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华看见姜生眼底的坦然，下意识点了点头。“相信。”

姜生错愕片刻，莞尔轻笑，“新夫人昨日来买了些东西，走了后门离开了。因为这条街关于我的传言很多，不差这一个，我就没太在意，没想到你会过来。”

“今日的事，请保密。”

李重华随手拿起了一只兔子和一只狼的木雕，把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她要走时，姜生喊住了她，找了零钱，还把一朵暗红色的茶花送给了她。李重华微怔，姜生温声说：“店里生意不好，差了两文钱，就拿它抵了，可以吗？”

“可以。”

李重华接过去，姜生笑了笑，“谢谢小姐不嫌弃。”

“告辞。”

李重华出了门，把兔子给了棠棠，狼给了宋辞，自己把玩着那朵茶花。棠棠心情好的不行，弯着眼睛笑盈盈道：“小姐真好，这小兔子太好看了！”

“你喜欢就好。”

李重华宠溺一笑，宋辞晃了眼，握紧了手里的狼。“多谢小姐。”

李重华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街头，姜生站在门前，静静的忘了很久。“李重华……”姜生低声低喃着，手掌打开，是一个还未雕刻好的女子模样。李重华让宋辞再去查看，带着棠棠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路过了一个酒楼时，几个身影鬼鬼祟祟的跟了上来。“小姐你看，糖人！”

李重华叹气，付了钱，把糖人递给了她，“给。”

“小姐，你对奴婢真是太好了！”

棠棠太开心了，两颊绯红，眼睛都跟着湿漉漉的可爱，李重华抿唇，跟着笑出了声。“蜜枣米糕，小姐～”“给给给，小姐全买给你。”

“小姐最好了。”

棠棠年岁小，一到了街上就好奇的哪都看看。李重华戴着面纱都在身后，一双眼长久的望着她。这辈子，她希望棠棠平安喜乐，衣食无忧，最好是能找一个如意郎君，美好一生。“啊……”腰上突然一重，李重华还未反应就被拖到了胡同深处。她拔下簪子扎下去时，赢渊嘶哑的嗓音落在她的耳旁，“是我。”

李重华愣住，仰头看见赢渊面色苍白，狼狈至极。他站都站不稳，捂着小腹无力的靠在了墙上。李重华眼看着他要倒下去，慌忙抱住了他，“你还能坚持住吗？”

赢渊听见李重华轻颤的声音，唇角艰难的扯了下，“快撑不住了……”赢渊全部的重量几乎都落在了李重华身上，她焦急道：“两条街外，我有个老院子，你坚持下。”

跟随着李重华的暗卫出现，“属下为您开路。”

眼看着暗卫说走就走，李重华气恼道：“你倒是帮帮我！”

赢渊眼前阵阵模糊，他喉咙翻滚间，附耳威胁道：“本王最讨厌外人碰我，你最好伺候好了，否则要你好看。”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挑？”

赢渊为了找她，坚持了三个时辰，他也在知道，他在坚持什么。李重华捂着他伤口的手全是滚烫的血，以至于她的眼都烫红了，“你给我撑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