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月的工资,请我吃饭就行!”
“行!”
推辞不过,马伯文也只好接受。看着自己手中,李寒峰送自己的公文包,想到关机的李寒峰,马伯文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李寒峰的突然消失,会不会与这次过期洗发水的事情有关。公交车上,依旧满满的都是人,马伯文的思绪有点乱。还好,马上就要见到何馨了,马伯文沉寂的脸上,终于绽放出动人的笑容。爱人们的相见,都是幸福而充满幻想的,马伯文对爱情的理解,远远没有何馨那么深,可以说,马伯文现在二十二岁,从有了记忆开始,自从马伯文六岁开始,他以及他的家人,一直在为生活,忙碌的奔波,为了生计,为了生存,直到现在,马伯文刚刚上班,依旧是在为生活奔波。命运就是如此,你的家庭,无形中会影响到你的余生。贫困山区放羊的孩子,接受到的教育就是好好的放羊,娶个老婆,生个了孩子,把孩子养大,继续放羊,正好羊也生了小羊,孩子的孩子再去管理羊下的羊,就是这样一个往复的循环,周而复始,甚至经久不息。马伯文的父母在这方面,是开了眼界的,他们自从马伯文出生开始,就决定让马伯文走出大山,接受知识,遨游在知识的海洋中。马伯文的父亲老实憨厚,常年外出打工挣钱,最终有一天真的没在回来,回来的是几个大老板,只给了一万的赔偿金,这件事也就算是不了了之了,马伯文现在都能清晰地记忆那个油腻老板的样子。母亲一个人勤加持家,不开重负,在马伯文读初中的时候,也里离开了人世间,追随父亲而去,只剩下姐姐马心蕊与自己相依为命,马心蕊也继承了父母的遗志,一心让马伯文读书识字,走出大山。一家人都为了马伯文自己倾其所有,付出全部,现在只有姐姐马心蕊活在世上。“哈尔滨XX大学,到了,请从后门下车!”
公交车报出了马伯文就读大学的站点。马伯文挪了挪,挤到公交车的后门,下了车。走在大学的校园里,离开不过十几天,确好像经历了十几年一样,看着熟悉的教学楼,大学校园的一草一木,马伯文有点留恋,这所大学带个自己太多的东西,有知识,有痛苦的回忆,也有甜蜜的幸福,最大的收获,就是自己的初恋,何馨。大学校园里,到处是荷尔蒙的气息,马伯文青涩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再怎么说,自己是大学毕业,现在是上海潘美洗化有限公司,哈尔滨分公司的经理助理,也是挣年薪的人。一毕业就有这样的工作,在1999年也算是很不错了,这样的工作变数大,薪资待遇倒闭机关单位强很多。经过学校的操场,马伯文想起了自己的过去,被诬陷是偷盗犯,被几个穷凶极恶的保安,暴力制服的事,在这里遇到了何馨李曼茹。马伯文嘴角一扬,轻轻的一笑,现在他已经看开了,不就是被诬陷吗,现在的自己不一样很有前途吗?哪些心怀不轨的人,终究没有好下场。因为被诬陷偷盗的事情,马伯文不得不顺水推舟,主动提出,自己不留校,武鹤轩借了自己十万元钱,姐姐做手术的钱,就有了,当然武鹤轩也不算是威胁马伯文,马伯文的这个留校名额,肯定是保不住了,莫不如顺水人情,给了武鹤轩,自己也能从武鹤轩的手中接到救命钱。这一切,就发生在一个月前,仿佛就在昨天。想去女生宿舍,操场是必经之路,远远地,马伯文看到女生宿舍楼前,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几经确认,马伯文确定这一高一矮,两个女生,真是李曼茹、何馨二人。只是在一辆加长版的凯迪拉克旁边,还站着一位男士,这个人背对着马伯文,马伯文认不出来。第一个发现马伯文的人,真是李曼茹。李曼茹抬起头,看到马伯文一身职业装打扮吗,手中提着公文包,头发精简干练,目光有神。马伯文的手中,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是送给何馨的发卡。“马伯文!”
李曼茹惊讶的喊道。在李曼茹身边,相对而立的何馨和沈子铭正有说有笑,听到马伯文三个字,沈子铭的脸上露出无所谓、很牛气的表情。何馨则是高兴的一笑,马上脸色一变,阴了下来。心想:马伯文见到自己与沈子铭这么说笑,肯定会误会。“你!”
沈子铭两只手插着兜,摇晃着脑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土老帽!土鳖!”
马伯文心中的怒火,腾的一下,燃烧起来。“你来干什么!我警告你,里何馨远点!”
沈子铭不屑一顾的哈哈大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这里是大学,公共场合,你能来,我沈子铭就来不了!”
马伯文的目光从沈子铭的身上移开,扫过李曼茹,最后落到何馨身上,何馨低着头,咬着嘴唇,默默不语,何馨的手中,拿着一个礼盒,很显然,这是沈子铭送给何馨的礼物,何馨收下了。何馨感觉到,马伯文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手中的礼盒,感觉到大事不妙,把沈子铭送给自己的礼盒,塞到了李曼茹手中。李曼茹一愣神,不知所措。马伯文把手中的公文包放到地面,又把送给何馨的礼盒轻轻的放到公文包上,转身吼道:“沈子铭,我……”马伯文一改平日里温雅的表情,此刻,目露凶光,面目狰狞,活像一个杀人恶魔。沈子铭害怕了,单打独斗,就算两个沈子铭也不是马伯文的对手,读大学的时候,沈子铭的身后,有一群为了他的钱,跟着他混的人,现在情况不同了,沈子铭是孤身一人。打架,看的就是气势,一旦气势落于下风,那基本上也是必败无疑。沈子铭向后退了几步,嘴唇颤抖,“马,马伯文!你想干什么!你,你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