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次来到朱总所在的公司了，楚总在公司非常的有地位，虽然不是公司的第一负责人，但是在公司基本上也是一言九鼎，说一不二，楚总掌管着公司的财务命脉，每天手上过的现金流量差不多也有几百万，而且楚总跟马伯文一样，分管公司的采购部门。马伯文是公司的销售部门，而楚总则是公司的采购部门，但凡是有一些商业常识的人都知道，公司的采购部门可是一项肥柴采购的工作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的。楚总既然能做到采购部门负责人的地位，而且还能掌管公司的财务，正说明胡总在这个公司八面玲珑，威风得意。马伯文有点好奇的是来到了公司特别意外，总是见不到公司的大老总，也就是第一负责人，楚总既然不说马伯文一直也不好意思问，但是今天马伯文决定一定要问个清楚，见不到大老总，马伯文总感觉有点不踏实。楚总的公司自然不是空壳公司，公司员工也非常多，办公设施一应俱全。马伯文这次带林翠来，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挡楚总的酒，楚总这个人特别的喜欢玩儿，特别是喝了酒之后，总是喜欢去那些花天酒地的场所，马伯文非常的反感。“吃过早饭没？马总！”

楚总笑眯眯的对马伯文说，眼神一直在林翠的身上飘来飘去，这个叫林翠的女孩，楚总总觉得不是马伯文的女朋友。马伯文的身上还带着一股书生气，一看就是公司的主要管理人员，特别像上班工作的人，但是林翠的身上有一股风尘仆仆的气息，更带着一股失足少女的韵味，毕竟林翠也是来到哈尔滨这座城市，闯荡了多年，多年以来独身一人，造就了他现在的风尘仆仆气息。楚总对于像林翠这样的女孩，根本没有任何的免疫力。楚总更不相信这个叫林翠的长发姑娘，是马伯文的未婚妻。马伯文跟楚总说过自己有女朋友，而且马上就要结婚了，可是楚总看着零碎总感觉不是，林翠的气质跟马伯文完全不同，两个人的气场也不一致，一个是规规矩矩做生意上班的人，而另一个总有一些不食人间烟火玩世不恭的风尘气息，这两个人怎么可能是即将成为夫妻的人呢。“早饭在酒店店吃过了！”

马伯文非常客气的说。林翠没有说话，静悄悄的跟在马伯文身边，之前马伯文已经多次嘱咐过临睡了尽量少说话，飞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楚总引领着马伯文和林翠走进了自己的公司。“林翠女士，你好像话不多呀！”

楚总对着林翠微微一笑，说道。楚总见多识广，这么多年来独自一人在外面经历了很多的事情，他一眼就能看出来楚总这个人有点玩世不恭，似乎肚子里的花花肠子还不少。楚总眼神有些飘忽，看样子还有一些奸诈。林翠也是偶然间，察觉到楚总的这个眼神。“我这个人不爱说话，也没怎么见过世面，再说一会儿你跟马伯文谈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我还是少说为妙！”

林翠报以微笑，但是在心中却对楚总这个人特别的反感。马伯文来到了楚总的办公室，胡总的办公室非常的阔气，比马伯文在潘美北方哈尔滨总部的办公室，还要敞亮。林翠坐到了一边，办公室的沙发上拿着几张报纸，随意的看着打发时间。“楚总，我要不要出去一下！让你跟马伯文谈业务，是不是会方便一些！”

林翠主动地对楚总说。楚总微微一笑对了马博文说道：“马伯文马总啊，真有你的家，有贤妻如有质保啊，林翠真是懂事！”

“那你去，外面的会客室等我吧！我跟楚总还有一些具体的细节要谈！”

马伯文记得上次他来这家公司的时候，因为楚总不在公司的接待人员，就让他去会客室等了一段时间，会客室也非常的不错，很舒适。“小王啊，带林翠姑娘去会客室，一会我们谈完的事情过去！”

楚总吩咐身边的助理，一个戴眼镜的王姓年轻人，说道。小王，带着林翠走了出去，林翠林走之时还特意看了一眼马伯文，轻轻地眨了眨眼，使了一个眼色，其实林翠是想提醒马伯文，他感觉楚总这个人似乎有点靠不住，但是也不知道具体是哪，可能是因为楚总一直在林翠的身上，看来看去眼神很色，所以林翠觉的，楚总这个人不太好。马伯文知道林翠是在想跟自己表达什么，但是铃声没说话，马伯文也猜不出来。“楚总，这是合同，您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您在这儿签个字算是一个回执，我的这个合同也算送送到贵公司了，接下来就是履行合同了！”

