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位,显然他的地位并不算高。慕容云溪快步上前,躬身施礼道:“白土堡慕容云溪拜见大单于,愿鲜卑山神保佑大单于健康长寿。”
孙安也跟在后面,右手抚胸,微微躬身,暗中打量着左右的几位鲜卑主事者,这里面武力值超过80的只有一人,其他都是泛泛之辈,竟没有一个智力超过大单于的人。大单于微微点头,抬手笑道:“慕容云溪,我早就听过你的大名了,这次冒着危险来到肤施,也是鲜卑山保佑你啊!”
大单于的声音略显嘶哑,有些中气不足,从他发暗的眼眶来看,病情似乎有些严重,可惜自己还没学会医术,也不知道情况如何。慕容云溪眼眶发红,咬着嘴唇说道:“多谢!”
大单于并无多话,抬手示意道:“坐下说话。”
早有人准备了一个凳子,上面铺着虎,慕容云溪走过去坐下,孙安的身份是护卫,只能站在他的身后。,四周众人的目光都落在慕容云溪身上,显然他们都知道了白土堡的消息,对慕容云溪的来意也再明显不过,这些人估计都是能下决策的。秃发哥利此时已经在大单于左首坐下,冷眼扫过堂内众人,最后将目光停在慕容云溪身上,若有所思。“慕容姑娘,在你说话之前,先让秃发乌狐说说他的见闻吧!”
不等慕容云溪开口,大单于却先看向了秃发乌狐。秃发乌狐躬身施礼,说道:“白土堡被官兵封锁之后,大单于便派我前往离石打探消息,我见到了贾太守,基本已经知道真相了。”
“啊?”
慕容云溪大吃一惊,错愕地看着秃发乌狐,原来在路上碰到,秃发乌狐说他没有进入离石,怎么现在又说见到郡守贾明远了?孙安也是眉头一皱,这秃发乌狐前后言辞不一,到底是之前没有说实话,还是昨晚商量之后改口了?秃发乌狐并不看慕容云溪,不急不慢地低头缓缓说道:“圜阴县令杜良才越过长城去到白土堡境内,其实是为了追查一件命案,但被白土堡的人当做奸细,不由分说全都杀死,这件事守卫长城士兵都可以作证,他们都看到杜良才去了白土堡,随后便传出被杀的消息。”
秃发哥利在一旁说道:“杀死朝廷官员,这就等同于造反,慕容长卿没有给出解释吗?”
秃发乌狐摇了摇头,说道:“贾太守传唤慕容长卿,让他到离石解释此事,但慕容长卿抗命不遵,于是贾太守才派兵围住了白土堡。”
秃发哥利冷哼一声,盯着慕容云溪沉声道:“你们慕容部惹了麻烦,还想连累我们其他部落吗?”
大单于再次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看着慕容云溪平静说道:“云溪,你既然是从白土堡来的,我想应该也有你们的理由,我想听听你的话。”
孙安眼观鼻,鼻观心,看似对一切漠不关心,心中却在猜测着秃发乌狐忽然转变的原因,这前后不一,时间不一样,结果也就大不相同。看来这肤施城中的形势,比白土堡还要复杂。想到这里,他不动声色地用大腿轻轻地碰了碰慕容云溪,让她尽快冷静下来,先说明白土堡的情况,才好做出进一步的判断。慕容云溪身躯威震,收敛心神深吸一口气,点头说道:“大单于,杜大人确实是追查一件命案,带着差役追踪凶手,一直追到了白土堡……”大单于微微颔首,示意慕容云溪继续说。慕容云溪缓缓说道:“但他们刚在白土堡住了一晚上,忽然就死在窑洞里,我阿爹怀疑是有人故意陷害,把罪过推到我们头上,挑拨我们和大秦的关系,而且……”话还未说完,秃发哥利已经义愤填膺,大声呵斥道:“慕容云溪,人死在白土堡,就是你阿爹护卫不全的责任,他怎么死的你们还没调查清楚吗?”
大单于皱起眉头,脸色微沉:“哥利,听她把话说完。”
秃发哥利微哼一声,但对大单于的话还是不敢违拗,偏过头不再说话。大单于看着慕容云溪,缓缓道:“云溪,人既然死在白土堡,就应该立即调查清楚,向贾太守说明情况,慕容长卿是一位智者,我想他应该分得清轻重。”
“大单于,事实根本不是如此。”
慕容云溪焦急起来,赶紧说道,“我们之所以说杜大人是被人暗杀栽赃,是因为这是杜大人亲口说的,他到了白土堡之后,发现是有人故意留下线索,把他引到那里的。”
“慕容云溪,在大单于面前,你可不要信口雌黄!”
左手一名年过五旬的鲜卑老者沉声道:“杜大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的话,怎么能够证明你们的清白?这件事你们必须要给出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