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撤有意见的拽了下李重华的衣裳。李重华十分严肃，“还闹？”

“澈澈。”

李安撤才不要李重华这么见外的喊自己，他重复提醒，“是澈澈。”

“是是是，澈澈。”

李重华没忍住笑出了声，“乖，外人在呢。”

一句外人，李斐红了眼。他靠近李重华的脚步下意识停了下来。从头到尾，他也只是一个外人……江望看见，握剑的手不断收紧。这个李重华，就会欺负李斐！从小到大，碍于礼教，萧越泽和李重华很少相处，大多数都是远远看见，打个招呼。难的几回相处，她都十分冷淡。此时她笑的肆意，鲜活的不像话。他们离得如此近，萧越泽甚至可以闻见她身上淡淡招人的女儿香，心跟着微微波动，眉眼弯弯，含着几许笑意。她是高门嫡女，定会十分懂事，他倒时候或许可以同她商量，让雅儿过门当个侧妃。这样也算是有个交代，不会辜负了雅儿。至于这嫡长子，当然只会是王妃所出。想想有个儿女像李重华，萧越泽的心越发柔软。赢渊的侵占欲实实在在不加掩饰，萧越泽温柔却像打量物件，让她有种锋芒在刺的滋味，十分不舒服。李重华慢慢和他拉开了一些距离，萧越泽只当她矜持，笑笑满足了她。李安澈见离得远了，压低声音说：“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他？”

他看出来了，李重华一直不太自在。萧越泽在外的名声其实挺好的，可李安澈就是他和萧行止一样道貌岸然，假的不行。“你要是不喜欢，咱们就让爹找个机会把婚退了，你别委屈自己。我听说不少不乐意嫁的，她们可遭殃了，一个个都成了怨妇。”

李安澈想想就心疼，“姐姐不是她们，是要闯天下的，哪能被关在那一丈高墙里？”

李重华从未想过，李安澈会和她说这些算得上大逆不道的话。她脚步稍停，眉眼温柔的望着他，惹得李安澈灿烂一笑。“姐姐，你信我，我才不让你受苦。”

阳光刚刚好落下，随风摇摆的枝叶下影影绰绰，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浑身都发着光，没有了那满身污泥鲜血。李重华红了眼，用力拽住了他的手，生怕他又消失了一样，“我的澈澈长大了。”

她这温柔如同刀刃刺穿了李斐的心。他明明只站在她一步远，却仿佛隔绝了一生一世，他不甘心的往前走，抓住了她的衣裳。李重华还没从上辈子里回神，李斐靠近时，她下意识护住了李安澈。李斐对上李重华冰冷警惕的视线，浑身一颤。“姐……”你是在防着我吗？李重华回神，收敛了情绪，无奈的叹了口气，“一会儿要见人了，你们不要失礼，一人一边。”

她瞪了眼李安澈，“澈澈，特别是你，不准欺负小斐！”

李安澈不满，“合着你刚才是防着我啊？”

“谁让你总欺负小斐。”

李安澈委屈，他姐姐怎么说变就变，明明说好最疼他的！李斐眼睛大亮，大胆的拽住了她的袖口，“姐，安澈很好，他不会欺负我，你不要怪他。”

李安澈哼哼唧唧的小声委屈，“斐白花，成天装无辜，也就能骗骗我的傻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