,又笼罩在巨大的阴谋之下,危如累卵。“少爷,你就不要多想了,”看孙安忽然停下筷子不吃饭,吴妈以为他又被勾起伤心事,劝慰道:“凶手已经抓住了,今天在府衙三堂会审,那个混蛋被定罪了,三天后就斩首。”
孙安一怔:“这么快?”
吴妈脸上难得出现狠厉之色:“死得快才好,谁让他赶上秋后问斩,死有余辜。”
“哦!”
孙安点点头,眉头却不由自主皱了起来。虽说是三堂会审,还有兄长孙韬亲自参与其中,但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些蹊跷,只是以他的猜测和目前的智力,还想不通其中的关窍,看来有时间还得和孙世勋他们商量一下才行。“菜都凉了,我再去热热。”
吴妈看菜都凉了,起身说道。即将入冬,天气寒冷,这半天饭菜已冷,但孙安也吃饱了,摇头道:“不用了,我吃饱了,都收了吧!”
吴妈知道孙安的性情,也不多劝,叮嘱他好好休息,端着盘子离开了。孙安揉揉酸涩的眼睛继续看书,想不通的事情先放到后面,现在主要的还是提升实力,只要有了足够的实力,才能从容对付这些阴谋诡计,否则力有不逮,只能空留遗憾。“少爷,该睡了,都到初更了!”
夜深人静,吴妈看到孙安的房间还亮着灯,忍不住进来劝告。“啊呵——”孙安伸了个懒腰,不觉已经到了半夜,桌前的蜡烛只剩三分之一,揉着发红酸疼的眼睛,将手中的书放下,“好,我知道了。”
吴妈怀中抱着两本书:“这是黄先生送来的两本书,他见你看书入迷,就没有进来。”
孙安想起来孙世勋安排黄彦明晚上给他讲解兵法,拿起来一看,果然是兵法要略和一本讲行军布阵的书,满意一笑,暂时放在桌上,让吴妈先回去。擦了把脸回到床上,看到涨了三个点的智力和功勋值,还有系统中多出来的《千年大汉》,孙安觉得这一天是如此充实,收获满满,心中尽是难以言喻的成就感。“读书使我快乐!”
孙安得意地想着,他知道在这个乱世要想更好地生存下去,只是这些死记硬背的东西还远远不够,他可不想变成书呆子,还要多向黄彦明请教才行,尤其是兵法方面,以后领兵打仗都用得上,不然只看书岂不成了纸上谈兵的赵括了?“如果看了武功秘笈会怎样?”
孙安脑海中闪过一念头,忽然又激动起来。龙抓手只需要点秘笈就可以学会,如果找到一些武功秘笈扫描到系统里,是不是就算学会了?这个想法让孙安兴奋地冒了一身汗,可惜冷漠的系统没有任何答复,只好暂时按捺住激动,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消化着系统中记载的知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梦里啥都有!孙安就梦到自己变成了驰骋疆场的大将,带领着千军万马冲杀,大红的征袍,漫天的黄沙,震天的鼓声,热血沸腾。“少爷,少爷,醒醒,你疯了吗?”
孙安在马上骑得正欢,忽然听到孙蛤蟆刺耳的声音,猛地一下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乱蹬腿,被子褥子都被踢到地上去了。“呃……孙蛤蟆,你一大早来干嘛?”
孙安对扰了他将军梦的孙蛤蟆大为不满。“少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孙蛤蟆一进来就哭丧着脸,眼珠子通红,“陈伟江那个混蛋他……他又来要账了。”
孙安睡意一下子清醒,冷声道:“陈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