马伯文恭敬的双手递过合同，放到了楚总的面前。楚总接过协议合同放在办公桌上认真的翻阅着，一字不落的看。马伯文大概等了长达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看得出来楚总工作非常的认真，这一点也大大增加了马伯文对楚总的好印象。“嗯不错，合同没有问题，这个合同没有错字，标点符号用的也很准确，而且词语用的特别恰当，不会产生任何的歧义！”

楚总对这份合同给予了很高的评价。这也难怪了，因为这份合同虽然是庄重设备制造有限公司惯用的合同，但是马伯文分管财务和销售部门之后，觉得这份合同有很多地方还是有不妥，很多言语表达不准确，非常容易产生歧义，为此马伯文特意把合同修改了很多遍，还请自己一个做律师的朋友看了几次，最终才敲定合同的最终版本。“回款的，你们公司想我们如何回款！！”

楚总问道。“这批货现在已经到达贵公司了，下午我跟楚总一起去验货，既然我们的货都已经到了，后期的安装调试工作，肯定不会有问题，我是在这么想，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楚总将剩余的货款一次性支付，至于保证金嘛，可以适当的多留一些，也算是对双方有一个约束！”

马伯文非常认真的说，其实马伯文也是心中这样想的，如果楚总直接将剩余的货款全部支付了，那马伯文就能得到那几十万的销售提成。这几十万的销售提成，而马伯文都想好了用途，借给武鹤轩5万元用来治苏梦瑶的病。武鹤轩在马伯文困难的时候借给了自己10万元钱，虽然借给自己钱提了一些非常的要求，但是最终武鹤轩还是把钱借给了自己政府，因为五合圈的钱马伯文的姐姐马心蕊，才从死神的手边捡回条命。剩下的钱，马伯文打算在哈尔滨市的繁华街区买一套大平米的房子，这件事已经得到了何馨的认可和同意。只要楚总及时的回款，马伯文相信庄重设备有限公司的蒋总一定会及时的将销售的提成奖励兑现给自己。何馨千里迢迢辞掉工作来哈尔滨找自己马伯文，不能辜负何馨。马伯文现在最缺的就是钱了。楚总严肃的说：“是不想买剩余的1000多万货款，我们公司确实有支付能力，不过按照合同约定一次性支付货款，我们公司能得到很多的优惠，如果我们分三个批次支付货款，时间的跨度很可能超过一年，这1000万的现金放在银行一年取得的利息也不少啊！”

马伯文认真的听着，当然明白楚总话中的意思了。既然楚总已经把话说到这种程度，马伯文决定继续听初中，把话说下去。楚总咳嗽了两声，拿起办公桌上的水杯，故作认真的喝了几口，其实楚总是在思考怎么样，委婉的跟马伯文提一些个人的请求。“你看啊，马总，你呢是年轻有为，咱们两个人都是给别人打工的，说白了现在这么大的公司，其实也不是我的大老总在外地出差！”

楚总继续说：“我相信在哈尔滨，你的公司中，你也不一定有公司的股份，这种私人的企业没有上市的公司，其实还是一言堂，大老总说了算，咱们两个人都是打工的，打工为了什么呀？无非就是为了挣钱改善生活嘛！”

楚总说完之后，盯着马伯文看了一会儿，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老弟啊，我觉得你也是一个明白人，还用我继续说下去吗！”

马伯文一想楚总的意思表达的很明确了，如果这1000多万的货款直接回复全部交给庄重设备有限公司，那么最少有1000万的现金存在银行的利息，这部分损失就无法弥补，而楚总的言外之意就是想弥补这部分损失，而弥补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把这1000多万元存在银行的利息，以私人的方式交给楚总。马伯文笑了笑，“楚总的意思我当然明白了，楚总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帮了我们庄重设备，有限公司这么大的忙，减少了我们的库存，而且让我们把生意做到了沈阳，再怎么说我也会表达我的心意的，而且我来的时候我们蒋总已经跟我说了！”

“哦！”

楚总故作惊讶的说道，脸上的表情特别夸张。“你们蒋总是怎么说的呀？”

