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份工作和没干的也不是很顺利,是在一个饭店做服务员。饭店很大,服务员也很多,都是一些年轻的姑娘,其中一个领班的女孩一直看着贺敏不顺眼。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或许是因为一次意外的事件,或许是因为几句不中听的话,还有可能是几个,不和善的眼神。贺敏被他们这个领班儿看得不顺眼,原因只是因为饭店的老板总是对着贺敏笑嘻嘻的。有一天,饭店的老板挺着油腻腻的大肚子。一步一步的向着贺敏走过来,脸上的肉似乎还随之颤动,大老板笑眯眯的看着贺敏,两只眼睛用力过度,几乎眯成了一条缝,“贺敏啊,晚上有没有时间呀?我请你吃饭。”
大老板说着,一只手已经很不老实的摸向了贺敏的大腿,转而又抓起了贺敏的手。贺敏急忙的躲开了,眼神中还带着几次惊恐。“老板,我什么时候都没有时间,请你尊重我。”
贺敏抬起头,看着油腻腻的,老板说。正是因为服务员领班对自己的态度,还有这个油腻腻的老板一直对自己心怀不悔,想要占自己的便宜,贺敏决定这份工作也不干了。贺敏身上的钱所剩无几,只租了半个月的房子,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自己已经无力支付房租,身上的钱基本上也都花完了。好在贺敏看到报纸上的招聘广告,有一个大型的超市,要招收理货员。正好缺一名女孩负责记账。贺敏抱着试试试一试的态度,去面试了,结果竟然通过了,贺敏顺理成章地成了一名大型超市的理货员奔波在超市与仓库之间。工作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每一笔账目,后面都能对得上,还帮助超市找出了前一段时间,对不上的几个账目,超市的老板对贺敏的工作态度很赞同。贺敏工作起来特别的卖劲儿,像是打了鸡血,一般每天来的最早走的最晚,有的时候除了记账之外,自己还要身体力行去搬动一些货物。马伯文接到电话的时候就是贺敏搬货物出现了意外,货物重重地砸在贺敏的腿上,贺敏伤得不轻。马伯文,车开得很快,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骨科医院。见到了贺敏,贺敏已经做完了手术。一只腿打上了石膏,在床边还放着一对拐棍。贺敏能及时的做手术,全部因为这家超市的老板是他垫付了后面的手术费,还有医院的一些费用,马伯文在了解完情况之后,主动把钱交给了超市的这名老板。“真是特别感谢您。”
马伯文对着超市的老板笑了笑,说道。超市的老板叹了一口气,脸上出现了很难过,又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贺敏属于工伤,在工伤期间他的工资还会照发,如果贺敏的腿好了,我们随时欢迎她回到超市工作,像贺敏这样的员工,这么勤奋的员工,现在已经不多见了。”
超市的老板看了看一表人才的马伯文,心想,马文文不会是贺敏的男朋友吧?“你是贺敏的男朋友?”
超市的女老板在临走的时候,还是问了马伯文。马伯文笑了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贺敏。贺敏像一只受伤的小鸟,因为在自己的巢穴一般,楚楚可怜。“我是贺敏的朋友。至于是不贺敏的男朋友,那还要等贺敏同意才行。”
马伯文这么一说,躺在床上楚楚可怜。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的贺敏,对着马伯文甜甜的笑了笑。超市的女老板对马伯文说:“贺敏的情况不是很严重,没有什么大问题,医生已经说了,大概一个星期就可以把管放下,在休息上一段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那就好,谢谢了,谢谢你能及时把贺敏送到医院。”
马伯文感激说道。超市的女老板,俺走了,临走的时候还给贺敏留下了一点钱,贺敏再三推脱,最终也没有收下。马伯文来到贺默的床边,轻轻的坐下,看到贺敏瘦了,瘦了很多,“你怎么又来哈尔滨了?你不是回老家准备结婚生子了吗?”
贺敏撅着嘴,瞪了一眼马伯文,“哈尔滨是一座包容的城市,谁都可以来,谁都可以走,为什么我贺敏走了之后就不能来呢?”
