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个星期。余萧偷偷摸摸地从床上离开,他不想打扰徐珊灵难得的假期睡眠。余萧正在吃着早饭;刘秋芳从外面回来了。“午饭不用做了,全都给我打扮得帅气漂亮……”刘秋芳一回家就大喊道。“妈,怎么了?”
余萧问道。“隔壁新搬来的一个小陈,今天摆宴席,邀请整个小区的邻居过去吃饭,这白吃的一顿饭,我们肯定要参加啊;余萧你待会包红包的时候,包小一点,上次你给龙家那小孩包了个上万的红包,可心疼死我了。”
龙家小孩,说的是龙一生的孙子:龙将王。“妈,今天珊灵难得休息,让她多休息一会吧,我们去就是;等珊灵起床了,我们打包回来给她。”
余萧很心疼徐珊灵每天都参加医院的工作。本来余萧已经有足够的底蕴,可以养活徐珊灵,但徐珊灵是个要强的女人,她不想闲在家里,坚持要去上班。“确实,姗姗最近练个什么针法的,手都起茧子了,真是心疼死我,让她多休息一会也好,我去看看徐媛媛,把她带上,我们去海吃一顿。”
“媛媛提前出门了,她要准备考研的事情,提前去学校图书馆占位置。”
余萧喊住了刘秋芳。“就我们两人去啊,那我们很难把红包的本钱吃回来。”
刘秋芳嘀咕着。“哎~妈你这是对我的不信任啊;我可是大胃王。”
余萧拍着胸口说道。余萧一直都很能吃,刘秋芳不止一次抱怨他的大胃,随着余萧能赚钱了,她的抱怨才渐渐平息。“走,我们去宴席上杀个片甲不留!”
陈家宴会,就在小区的楼下举行。三十多围酒席,占据了一个小区公园。这个新搬来的邻居,是陈富的一个远亲,同时也是余萧认识的一个人。这场宴席余萧早就知道了,而且还提前送了一支名贵的西洋酒过去。想着既然是邻居,给对方一点好礼,日后也能相互有个照应。“阿萧你先坐着,我去四周看一看。”
刘秋芳是个坐不住的人。余萧找一个安静的位置坐下,然后玩弄起手中的手机。远程处理了一下店里的琐碎事情。却发现刘秋芳一直都没有回来。“现在的老人真是为老不尊,这些酒是给领导准备的,你私自过来拿,几个意思?!”
李安昌大声喊道。李安昌二十出头,穿着一身的潮牌,看起来很帅气的一个小伙子,他也是被邀请过来。李安昌早就注意到刘秋芳这个穿着华贵的老妇,远看的时候,觉得她是贵妇人,但细想一下这浮山小区是老小区,有钱的人,早就搬出去了,怎么会有贵妇人呢?再细看刘秋芳身上的衣服,原来不是真货,全都是赝品,唯一看得上眼的就是那珍珠项链,但珍珠项链怎么看都像是假的。当见到刘秋芳偷偷摸摸地拿现场的好酒,李安昌不由大声喊了起来。刘秋芳本来想随便找点酒,给千杯不醉的女婿乐呵乐呵,但没有想到李安昌会大喊,顿时觉得脸面尽失。“我怎么不能拿,这酒席上的东西,又不是你家的。”
刘秋芳厚着脸皮说道。“这可是陈犁安兄弟为上面领导准备的茅台,这一瓶茅台就价值过万,你什么身份,想喝这酒?”
李安昌看不过眼,义愤填膺地说道。现场的酒水有三六九等,最大众的啤酒、普通的水酒以及口感醇正的茅台,刘秋芳拿的正是这现场最好的茅台。李安昌打断刘秋芳取酒是有目的的,他想着只要制造的声响够大,就能引起陈家的注意,然后自己‘见义勇为’的行为将会得到表扬。李安昌可是打听过了的,这个新搬来的陈家,是做酒水行业的大佬,如果能够得到陈家的赏识,那前途无忧了呀。老妇,可对不起了,等我得到陈家的赏识,再好好地答谢你。“我什么身份?我可是在这里住了十几年的老住户!拿这一瓶酒怎么了,酒本来就是拿来喝的,谁喝不是喝?!”
刘秋芳也不是软柿子,她虽然丢了老脸,但是气势却是一点都没输。“谁都可以喝,但你这样子偷偷摸摸的拿,就是不对!你这样子为老不尊,真是丢人现眼。”
李安昌站在道德的最高点来抨击刘秋芳,说的那是有头有尾。“这老妇人也是有毛病,现场那么多酒,随便喝一点就是,居然还偷酒,真是越老越怪。”
“这不是徐医生的妈么?她怎么了?偷酒喝?”