楚总的话正中马伯文的下怀，马伯文猜到自己只要把蒋总搬出来，那么这个楚总一定会问，蒋总是如何说的。“我们蒋总说所做的一切都只让你楚总满意，而且我们期待后续的合作！”

马伯文实事求是把蒋总的话说给了楚总听。“嗯！”

楚总笑逐颜开。“你们蒋总是一个大明白人啊，而你马伯文马总是一个精明的人！我特别愿意，也非常希望再次跟你们公司合作！”

马伯文赶紧说道：“哪里哪里，楚总过奖了，您是想要多少呢！”

“这个嘛，具体多少我也不说了，那要看蒋总的诚意了！”

楚总故作深沉，并没有急于将自己的底牌说出去，这种事情万一说的不准确，最后亏损的就是自己。楚总做这种事情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如果说楚总主动的跟马伯文表示自己想要50万，而蒋总想给楚总表达心意的金额是60万，那无形中中间的10万不就没有了吗？所以楚总非常的奸诈，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底牌来，而是想探探马伯文的底牌，以及马伯文背后蒋总的庄重设备有限公司对自己的诚意到底是多少。马伯文也没有说话，毕竟隔墙有耳，说出去的话还是容易被其他人听见。马伯文伸出三根手指头，在楚总的面前晃了晃。三根手指头代表着一个神奇的数字，就是3%。1000万的现金按照3%的比例算下来，足足有30万。蒋总并没有给马伯文非常明确的金额，到底需要给楚总多少好处费。马文文也是凭借着自己这几年来的工作经验，还有就是对楚总这个人的了解。楚总自然明白马伯文伸出三根手指头是什么意思？3%吗距离楚总心中的预期还少了很多。“马总啊，3%是不是有点太少了，蒋总是个厚道人，不应该这么做事吧！1000多万的现金，而且我们提前预付了500万，总共合同的标的是2000万！3%真是让我有点难做呀！”

楚总对马伯文提出的3%非常的不满意，索性低着头从抽屉中拿出了一盒中华牌香烟，点燃了一只香烟后，轻轻的抽了几口，吐出几口青色的烟圈。楚总抽了几口烟，看着马伯文伸出了5根手指头。楚总比较的老练，在马文文送给楚总的合同上一直没有签字。如果没有楚总签字的认可，那这份合同还是有一定的风险性的，虽然双方已经签订了合同，但是一旦后期有问题，维权也非常的麻烦。“楚总5%，我真的做不了主，我还要跟蒋总再商量！”

马伯文不遮不掩，索性直接将话说了出来，这也是马伯文的底线1000万的5%，现金足足有50万了，50万已经非常的多了。楚总笑了。“我的马伯文，马总，我的好兄弟啊，你呀，还是太年轻了！”

马伯文摸不透楚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楚总有什么话还请您明说！”

楚总从座椅上站起来，拿起自己的真皮手包。马伯文吓了一跳，心中一惊，难道是楚总不想谈这件事了，想转身就走下主客令吗？这种情况一般都是下主客令的表现。如果谈不成，这单买卖都有可能作废，现在货已经到了沈阳拉弓没有回头箭，这样一来马伯文将非常的难做。虽然前期签了合同，但是再怎么说购货方还是有一定的主动权的，他们会以各种理由退货。为了维护客户，很多的卖家基本上都不会去主动刁难购买方。毕竟在市场方面，买家还是有一定主动权的。只要手中有钱，你们家产品他不想买，其他还有更多的厂家能提供类似的货物，主动权永远掌握在买方的手中，这也是市场的一般规律。“楚总，您看这个事要不要？我现在立刻给蒋总打个电话汇报一下！”

马伯文眼看着楚总的神态和言眼神都不对，索性把楚总暂时稳住。楚总忽然间哈哈大笑，拍了一下马伯文的肩膀，“马总啊，你真是庄重机械的好员工，心里想着为庄重机械省钱！”