马伯文赶紧说道:“能来能来。你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还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让我心里怎么跟宋新姐教的,宋新姐临终之时特别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你。”
马伯文提到了宋新,贺敏又想起了宋新对自己种种的好。“可惜呀,好人终究命不长啊。”
贺敏的眼神,忧郁起来。“那可不一定,我觉得这个世上,好人还是有很多的,就比如你这个超市的女老板,我感觉人就很不错。”
马伯文对着贺敏说。贺敏苦笑了一声,觉得马伯文说的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只是这个世界上人很多,就像颜色一样,赤橙黄绿青蓝紫,各种各样的颜色,组成了颜色的品种,而社会中形形色色的人构成了这个庞大的社会群体。某人和坏人之间并没有明显的界限,也许是一个恶人甚至是十恶不赦的人,他在那一瞬间,也会灵机一动,救下落水的儿童,扶起摔倒的老人,即便是一个做了很多善事的好人,只是在那一瞬间,短短的几秒钟心生恶意,也会把捡到的钱包藏起来。贺敏的经历一点儿也不比马伯文少,甚至比马伯文还要多,马伯文大学的几年时间,贺敏早已经在哈尔滨市工作了。马伯文想到贺敏只身一人来到哈尔滨,肯定没有很多的钱,很有可能贺敏现在住在出租房内,出租房的房租,很可能也交不上了,因为马伯文就有过这样的经历,而马伯文认识的沈阳姑娘林翠,这样的经历还不少。“贺敏,你现在住哪儿啊?”
马伯文问。贺敏忧郁的眼神,看着马伯文,缓缓说道:“我租了半个月的房子,现在时间已经到了。我还没有发工资,无法续交房租,很快又要被房东阿姨赶出来了。”
后面来到哈尔滨市也有一些年头,被房东阿姨赶出来的经历也不少,房东的房子出租是用来收取一部分利益的,既然你无法去交房租,那只有出走的份,如果赖着不走,那房东也没办法,只能是黑着脸把你轰走,毕竟这个社会是有人情的,但是陌生人之间,依靠联系的方式,就是金钱。金钱最为直接最为感官,也是最为有效的,作为一个房客你无法续交房租,那等待你的,只能是被逐出家门,流落街头也罢,无家可归也好,这样的事情在哈尔滨这个城市几乎每天都在发生,在深圳这样繁华的大都市,那更是屡见不鲜。马伯文算是听明白了。贺敏的处境。现在贺敏受了伤,腿脚行动非常不便,如果让他再一个人住在小出租屋里,那简直就是噩梦。眼看着时间就来到了中午,马伯文的肚子有点儿饿。“你吃饭了吗?贺敏,想吃点什么?”
马伯文问。“我想吃鸡蛋汤,还有素包子。”
贺敏用感激的眼神看着马伯文。马伯文去了医院的食堂,发现没有?贺敏说的素包子和鸡蛋汤,好像都已经卖完了。马伯文又来到了医院旁边的一个快餐店,点了一碗鸡蛋汤,几个素包子,马伯文不是很饿,心里一直有着事,压在心头的就是分公司新产品,库存积压的问题,虽然很饿,但是也吃不下饭,想着跟着贺敏吃上几个素包子,中午将就一顿也就算了。回到医院,马伯文把买好的东西摆在了贺敏的面前。床头的,餐板上。贺敏,大口的吃起来,很是满意。“你也吃啊,这么多包子我可吃不了。”
后面大口的咬了一口包子,微微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这个包子做的很好吃啊,不像是医院的吧?”
马伯文没有对贺敏说,这是自己特意去医院外面的饭店给贺敏卖来的,他怕he敏担心自己花钱。“这就是医院的,煲的鸡蛋汤,你是不是好久没有吃饭了,吃什么现在感觉都好吃。”
马伯文拿起一个素包子,三口两口塞到了嘴里。“人就是再饿,那好东西和坏东西也能吃得出来,这个包子做的确实不错,有我当年的水准。”
后面吃上了饭,肚子饱了心情也好了很多。马伯文一听,问道:“你当年的水准,你当年是什么水准?”
“我做的包子饺子特别好事,这一点还是跟我奶奶学的呢,我奶奶的奶奶走上是宫里的御厨,你信不信?”
