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出来义诊,从王大彪的外甥女之后一共又医了四个人,不算多,勉勉强强赚了一些积分。到了晌午回到粥铺跟前,今天的元宵已经卖完了,两个小家伙在粥铺里面喝粥,王大彪扯着霍君安正说起南方打仗的事情。男人真是永远喜欢这些,沈晚娘左耳听右耳冒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他们说完了,两个小家伙也喝饱了,一家人高高兴兴回了家去。元宵卖的好,有得赚,当晚摇得更多了。沈晚娘这边则是睡前研墨在纸上写写画画了很久,画一张揉一张,直叫她头疼得很。“在做什么?”
霍君安铺到了地铺看见沈晚娘的样子不禁过去关心。“画画,我想画一幅一个大夫给人号脉的画。”
沈晚娘解释道:“白天我发现咱们镇上读书的人其实很少,他们都不认识义诊两个字,如果是画的话,那么大家一看就明白了。”
霍君安为沈晚娘的奇思妙想惊喜,“我来帮你试试。”
沈晚娘让了开。只见霍君安在纸上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一个老头的模样,老头戴着方巾胡子老长,就跟书上的华佗老先生似的。接着,画上了病人痛苦的求医,老头给人切脉的样子。真是栩栩如生。沈晚娘又被惊喜到了,霍君安不止会打猎,会念书,竟然还会画画。“这样可以吗?”
霍君安问。“可以可以!”
沈晚娘连连点头,“把它原封不动画到我的旗子上去,这样,大家就明白我是个郎中了。”
霍君安依言画完了,想了想,又画了几味草药在上面,这样更加一眼就看出来是什么意思了。沈晚娘十分欢喜,拿着旗子在煤油灯的灯光下看了又看。次日照旧,霍君安看摊位,沈晚娘出去义诊。有了这张带图画的旗子,前来问诊的人果然是比前一天多多了。沈晚娘心情很好,叮叮咚咚,实验室里的积分也渐渐多了起来。这样卖元宵卖到了正月十四,元宵就有些卖不动了,这时候,沈晚娘的积分也已经积攒到了足足一百分。天气渐渐有些暖了,霍君安开始重新去深山里打猎放猎夹。沈晚娘没事的时候便在实验室里为霍老头的手术做了充足的准备。正月末。沈晚娘叫霍君安一块去了王氏那院。王氏还记恨着过年丢人的事情,对他们二人不咸不淡。但沈晚娘今天是有事来商量,她不计较过去的事情,叫霍君安把所有人都叫到了一起,说起要给霍老头治病的事宜。因为是做手术,要用的工具很多,而且属于开放性手术,伤口大,后续恢复起来的时间也比较久。沈晚娘本着负责的态度,把手术过程能说的都都说了个清楚。王氏听完了,脸色都白了,“你说什么呢,这样的法子治腰病的我可还是头一次听说。”
“你没听说过,不代表这个东西不存在啊。公爹这样保守治疗的效果不够好,我的办法能让他真正的恢复正常。”
“那也不行,这个风险也太大了。开刀?这也太吓人了,这是闻所未闻的事情。”
孙青梅道。王氏问向了宋有志,“有志,你说呢。”
“我指定也不同意啊。大哥,你想想,这开刀啊,要在腰上割那么大一口子,还要动里面的骨头。这想想就吓人。要是嫂子治得好爹便罢了,咱们不说治得好治不好,这万一出了意外,那岂不是要了老爷子的命。”
“不行,千万不能动刀。”
王氏听了更激动了,伸开双臂护着霍老头。虽然说他们半路夫妻没什么感情,可总归有个老头她就不是寡妇。再者,如今的沈晚娘和过去不同了。万一霍老头一出事,那他们母子万一被沈晚娘扫地出门?王氏说什么也不肯同意。大家都不赞同,沈晚娘的神色沉重起来。其实这回也不是王氏多坏,而是这些人确实一辈子都没有听说过做手术这三个字。他们不明白这意味着多大的风险。“君安,你的意思呢?”
沈晚娘只好问向霍君安。“大哥,看病是小,不能把老爷子的性命不顾啊。”
宋有志这回看起来还挺认真恳切的。霍君安认真思考过他们的话,慢慢沉默了下来。良久。“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