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去学琴,整个人回来还是紧绷着的,沈晚娘特别给她做了一顿好吃的,让她吃好睡好。一连两天沈晚娘都很关注小月儿的状态,生怕她在桃花村受了什么委屈。而小月儿也越来越适应了,说夫子虽然很严格但是人也很好,因为他们每天的午食都有菜有肉吃得可好了。她还在那边交了朋友了,说是有一个叫秦婉仪的娇小姐和她特别玩得来。学习、交友这才是小姑娘该有成长经历,而不是闷在家里做活等有一天嫁出去就好。沈晚娘对此很是欣慰。沈晚娘心情好睡得也好。只是这天夜里她正睡得好好的,隔壁虎子家竟然剧烈的犬吠起来,直把她一下子吓醒了。外面有人在拍门,还有声音传进来。“君安,君安媳妇啊你们开门,我有大事要求求你啊。”
隔壁君安屋里已经亮了灯了,霍君安在穿衣裳。“是谁在喊门呢,听着怎么没听过这声音似的。”
沈晚娘担心的问道。“是戴金武。”
这么晚了。沈晚娘想了下前两天见到的,也跟着霍君安一起出来了。大门外,寒风瑟瑟中是戴金武拉扯着哭的一脸眼泪鼻涕的田大郎,还有二胖和赵生儒也在。“发生什么事了?”
沈晚娘诧异这阵仗。“晚娘,是田瑞的媳妇丢了。”
赵生儒道。“不会吧,她这么大个人了,还能说丢就丢吗。”
霍君安费解,而且他和戴阿春现在已经划清界限了,他不想多管田瑞家的事情。“话是这么说,可是她是个大人也不至于三天都不找到人吧。大郎,你说是三天了不?”
戴金武道。田大郎嗓子都哭哑了,“嗯嗯,今天是第三天。”
“你娘什么时候不见了的?”
沈晚娘对这件事心里也有几分打鼓。“就是前天,她早起来做了糍粑去镇上卖。以前她每天晌午就回来了,可那天晌午没回来。一直到了晚上都没有回来。昨天也找不到他。”
“是啊,这孩子一天一夜找不到娘就找了我去了。”
戴金武这会儿后怕了,“我一开始也没往心里去,可谁知道,到现在了人都没有回来呢。”
到底是戴金武的闺女,这会儿他还是急了。“镇上那条路我顺着找过,也跟人家打听,人家都说不知道啊。”
“这事应该找田瑞。”
霍君安说,“他人呢?”
“哪儿找得到他。”
戴金武想起来觉着丢人,“不瞒你们说,就今年过年他都没回家过年。”
戴金武如今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怎么就挑上了田瑞这么个姑爷!“这人能去哪儿呢。”
赵生儒叹气,“君安,咱们这村里也就是你和晚娘见识多认识的人也多,能不能帮着想想法子。就算有个什么过节,如今她人找不到了,万一有个好歹,那不是条人命吗。”
赵生儒说得对。沈晚娘学医这么多年,很难对人见死不救。她干脆道:“我不知道戴阿春在哪儿,但是我可能知道在哪儿能找到田瑞。”
“什么?”
“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夜深露重。镇上一片漆黑,家家户户都灭了灯,安静的只有夜风的声音。直到有两辆驴车从外面行了进来。“就是这边,那天我记得的,就是这里有一个卖风筝的摊位,然后是一条巷子。”
沈晚娘顺着记忆给他们指路。到了巷子口,霍君安先停了下来。他们下了车一起走进漆黑的巷子里。沈晚娘早有准备,带了火折子点亮一只手提的煤油灯。这巷子深处只有一间院子。此时院子里紧紧关闭着,里面关着灯静悄悄的。“就是这了吗?”
戴金武道。“我想应该是。”
沈晚娘点头。“田瑞!你给我出来!”
戴金武年轻时候也是混子,如今着了急,直接上去踹门,铛铛几脚下去,门被踹的摇晃。里面隐约有动静。“田瑞你在里面吗?”
霍君安高声问道。声音回荡,周围有人家的狗叫了起来。“如果不是田瑞的话,那么里面的人会骂我们,也会否认。”
沈晚娘道。“那么就是他无疑了。”
霍君安卯了力量突然一脚,一扇大门应生而落。里面终于亮了灯,有两个人影在里面像是穿衣裳。“谁呀,找我干嘛。”
田瑞终于出来了,很是恼火一样的咒骂道:“大晚上抽羊角风吗?”
“你少来这一套,你这都是老子玩剩下的。”
戴金武踹门冲到里面去一把抓住了田瑞的领子,“你给我说,你在这干嘛呢,里面是谁!”
“里面是我女人。”
“你女人。”
戴金武抓住田瑞一个大嘴巴抽下去了,“哪个骚狐狸精,你有本事出来!搞人家男人,你倒是敢作敢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