贺敏随便编了一个谎言,很认真的对马伯文说。马伯文一听还真信了,因为他尝过贺敏的手艺,在宋新住院的那段时间,贺敏没少过来送饭。“难怪呢,你这也是祖传呀。”
马伯文笑了笑。“马伯文,你这样不行,我觉得你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特别是相信你熟悉的人,我觉得这样,你你会容易吃亏的,人是特别容易善变的动物,而且在利益面前,甚至会不择手段,有的时候越是亲近你的人,往往就会坑得你越惨。”
贺敏觉得马伯文太容易相信人了,自己只是随口一说,马伯文的眼神告诉贺敏,马伯文好像已经认同了贺敏的说法,事实上马伯文确实也相信了贺敏。马伯文觉得和你说的并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但是这个世世界上还是好人多,马伯文觉得还是要适当的相信别人。100个人中,好人有100个,那这个好人的气氛就非常的浓烈,即便是坏人,有一个也会弄得乌烟瘴气。“把你出租屋的钥匙给我,我过去帮你把东西搬回来。”
马伯文对着贺敏笑了笑。“干什么呀?我还要在那里住呢,你把东西给我搬走,那房东更是有理直气壮地把我轰出来了,现在他没办法轰我走,就是因为我的东西占着他的屋子,他又不能把我的东西扔出去,那是个人财物,这样做是犯法的,你就要把我的东西拿走,让我睡大街。?贺敏对马伯文的举动有点不理解。马伯文完全是出于好意,贺敏现在的腿受伤了,行动不方便,需要一个人照顾,如果在那小出租屋里,很有可能伤口发炎了,也没人知道。马伯文想反正自己租的屋子很大,让贺敏住到自己那里先,把腿伤养好了再说吧,毕竟宋新姐临终之前,特意嘱咐过自己要照顾何敏。宋新帮了自己那么大的忙,几百万的销售合同,在临终之时还送了自己一笔钱,约定三年之后,可以将钱取出来。这份恩德与对马伯文的信任,马伯文觉得一定要回报宋新,现在回报中心的方式只有两种,第1种是找到宋新的家人和孩子,第2种就是把眼前的贺敏照顾好。“你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没办法,上班了,你有没有收入,还要到医院来做后期的检查,谁帮你啊?你自己爬着过来。去我那住吧。”
马伯文简单直白的说道。“去你那里住,我不去。我还是个姑娘家呢,我长这么大,除了跟我的爸爸睡在一个炕上之外,还没有跟还没有单独的跟,任何一个男人,住在一个屋里。我不去!”
后面短发一甩,脑袋转向了一边,好像马伯文让他去家里住,是害她一样。贺敏脸上的表情虽然是如此,但是心里却乐开了花儿,他来哈尔滨,除了自己心中的梦想,想开饭店之外,为的就是来见马伯文。现在这个想法成真了。而且还是一步到位,后面还能住到马伯文的家里。贺敏的心里早就偷偷的笑了。但上脸上却是一副坚韧不屈贞洁烈女的表情。贺敏的表现让马伯文十分的意外,没想到自己真心诚意的帮贺敏,贺敏反而不领情,还以为自己是要占他便宜一样。女人就是这个样子。大多数的女人都是心口不一的。表面上说是不想要,实际上就是想要,你懂的。表面上说不给,实际上就是给。表面上说不用,实际上就是用。还有一种是答非所问这种说话的方式,女孩子用的最多。你去请一个女孩儿,晚上看电影,问他有没有时间跟自己一起去看电影。这个女孩如果回答你,我晚上几点之前必须回家,那就是在间接的答应你,他有时间陪你去看电影。而不是一口否决了你。男人对女人最主要的一种能力就是吸引力。想要追求一个女孩儿,就要用自己的魅力去吸引她。贺敏嘴上说一万个不愿意,甚至表情还很严肃,心里却是十分想去。马伯文也不是太懂,对于感情,他也不是特别的精通。他只知道对何馨痴痴的爱。马伯文有点脸红,没想到贺敏辉这样的形式,回绝自己。有点木讷的马伯文不知所措。贺敏一看,心里却很着急,又后悔刚才自己表现的过于激动,生怕马伯文改变了主意。“给,这是钥匙。”