听了楚总的话，马伯文似乎从中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难道楚总嫌3%少，其中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吗？或许是说楚总的这部分好处费中有一部分钱是他想给自己的。其实公司的采购部门和销售部门有着异曲同工的资料，一个是只进不出，一个是只出不进，但是在这一出一进的过程中，往往都会有着这样那样的公关费用。很多公司的大老总对这种事情也很清楚，采购部门和销售部门往往要发展业务，这个部门的负责人业务公关能力一定要非常的强，才能在众多的竞争对手中脱颖而出，最终拿下业务，为公司创造利润。不入学焉得虎子总得要牺牲一些东西，牺牲一些小钱，从利润中拿出一部分去维护和关注你的重点客户，这样一来才能有长期合作的契机，并以此建立良好的工作关系。“你的那一部分呢，马伯文，你为了这项工作跑了沈阳这么多次，前前后后忙了这么多公司的风险，大多数都是你承担，而这单业务成功之后最最挣钱的是谁呢？是你们蒋总你只能拿到那点业务提成费！”

楚总继续说道：“你不要以为货物倒地后期安装调试之后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还会有很多的困难等着你，而且还有一些突发情况，比如说这一批水泵中有一个产品批号的水泵，叶轮都有残缺，造成水出水量不足或者是扬程不足，这要怎么办？是退货还是维修？”

“后续不可预知的工作还有很多呢，马总！你也应该得到你应得的那一部分！这5%中有1%就是你的！”

楚总将嘴中的烟头，轻轻地按在办公桌上的烟灰缸中。“老弟呀，我已经40多岁年近50了，工作干了将近30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经历过，什么风雨没遇到过！我看人也不会错，你是一个很正直的人，但是你想过没有，即便是你不这么做，也有很多人会认为你一定这样做了，其中这个人中就有你们的蒋总！”

马伯文虽然想到了事情会是这样，但是还是有点儿意外，没想到楚总跟自己萍水相逢，真的在为自己着想。“楚总，您看这样行不行？您先把合同的接收文件回执上签字确认！”

马伯文说道：“蒋总那一边，我再回去跟他说，咱们就按4%吧，我的那1%不要了！”

楚总一听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里竟然钻进了马伯文这样的话。似乎还没有人放着到手的钱不去赚，更有很多人挤破了脑袋想赚这样的钱，可是马伯文真的这这么做了，是不是马伯文在装高大上故意的两袖清风，一身正气。楚总年近50，工作了这么多年，马伯文这样的年轻人他还是第1次见。“马总啊，我只问你一次，也只问你一遍，你的那1%你真的不要了！”

“楚总，庄重设备有限公司已经给我销售提成了，至于那1%我真的不要了，但是5%我可以给你明确的说，这个标准基本上任何的厂家都达不到！”

楚总点了点头，马伯文说的都是实话，5%的好处费确实是太高了。“那就4%吧，三天以后将剩余的货款全部汇到你们公司质保金吗？就留上50万吧！”

楚总爽快的说。“谢谢楚总！”

马伯文还是很激动，因为在不久的将来，最多也就是一周的时间，马伯文就能拿上那笔销售提成了。楚总转过身，看到自己办公桌上那份合同的回执，拿起笔龙飞凤舞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之后又亲手交给了马伯文。马伯文将这份签字的回执装在自己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中。之后又小心翼翼的将公文包中的拉链拉紧，生怕这份回执丢了或产生其他任何的意外情况。“怎么说呢，马伯文你真的是一个很正直的人，但是我觉得你们蒋总对你……，算了吧，不说这些事了，说了也没意思！”

楚总本想善意的提醒马伯文，即便是你不要这1%，蒋总也会善意的刁难你。几十万的销售提成就那么轻松，容易的交到你的手中，那可能吗？马伯文还是生性善良，过于正直。楚总本想提醒马伯文，但是又觉得也许正是因为马伯文的这种性格，他们庄重设备有限公司的大老总会真的兑现马伯文的销售提成，以及兑现承诺马伯文的一切承诺。楚总低头看了一眼表。马伯文也顺势看了一眼楚总胳膊上戴的这块表，应该是一块瑞士产的名牌，价格不菲。“已经中午了，中午就在我们公司的食堂简单的吃一口饭，吃完饭之后，我让小王带着你们两个人在公司的休息室，休息一段时间，下午我们去公司的货仓验货，晚上我请你吃饭，明天你就可以高高兴兴的回哈尔滨了！”

“最快三天的时间，最慢赶上周末6日7天的时间不到你们就能收到剩下的尾款了！”

楚总大义凛然的说道，脸上一副财大气粗，牛气哄哄的表情。“咱们公司的大老总，我能不能见一面！？”

马伯文还是将心里的这句话说了出来，来了两次这么大的合同，公司的一把手负责人见不到马伯文，还是有点感觉不踏实。楚总的脸色非常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