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大开着，李重华却动都不敢动。李重华穿着赢渊的外袍，抱膝坐在门内，通红的双眼一眨不眨的望着白宝。天上的圆月如此耀眼，星光落下，李重华看不见半分美好，只有心上一片片的苍凉。白宝痛吟，李重华的眼泪蒙住了痛苦的眸色。赢渊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没有心的。她竟然妄想能得他垂怜，好利用他复仇。高高在上的摄政王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摧毁她，而她竟妄想利用他的垂怜报仇雪恨。“李重华，你真蠢……”这一夜，何其漫长，仿佛过去了一百年。天下楼之上，烟雾缭绕间，花明月笑看着喝酒的男人。“王上大人，听说你命人打了白宝。为何？因为它害李大小姐涉险？还是说……你嫉妒她对白宝比对你好。”

花明月啧了声，“说起来，我倒是更相信你在调教她，让她乖一点。女人嘛，听话当个玩物就行了。”

赢渊面无表情，花明月微微勾唇，“不承认，我就当你承认了。”

他随手把一个瓶子放在桌上，推到了赢渊那边。“这个药，试试？”

赢渊抬眼，眸色冰冷，花明月笑着解释说：“我提炼的五石散，更纯更凶，保证她吃一次就离不了。等她上瘾了，你想怎么弄她，还不是你乐意就行？”

“他不是你，比起控身，他恐怕更想控心。”

黑暗中，高大的身影若隐若现，“对吗，王上？”

赢渊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酒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必在意。”

“不必在意……”花明月低声念着，戏谑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出手，你也不会阻拦？”

“本王没玩够之前，你们不能碰。等扔了，你们大可随意。”

赢渊没有半分情绪，花明月细细分辨，嗤了声，“说来说去，你如今就是护着她。女人是蜜糖砒霜，你可千万别把自己算进去。到时候若是万劫不复，可没人给你收尸。”

反观另一个人，他沉默了片刻，淡声道：“我这边有个客人相中了李大小姐，出价十万黄金与她共度一夜。你扔前，先转告我。”

花明月挑眉，“十万黄金就一夜？这是哪个有钱的冤大鬼？”

“宫里的人，具体身份不知道，但确实一早就下了三万定金。”

他说这话时，一直看着赢渊。赢渊从头到尾都只是浅浅喝酒，对此没有任何波动。花明月也希望赢渊有所反应，偏生就是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罢了，不提她了，说说正事吧。这段时间，萧行止和李家三房走的很近，还利用他们开始吞没一些钱庄……”天蒙蒙亮，李重华无力的摔在了地上。李重华恍惚间看见赢渊匆匆而来。梦里是血腥满天的人彘罐子。李重华拼了命的去救，却碰到都碰不到。“不要……不要……”李重华一声声痛苦的梦呓着，花明月检查过后，不以为然的耸耸肩。“就是穿的太单薄，吹了一夜冷风，受了风寒。如今是受了惊，又做了噩梦。不是大事，醒了喝喝药就行了。”

花明月勾唇，指着外头的白宝问：“再不救，它可真死了。”

赢渊看向满脸冷汗的李重华，淡漠道：“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