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看见了它，也让她恍惚间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那个时候哥哥总是忙碌的，在她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出去了，然后宅水晶板上留下方方正正的字迹，事无巨细地交代她要做的要注意的事情。“你在看这个？”

姜翰把尼厄丽德放在沙发上，伸手拿起了水晶平板，看见上面阿达拉留下的字迹，嘴角微微勾起，向尼厄丽德晃了晃，“这上面是阿达拉的最后留言，你要不要看看？”

尼厄丽德嘴唇微微动了动，但是并没有发出声音。那上面会是什么话，她大概能够猜到，可越是这样她越不想看见那些东西。“如果你不说话的话，那我就当你不想看了。我会把这个毁掉，连一点渣都不会留下，你就再也看不见了，到时候会觉得遗憾吗？或许现在你还恨他，但是以后呢？”

“不要说了，给我。”

尼厄丽德声音很轻，也说不出多大的声音，关键是气势很足，甚至还有着人鱼王族小姐下达命令时的高傲，所以说习惯真是种可怕的东西。姜翰知道差不多得了，以尼厄丽德现在这样的状态，也别想着利用水晶平板进行初步调（扯句题外话，很多字屏蔽的莫名其妙）教。而且杀手锏还在后面呢，这样的小手段都无所谓。红绫拿着水晶平板给尼厄丽德看，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十几个字，尼厄丽德却看了很久。的确如她猜测的一样呢，那个从来都不会失去理智的家伙，在意识到事不可为之后，又做出了这样的可笑的托付。可是，姜翰注意到，从尼厄丽德眼角溢出泪水，无声无息汇入海水中。这个在房间里面对那样绝望的情形都没有流泪的骄傲人鱼，在看见水晶平板上的文字时，终于还在流下了这次巨大变故中第一滴泪水。“有些人，有些事，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割舍的下的，不是吗？”

姜翰坐到尼厄丽德身边，把水晶平板扔向一旁，伸手揽住尼厄丽德的肩膀，“尽管有刻骨铭心的恨意，更多的还是以前的温暖吧。是不是心中后悔，可你又真的以为阿达拉已经死了？”

尼厄丽德转头看向姜翰，眼神中分明有些祈盼，希望能从姜翰嘴里听到那个不可能出现的消息。事实上，她已经愿意相信，阿达拉把她交给姜翰是对她的一种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