贺敏眼疾手快,在自己随身的包中拿出了出租屋的钥匙,塞到了马伯文的手里。马伯文对着贺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起身准备要走。“贺敏,你在医院等着我,我把你的东西全部拉到我的屋里,我不在出租屋了,我租了一个楼房,咱们俩住在一起也算方便,而且也方便我照顾你。”
马伯文又问了贺敏的出租房屋的地址。贺敏一听,心里还有一点点失落。要是能跟马伯文挤在一个小出租屋里,那贺敏才乐意呢,即便这个出租屋夏天漏雨,冬天漏风,贺敏也心甘情愿。马伯文刚要走,就听见贺敏在身后喊了自己一句,“马伯文,我想下床,我……,我要去卫生间解手。”
马伯文原本要走,听贺敏这么一说,赶紧放下手中的公文包儿,走到贺敏的床边。贺敏坐在医院的床檐上两只脚悬在空中,那只受伤的腿,还不敢着地。马伯文赶紧把两只拐杖拿过来,夫妻和睦,贺敏把拐杖加起来这才一步一步的挪着向卫生间走去。从床边到卫生间,也就是五六米的距离,但是贺敏足足走了有两分钟。来到卫生间的门口,马伯文,把卫生间的门打开。搀扶着贺敏一直走到了卫生间的马桶前。“我自己来吧。”
贺敏羞红了脸,低着头,对马伯文说。马伯文这才清醒地想到,男女有别。剩下的事情马伯文没办法帮助贺敏了。“那你完事了叫我。”
马伯文走了出去。关好了卫生间的门站在门口。贺敏的一只脚根本发不上力,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脱下裤子。好不容易才解了手。上山容易下山难。贺敏却迟迟站不起身子来,它越是发力,越感觉自己那条受伤的腿,痛的越厉害,不一会儿贺敏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扑通一声,贺敏受伤的腿痛,身子歪在了一边。马伯文赶紧敲了敲门,“贺敏,你没事儿吧?“没事。马伯文。”
后面说话间,赶紧将自己的病号服向上拉了拉,遮住了自己的双腿。“你进来吧,马伯文,我自己站不起来。”
贺敏根本站不起身来,即便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是于事无补,只能向马伯文求助。马伯文慢慢的推开卫生间的门,生怕贺敏倒在门的旁边。扶起了贺敏,拿起拐杖,马伯文搂住贺敏的腰,两个人慢慢的走了出来。“不要逞强了,你的腿受伤很严重,以后这种事情,你就叫我帮忙。”
马伯文看着一瘸一拐的贺敏,心里起了怜悯之心。马伯文开着车来到贺敏出租的房子。刚把贺敏出租屋内的行李,还有一些生活用品,装到自己的车上。房东阿姨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马伯文的身后,还吓了马伯文一跳。房东阿姨见着马伯文开的这么好的车,脸上的表情由怒变喜,“后面还真是有福气啊,找了你这么一个有钱的男朋友。”
马伯文没少跟房东阿姨打交道,“阿姨,我不是贺敏的男朋友,这是第1点。第2点就是我没有钱。”
实话实说的马伯文,却惹得房东阿姨一阵大笑,“开着几十万的车,说自己没钱,那我们这些人岂不是穷鬼?”
马伯文没有说话,这些房东阿姨都是有钱人,宁夏在哈尔滨市最起码有几套楼房,还有很多平房等着拆迁,是名副其实的有钱人。“阿姨,这是贺敏超出租房期限几天的房产,我替她交了。”
马波伯文把钱塞到了房东阿姨的手中。开车扬长而去。回到自己的家中,马伯文,把早已经清洁出来的另一间卧室,留给了贺敏。把后面的生活用品,还有行李被褥全部搬到了卧室里。铃铃铃……!马伯文的手机响了,是姐姐,马心蕊。“伯文啊。你现在有时间吗?你去帮姐姐办一件事。”
马心蕊说道。马伯文看了一眼时间,似乎还来得及。现在潘美分公司的工作井井有序,有条不紊的进行,唯一的难题就是那批积压的货物。一会儿自己跟人事部的主管宋芳打个电话,口头上请个假。“什么事情?姐!”
马伯文问。马心蕊说道:“你下午帮我去一趟食品卫生管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