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就请假,只要理由正当,这请假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况且这课也上了大半,他嘱咐许长亭,改日记得问问同窗之后学了什么,便将他放离了学堂。许长亭带着小厮一路急着回家,一进门就问下人姑娘在不在自己院子。“公子,姑娘在的,今日上午有诗会,姑娘也是回来不多时,之后就一直在院子里。”
许长亭松了一口气,只要人还在家就无妨。“知道了,那你去把姑娘叫来,就说我回来了,让她去书房找我。”
他回去刚擦了把脸,许府的姑娘许晴如,也就是他妹妹便急匆匆的来到他书房,怀里还抱着个蒙着布的匣子。“哥,你可算回来了!”
许长亭放下帕子,看了她一眼:“你急匆匆的喊我干什么?娘的事儿我不是都说了,咱们得从长计议,你这要是真的自己跑出去,娘得担心成什么样,到时候她能还想着自己的东西?”
许晴如听她哥这话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他是误会了。“哎呀,谁说我要去找了?我今日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找你,不然也不能耽误你读书啊!”
她转头看了一眼小厮:“你出去把门带上,我跟我哥说点事。”
许长亭见她这么神秘,之前的想法倒是去了几分,他妹妹还是懂得轻重缓急的。他坐在一旁给她倒了一杯茶:“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跟你这怀里抱着的东西有关?”
许晴如低头看了一眼,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确实有天大的关系,哥你听了估计会吓一跳,不过我先跟你说是怎么回事。”
她起头便将前些日子,自己偷跑去当铺看见了跟她娘嫁妆一样顶好的珍珠一事告诉了她哥,许长亭一听便瞥了她一眼:“偷跑出去?”
许晴如哽了一下,摆摆手:“哥,这不是重点,那珠子也不是重点,接下来的才是!”
她吸了一口气,想起今日发生的事情,自己都还有些难以置信。“我想着当铺里出现的东西,这追根溯源人家也不肯说,本来打算叫我的人去查了,有个证据再来告诉你,可没想到今天上午我去参加诗会,这诗会是县令夫人办的,我去的时候她便找个由头将我自己叫到一旁,无非就是想送我点东西。”
“本来我没想着要,可我一见这匣子差点儿没吓过去!”
她说着便将手里的东西推到她哥面前,将上面的布掀开,许长亭眼睛蓦然睁大了!这匣子他从小到大看过许多次,每次都是在他娘亲房中,他爹娘的大部分东西都放在小金库中,可唯独这贴身金贵或者十分喜爱的东西都是放在房内的。放在自己看得着的地方,以防丢了都不晓得。这匣子他看过许多次,就锁在母亲房内的柜子里,他母亲十分珍惜,上面的花纹他都认得,这分明就是他母亲的!“你说你这东西是从县令夫人那得来的?”
许晴如见她哥也同她一般惊讶,心中平衡了,用力点点头:“可不是?我看到的时候可比你惊讶多了,脸上险些没收住!”
“哥,你说咱们娘亲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白马县城,还是在旁人的手里呢?”
许长亭也想不通,他将匣子拿起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几遍,确定这绝对就是他娘的东西,哪怕这世上真有一模一样的,可是匣子已经有年头许久,即便在精心保养,上面也会留下些许独特的痕迹,他绝对不会认错。“这东西肯定是咱们娘亲的无疑,县令夫人也不是什么大门大户,大概不知道这匣子是娘亲的嫁妆之一,当初咱们娘亲嫁妆里连着家具带箱子匣子,都是同一批新做的,这木料这花纹,都是成套,一般人家哪有拿嫁妆送人的?”
许晴如听着,心中其实还有几分生气:“这匣子放在这儿,指不定咱们娘亲的东西出了什么变故!”
许长亭点点头:“确实如此,既然这经手的人已经摆在了明面上,咱们也不必暗中去查,直接上门去追问这东西的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