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不赶走他！”

李重华低声笑笑，“你都说他有用了，那就多留些日子吧。”

“啊？”

棠棠脸色一僵，着急的有些语无伦次，“这……可他……哎呀……”宋辞微微低垂着眉眼，眸低的笑意有些藏不住，她终于愿意留下自己了。城外有庙会，如今正热闹，他们的马车很低调，可惜了宋辞这模样格外惹人眼，周遭不知道多少小女子投来爱慕的视线，他始终无动于衷，直到到了华山寺。“主人到了。”

棠棠率先下来，宋辞伸手，李重华手在空中停顿了下才慢慢放下。李重华的手落下时，宋辞冰封的唇角一点点的融化，“主人小心。”

下了马车，不少人都朝着两人看过来。宋辞是下人打扮，却不像下人，他们站在一处，倒十分登对。到了寺里，李重华上了柱香，望着佛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住持看见，主动走了过来，“这位施主似乎对我佛有怨念。”

“不是怨念，只是过往信了许多年，都没能得到庇护，有些失望而已。”

住持微怔，同她一起看过去，“施主会站在这里，也是我佛慈悲。”

“……”她曾无数次来到这里，许下同一个远望，一朝重生，她才明白，靠天靠地最终都要靠自己。这柱香，是给老天。离开之时，主持喊住了她，“施主，莫要徒增杀戮，业障多了，会遭报应的。”

下山时，天色黑了，一路上，李重华都很沉默，脑海里都是主持的话。宋辞驾车的速度越来越快，棠棠见李重华有些不适，正要开口，一箭猛的刺穿了马车。“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