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北子秋兄弟俩也如约回来了,带上了解决法子,一来给工匠们交了住院诊治的费用,二来也把赔偿金补偿到位。自此,虽然工匠们身体上还痛苦着,但总算没白受罪,病房里都多出了几声欢笑来。“大小姐,以后俺们好了还给你赵家砖窑干活。”
“嗯!”
赵迎春笑的弯起了眼睛。正好,北子鉴的手揽住了赵迎春的腰肢,这两个人又瞧瞧甜蜜起来了,沈晚娘只能装作没看见了。“迎春,我们这就回去家里吧。”
北子鉴道:“因为制药厂的事宜现在也是我们负责,我们不能顾此失彼。”
“好。”
他们一块迈出门槛。迎面竟然走来赵老爷夫妻二人。“哟,迎春,娘可找到你了。”
“你怎么来这了。”
赵迎春皱眉。“你还说呢,我们要是不上这里来都不知道去哪儿找你。”
赵老爷一脸气呼呼,“我问你是谁连夜宣布不叫你哥管砖窑了。”
这架势是来兴师问罪的。赵迎春回道:“是我自己的意思,有什么问题吗。”
“我问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干,你哥是咱们赵家的长子,是你祖父的长孙,咱们赵家到了你们这一辈可只有你哥一个男丁,你说把他除名就除名了,你也太狠,你存的什么心思?”
赵迎春听了觉得好笑,“这意思还是我的错了,是谁把砖窑搞塌了的,你看看里面多少工匠还在里面躺着!”
“那不是已经解决了吗,解决了就算了,怎么着你也不能把你哥除名啊。”
“就是啊。”
赵夫人拉着赵迎春的衣袖,“迎春你可不能黑下你哥的砖窑,那是你亲哥。”
沈晚娘这么淡定的人都忍不住插嘴。“赵夫人,你这个是什么个道理,什么叫赵阔的砖窑。在我记忆中,这砖窑是迎春一手置办下来的吧。”
“可她毕竟是女儿?”
“女儿怎么了?女儿不是人?”
沈晚娘越说越恼,“要是这样的话,你不如一生下她来就把她掐死算了。”
“沈大夫,你这话说得未免太难听了。再说了,这是我们赵家的家务事,我看你还是少操心的好!”
赵夫人说起话来有了恶狠狠的味道。他们两个不依不饶,就是不许赵迎春把赵阔除名。甚至还说要除名也是除赵迎春的名。“真是无语。”
沈晚娘就差翻白眼了。北子秋看在眼里,却也不能说话,他要是也搭茬的话就显得僭越了。“岳母大人,你先不要着急,这件事我们好好商量。”
北子鉴只好好言相劝。可两个榆木脑袋里面装的都是石头疙瘩一样,就是不开窍。沈晚娘眼珠一转,突然走过去拉着赵夫人到了角落里。“沈大夫你这是干嘛。”
“我有话要跟你说啊。”
“你要说就说,干嘛到这里来。”
“这件事我不能大声,因为这涉及到你们赵家的颜面问题。就是啊,我听说人家北氏想跟你们赵家退亲呢。”
一听这话,赵夫人的脸色果然白了。“赵夫人,我可是好心告诉你的,你再这样闹下去,北氏肯定看不惯了,到时候要是迎春被北氏休了,你说可怎么办啊,这么好的金龟婿可就打水漂了。”
“那,那可不行。”
赵夫人这下着急了,拉着赵老爷就走。“走吧走吧,咱们儿子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砖窑就让迎春先管着好了。”
“你这老婆子怎么突然变卦了!”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了,很快也听不出是什么了。众人瞠目结舌。“敢问沈大夫,这是跟亲家说了什么。”
北子秋一脸不可思议,“怎么把他们吓成了这样。”
沈晚娘笑笑,“当然是吓唬吓唬他们了。”
北子鉴抓后脑勺,“你怎么吓唬的。”
“秘密。”
沈晚娘才不肯说了,毕竟有些话要是让迎春听见了怕她多想。北子秋也就不追问了,“既然事情解决了,正好,沈大夫也下山了,走吧咱们一块去制药厂看看。”
“建了多少了。”
“一大半了。”
制药厂设在北州偏南的位置,这里地方宽阔,又是从南到北的要塞,运输也方便。沈晚娘看了十分满意。“你们瞧瞧,这不是巧了,沈大夫也在呢。”
说着话看见北老爷和一帮元老都走了过来。沈晚娘客套寒暄,“巧了,你们也在。”
“我们也是过来看看,再一个就是想跟北老爷商量点事情。说起来,这制药厂也有沈大夫的份,正好,也跟沈大夫探讨探讨。”
“哦?什么事。”
“我们想换下北家二公子。”
对方倒是直截了当。当着这么多人,北子鉴的脸色不由得白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