“还真是徐医生的妈,早就听说她爱好贪小便宜,今天可算是见识到了。”
现场的人们议论纷纷。“徐医生是我们小区的标榜人物,也是柳都市的十大杰出医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一个妈。”
“她们可能不是两母女,徐媛媛跟徐珊灵那么漂亮,这刘秋芳却长相普通,可能只是养母……”有一个八卦老妇小声议论着。人们议论的范围越来越广,也越来越扯淡。“你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刘秋芳指着那个谈论的八卦老妇,尖声大喊道:“你凭什么说我不是媛媛跟姗姗的妈!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孩子!轮得到你来评论吗!?”
“还有你!我哪里有偷偷摸摸!我只是过来拿一瓶酒!你就在那里吱吱歪歪,这里的酒就是拿来喝的!难道你不想喝茅台?!”
刘秋芳接近疯癫地大叫着。现场的人们见到刘秋芳这般发疯大叫,大家不由后退了两步,生怕刘秋芳会伤人。“什么人嘛,不就是说了你两句,至于这样么。”
被刘秋芳指着的那个八卦老妇嘀咕道。“你说你嘛呢,八卦老妖怪,你才不是你马亲生的,你女儿也不是你亲生的,你全家都不是你亲生的!”
刘秋芳骂人的时候,丝毫情面都不给。“你偷酒是事实!”
李安昌喊道。“就是啊,就是啊,大家评评理,那有你这样的人,参加宴席,吃喝就算了,还偷拿。”
八卦老妇煽动着现场人们的情绪。浮山小区总共有十六栋楼,每一栋都相互有区分。陈家设宴,只要是小区里的住户都可以参加,大家有的认识,有的却相互不熟悉,那些认识刘秋芳的人,知道刘秋芳贪小便宜的品行,不愿多嘴,不认识刘秋芳的人则被老妇煽动,纷纷指责刘秋芳。“这种小区业主都参加的宴会,随便出席、相互认识一下就算了,居然还又吃又拿,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老家伙嘛,觉得少占便宜都是吃亏,一点道理都不讲。”
刘秋芳被现场的人们指责,顿时大怒。“你们在这里围着干嘛?”
有一位穿着西装的年轻人走过来问道。这位年轻人名叫张东毅,是陈家乔迁之喜的负责人,他本来在楼上跟陈家主人喝酒聊天来着,谁知道有手下人告知,现场出现了围拢之事,急忙下来查看。张东毅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刚刚他还在楼上喝着极品西洋好酒,却要出面处理这些琐碎之事。现场的人们立刻说出了刚刚的事情。“偷酒?”
张东毅皱着眉头。现场的酒水有三六九等之分,并非是等级的划分,而是为了照顾大家的口味;全部都是为了招待客人之用,大家喜欢都可以随便喝。可是现在却传出有人偷酒之事,这种行为真让人不齿。“我没偷酒,我就是来这里拿一瓶酒!”
“那么多普通的酒你不拿!就只拿最贵的!?”
李安昌见到张东毅皱眉,以为自己做的很对,急忙挤兑刘秋芳。张东毅还惦记着楼上的那支西洋好酒,他不悦地说道:“都别吵吵,这酒你先放回去,大家跟我东家是邻居,大家和气一点。”
就在张东毅敷衍处理现场事情的时候。余萧从远处走过来,见到刘秋芳的手里拿着一支茅台不放。余萧知道,肯定又是刘秋芳贪小便宜了。不过余萧从来都是护短之人,他不在意是谁对谁错,反正不许外人欺负他的丈母娘。“你们陈家好大的牌面,我丈母娘想喝酒,你们都不肯让喝上一口?”
余萧出面说道。“你是谁?好大的口气。”
“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么!这是张哥,今天陈家乔迁之喜的负责人,我们能有好酒好菜,全都是张哥安排的!”
李安昌大声叫唤道。张东毅见到李安昌这么会说话,不由觉得有点飘飘然。虽然他只是陈家的一个小手下,但是今天他的权力可是很高,当即喝道:“你那家的?我老板免费招待你,你却那么不识抬举,真是枉费了我老板的一番好意。”
“陈家的人,还有不认识我余萧的?”
余萧冷哼了一声。现在浮山小区里的陈姓家主,名叫陈博画,是柳都市管理者陈富的一个远方亲戚,余萧听说两者关系,还特意送了一瓶珍藏级别的西洋酒给这陈博画,但是没有想到,这陈博画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余萧?你是余萧!?”
张东毅听说过余萧的名号。那是陈富老大都得客客气气面对的一位人物。“可不就是余萧么,张哥,我跟你说,他是一个入赘的家伙,男人的脸真的都被他丢光……”李安昌骂骂咧咧地说道。李安昌刚说到一半,就被张东毅一巴掌扇了过去。李安昌被张东毅的一巴掌扇得那是晕头转向,分不清东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