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步计划。成秀雨没有拒绝的理由，姜翰说的很明白，也说中了她内心的想法。对于姜翰说的那个邪修，她也有去见识见识的想法。小船迅速调整方向，向最近的一处事发地行驶过去。这里是姜翰特意找的地方，不远就有一处地方，是最大的一处聚居地，有上百万人散落在那里，甚至还有一座比较繁华的小城，还吸引了一批低阶修真者。成秀雨显然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场景，满城的死寂，随处可见干瘪的尸体。死亡时间还不到十天，期间没有下雨，所以保存的都比较完好，要不然这里的场景会让她更难忘。以前看到那些关于邪修的事情，动不动就是死伤千万，更有杀戮魔君这样的珠玉在前，所以在听说数千万人死亡的时候并没有多强烈的感受。可是当亲眼所见时，偌大的城市连一只活物都看不见，散发出来的死气连周围的野兽都不敢进来。姜翰走到成秀雨身边，肩膀几乎挨着，这已经超过了成秀雨和他保持的距离，但是这个时候成秀雨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对于一个无耻的家伙来说，利用一切手段接近想要接近的妹子是一种本能，姜翰发誓自己没有多想。“我看见这样的场景已经习惯了，不过当时第一次看见也和你差不多，各种奇怪的情绪都会有。”

姜翰指着城内东倒西歪的尸体说，“总有些修行者认为，入道之后，便和凡人有了根本不同，对待凡人如同蝼蚁。但是直到那次看见类似的场景，我才明白，不管怎么样，就算是大自在，凡人也是我们自身种族的根基。”

成秀雨像是很认同姜翰的话，长舒一口气转过头来说：“我刚才也有类似的感觉，你说了出来，对我感触很大，你又一次刷新了我对你的印象。以前所了解的，和真实见到的，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受。或许是我的问题，从数字变成实实在在的尸体，冲击太大了。这里曾经有多少人？”

“这座城大概有二十七万三千六百人，周围加起来一共有一百零三万。这是规模最大的一处，另外还有十几处地方。你也看见了，这样赶尽杀绝的做法，就算是在邪修里也少见。”

“你为什么觉得是一个人做的？我听说南疆邪修在公羊家的打击下有人整支迁移，说不定是他们做的。”

成秀雨对这些并不是一无所知，书本上的东西知道不少，只是缺少些亲眼所见的经历。“这么说吧，我们最开始的目标也是一群人，一个邪修组织。但是从尸体状态可以看出，南疆邪修三十六脉并没有这个流派。而且，十几将近二十次行动，居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你要相信我们的专业水准，如果是一个组织的话，那几乎不可能。所以我越来越觉得，造成这一切的是一个人。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调查？”

姜翰看着成秀雨，真诚的眼神中透着些期待，还流露出些许悲天悯人的情怀。成秀雨在这样的环境下，被城内尸体遍地的景象冲击，面对姜翰大表演家的实力，完全没有抵抗能力。最主要的原因当然是成秀雨本身，冷漠的外表下是善良火热的心。姜翰没有说怎么去调查，成秀雨也没想到去问，稀里糊涂就上了贼船。姜翰和成秀雨一起下船，然后就让红绫她们驾船回去。然后才对有些发愣的成秀雨说：“现在差不多了，要是成仙子肯稍微弱化一点绝世容颜，八成能有收获。”

成秀雨还是没搞清楚姜翰的意思，突然就把人支走了，要不是对他刚才的话还保留一定的信任，恐怕现在直接就走人了。“你到底什么意思？有什么事要支开她们？”

“当然是乔装进入凡人村落，然后等着邪修上门。你有护道者在暗中保护，肯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