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家人都睡到了日上三竿,这下没有嘲笑沈晚娘了。沈晚娘起来悠哉的在自家院子里闲逛,隔壁月儿屋里她正在练琴,一帮儿时的小伙伴都在里面听得聚精会神。沈晚娘不想打扰他们,走路也是轻手轻脚。“晚娘。”
突然,身后有人小声叫她。沈晚娘一回头看见了花嫂。“怎么了。”
花嫂也害羞着的脸把沈晚娘拉到了自己的屋子里,“我想着你这不是回来了嘛,人家外面都传说呢你可是神医。”
“找我瞧病?”
“呵呵也不是有病,就是……”花嫂看着自己的腹部满目慈爱,“这不是快要生了吗,也不知道是男娃还是女娃,我好给他们预备衣裳呢,要是女娃最好了,还得买些花色的绸缎。”
原来是这个事啊。一般情况来说,沈晚娘是不愿意给人家看男女的,这重男轻女的人自古有之。不过花嫂这人显然不会那样,沈晚娘便把握起她的手腕诊起脉象来。花嫂可紧张了。“男娃女娃?”
片刻,沈晚娘放开她的手,“花嫂没事就去外面走走吧,丝绸行都开着,什么花色都能买,春天里生来得及。”
这么一说花嫂是懂了,喜色一下挂在脸上。“这么说,我有小闺女啦,哈哈真是太好了,我和你爹也有闺女了,哈哈我和你爹啥也不缺就缺个闺女哩。”
花嫂跟沈晚娘聊了几句,人就拿了钱袋高兴的出门去了。“花嫂慢点。”
“唉……”沈晚娘无奈。过了午时,家里的人都醒了。霍君安好不容易告来的假,只要没事时时刻刻都跟在媳妇身边。“晚娘,咱们今天去哪儿?”
“我去哪儿你都跟着吗。”
“不然呢,你可是我媳妇。”
“那就带我去一趟道观,很多日子没见我师父了,我得去看看她。”
尊师敬长是正经事,霍君安稍作准备牵马出来就带沈晚娘去了道观。半年不见,年之苓还是老样子,虽然人很严肃但对自己的徒弟还是很关心的。“跑出去这么久人没事吧?”
“我没事。”
“哼,行医要踏踏实实,别让人家说我年之苓的徒弟是废物。”
沈晚娘知道自己这是被关心呢,顺着年之苓,“师父的教诲徒儿一直铭记在心里,不会忘掉。”
年之苓哼了一声。沈晚娘赶紧问出自己在京城遇到的难题。“师父,这四皇子中的毒到底是什么毒啊,还有曾经在扬州城也遇到一位夫人跟这情况十分相似,这毒实在是太狡猾了,竟然存在人的身体里几十年,徒儿不知道作何解。”
年之苓闻言把沈晚娘写给她的信拿了出来,“这个毒啊,可是个麻烦事,我没有亲自诊脉过我也无法肯定,但从你信里的描述上来看,我怀疑应该是七麻散。”
“那是什么?”
“这是一种流传很少的毒物,是用七种麻类毒药,从中提出出来的毒混合在一起研制而成,也是一种从江湖中传出来的毒药。这七麻散无色无味是粉状,可以放在的人的枕头里,衣物中,长期接触让毒素进入人的身体。七麻散最可恨的地方就是开始中毒的时候毫无症状,一切症状会随着时间才凸显出来,虽然不像那些一次致命的毒药那么狠毒,但往往无法抓到下毒的人。”
沈晚娘听了连连点头,“就是这样,师父,这七麻散可有对付它的办法?”
年之苓笑了起来,“这话你要是问别人别人肯定是没办法,可你师父我是年之苓,这些年来在道观早已经破解了太多毒药。”
“请师父老人家传授。”
“你听好了,这必须……”年之苓讲的仔细,沈晚娘听得认真,不解之处便大胆提出来讨论。一个时辰后,年之苓很满意的瞧着自己的徒弟。“还以为你离开我半年人早荒废了,没想到非但没有荒废,反而精进了许多。”
年之苓感到自豪,“为师是没白收你这个徒弟啊。”
沈晚娘嘴甜,“嘻嘻都是师父教导得好,对了,师父,这是我带回来孝敬给你的。”
沈晚娘取出一个木盒拿给年之苓。“劳什子?”
年之苓打开一看,里面金光灿灿。“这……你这沈晚娘怎么这么奢侈?”
“师父,您老人家这么辛苦钻研,道观上下还有这么多师姐师妹呢,样样都需要银子。再说了,还要扩充道观呢。”
“那你也不用送我一块金砖吧。”
这徒弟也太财大气粗了。“师父的教导难道还配不上一块金砖吗。”
沈晚娘是真心想送,“师父你就收下吧。”
年之苓能怎样,“罢了,我就暂且收着,以后万一你用得上的话再回来找我要。”
沈晚娘腹诽:这师父现在跟个娘似的,现在也婆婆妈妈了。不就是一块金砖吗,她沈晚娘现在的随身空间的金砖多了去了。在京城里闲暇无事的时候,那些黄金好多都被她融成了金砖了,现在码得整整齐齐都缩在仓库里呢。“沈晚娘。”
“啊师父。”
“你在想些什么呢,是不是在心里说为师的坏话。”
“怎么可能,我喜欢师父还来不及。”
年之苓哼声,“别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去书架上的《毒论》取下来,趁着有空再教你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