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到。沈晚娘赶紧把来人拉起来了,“这位大姐你有什么事站起来慢慢说,不要着急。”
“是我的闺女们,郎中,我有三个闺女,她们老大今年是九岁,老二七岁,老三今年才四岁,她们以前都生龙活虎的可好可听话了,还会帮着我干活。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来,她们常常说自己头昏脑涨,尤其是一干农活就不行了,都说头疼的受不了。”
“我家婆婆看她们这样十分着急,也给她们请了郎中来看,可郎中们都说瞧不出什么毛病。”
“这样的问题持续多久了?”
“已经有一年多了吧。”
“后来一点点加重了?”
“对,对,越来越严重了。我家婆就很生气说她们故意偷懒不干活,今天用棍子打她们,竟然老大和老二全部晕过去了,好半天都没有醒来,我真怕她们……”女人又哭了起来,“郎中,我们的闺女们可是我和他爹的心肝啊,你快去救救她们。”
沈晚娘连忙点头,“好,你稍微等我一下,我带上一些东西马上就去。”
“还有有志你们是怎么来的?”
“我们快走来的。”
“那你去叫你哥,赶车送我们过去。”
“好。”
小月儿暂且去马玉兰家了,沈晚娘和宋有志他们一起出了清泉村。从路上听宋有志说,这女人年纪才不过三十二三,家里就住在挨着镇上的白云村。女人婆家姓许,男人就叫许大海,是个耕田的农户,她自己则会织布,常常把布送到铺子里去卖,这样一来二去认识了宋有志。许夫人闺女有病的事情宋有志一直有所耳闻,这一回是亲眼看见许夫人哭哭啼啼出来求救才把她带去清泉村里。这路上沈晚娘也问了几个孩子的病情。“大姐,孩子们这头疼的毛病你有没有?”
“我没有啊。”
“家里大哥呢?”
“你大哥他也没有,我们都没有的。”
“其他郎中诊断出什么来?”
“其他郎中本来以为是中毒或者是摔了,可是又不是,来来回回看了许多次,看不出个缘由。”
那确实有些奇怪了,没有遗传问题,又没有磕碰,只要剧烈运动就会头疼难忍。沈晚娘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来得全面检查才行。车很快到了白云村的许家,这时候许家小院里可站了不少人。“哎呀,这仨闺女又晕过去了。”
“可真是,咋会是这样呢。”
“大娘啊,你说你家孩子们有这个头疼的毛病,你还打她们干啥呢。”
院子里一个老妇低着头,看起来也挺后悔,“谁知道会又发作了,早起来的时候在那绣花都好好的,我这一时来了脾气。”
“让开,郎中来了。”
许夫人带着沈晚娘推开人群进来了。“诶,哪个是郎中?”
“是那个背着药箱的女的吗?”
“女人还有当郎中的,啧。”
七嘴八舌响在耳边,沈晚娘已经习惯了,她第一件事就是要看到病人,“人呢?”
“都抬到屋里去了。”
许大海跟着过来。沈晚娘进了屋里,只见土炕席子上躺着两个姑娘,一个大些还有一个小些都闭着眼睛看起来痛苦的模样。最小的那个被许大海抱在怀里。沈晚娘第一时间先诊了脉,她在号脉这方面确实学艺不精,从脉象上看来还不出什么。“你们回避一下吧,我给她们好好做个检查。”
“咋还回避?”
“没事,晚娘看病一向是不喜欢有别人打扰,会影响她的判断。”
霍君安道:“走,我们去外面等。”
这些人都出去了,门窗都紧闭着,隔着厚厚的窗户纸谁外面谁也看不见她。沈晚娘进入了随身实验室,先点下了血常规和心电图按钮,给她们两个做过检查。化验结果出来得很快,血常规没有任何问题,心电图的话就有点不太对了。她检查过她们的身体后,又点过了全身CT选项,再一次进行检查。检查无声的进行,先进的设备很快出了片子十分清晰的展示在显示屏上。身体,头部,一处处放大。沈晚娘终于发现了问题的所在。许大海两口子正在一块着急着,门开了。沈晚娘道:“我已经查出问题的所在了。”
“啊,郎中,是什么问题?”
外面的人都拥簇过来。“如果我看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她们的头里分别有一根半个小指长度的尖细异物,我分析判断,大概是个铁或者是什么。”
“怎么可能呢?”
大家伙听得完全不信。许家老太太更是噔噔噔跑进来嚷道:“你这个庸医这不是胡说八道吗?谁家脑袋好好的会有其他东西。”
“是啊,郎中,这不大可能吧。”
许大海也不敢信。沈晚娘便继续道:“这异物大概最开始的时候只是在表面,而随着她们运动和长大,异物越来越往里去了。这个时候她们就感觉到了头疼头晕或者是其他症状。尤其是每次剧烈运动的时候,更是让里面的异物继续往里,所以她们无法干农活,因为那样会让她们非常非常痛苦。”
沈晚娘分析完了,“而我有办法把异物取出来。”
“你怎么取,你这不是害命吗。”
许老太太急吼吼的叫道:“你这样会害死人的。”
“我是在治病,反而是她们头里的东西,如果长年这样下去,怕是早晚有一天会要了她们的命才是真的。”
沈晚娘十分冷静从容,而且分析的有理有据。许夫人动摇了,“郎中,如果是这样的话,有没有什么风险。”
“一点点吧,不会太大,只要取出来让伤口好好愈合,未来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那我们愿意。”
许夫人咬着牙道。“大海媳妇,你也胆子太大了,这样真出了个好歹,你哭都来不及了!”
老太太跺脚。沈晚娘则道:“如果真的出了问题,你们就抓我去见官,说我害命就是了。”
“我们听你的。”
许大海也被这句话动摇了,“只要能救我们家闺女,怎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