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火力覆盖的时候就撑起了足够强度的防护。无数妖族从烟尘弥漫的地面飞起，为首的是两位合道境的风族强者。但是他们显然低估了这支舰队的超额配置，在面对战舰集群缓慢而坚定的推进时毫无抵抗之力。舰队在即将战斗的时候就开始了变阵，现在这种情况用不着出人意料灵光一现的指挥，只要按照标准情况进行就可以。在准备进攻的时候，战舰集群已经变成了横向的长条形，可以在同一时间倾泻更多的火力，也可以在适当的情况下进行包围，是以多打少正面作战最有效最稳妥的做法。姜翰站在旗舰上，面无表情看着在步步紧逼的压迫下撤退，哀嚎，留下一具具尸体的场景。红绫和皎月各站在一边，同样看着眼前的战斗没意义说话。在这种规模的战争面前，即便是合道者的个人战力也被削弱到了最低，更何况境界更低的。在第一轮的进攻之后，妖族意识带了这支舰队的强大超乎意料之外。立即停止了正面抵抗，开始以小组为单位进行分散，求援的同时进行拖延阻击。李道源在旗舰上再一次发出命令，所有战舰再次启动，具体到了每一艘战舰都开始了有条不紊的运动。原本是长条形的阵型开始从两端进行合围，这样的合围更多的是进行防御，防止妖族的小队进行突击，接近战舰造成损失。至于里面被包围的小部分妖族，那是顺带的收获。当阵型收缩完毕之后，舰队的战舰已经大致呈现出环形的状态，里面一圈正对不幸落入包围的妖族进行歼灭，外面一圈则在防御妖族可能发动的进攻，并且不断派出小支舰队在外围搜索游走。以中央大集团为依托，战舰有序向外对妖族发起攻击。在实力的差距面前，妖族的反扑并没有取得理想中的效果，虽然也有不少攻击落在战舰上，但是有阵法的防护，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比起妖族的惨重伤亡，这点损失就显得不值一提了。战斗只到了第二阶段，妖族就开始有序撤退。他们也意思到了，以他们目前的实力是不可能对这样规模的舰队产生威胁的，撤退保留实力是他们唯一能做的。而李道源也适时下达了第三道命令，所有战舰等分成两部分，完成对这片地区的所以妖族的驱逐和消灭工作，并且在外围设立境界线，防止妖族偷袭。这样的境界线至少要延伸到千里的距离，这样才能在战略环境下处于安全的局面。这些细节的执行正是姜翰所缺少的，舰队的指挥者除了要着眼全局战略，也要了解这些东西。李道源经验丰富，轻易出不了差池。剩下的打扫战场的工作也有人负责进行，随处可见妖兽的尸体遍布在这边方圆百里的山脉森林中，还有一些损坏的战舰掉落的零件，所有东西都要分门别类规整好。这些事情与姜翰无关，但是皎月看起来很感兴趣的样子。站在旗舰上转了一圈，可以环顾整个战场的局势。所有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每个人各司其职，每艘舰船都有任务。皎月想要过去姜翰身边，但是被红绫拦下。这还是头一次，红绫插手姜翰认可的女人的事情。因为她看出来了，皎月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有问题要问，然后才会过去找姜翰。但是红绫知道少主现在心情不好，肯定不想去面对皎月这些事情，所以才会一发现苗头不对就伸手拦下了皎月。“让她过来吧。”

姜翰还是注意到了，语气依旧生硬，但是也没有批评红绫。皎月看了眼红绫，或许换个人都能从这眼神中看出挑衅的意思然后心情不爽，但是红绫只是略做微笑，便站到一旁。虽然她也觉得皎月刚才的眼神比平时要生动些。“抱歉，打扰了。”

皎月站到姜翰身边，说是抱歉，但是神态语气还是和以前一样，看不出有几分诚意。不过，或许对于皎月这样的人来说，能说出这样的话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没事，这不是你的问题。”

姜翰顿了顿，目光飘向地面的残骸，“妖族已经开始付出代价了。”

皎月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还是面无表情的说：“师傅说的没错，姜家的舰队果然是最厉害的。即便对面的妖族在数量和平均修为层次上和你们一样，正面作战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是你们的对手。这不是指挥能改变的问题，除非进行环绕牵扯，在局部战场形成以少打多的局面，否则就没有胜算。但是，这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舰队的作战体系已经成熟，绝对不存在明显的漏洞。我在书本上看到的东西都还太抽象太片面了，这种来到战场上的感受不是坐在房间里能获得的。”

“这就是你看到的吗？随便看过两本书都能得出来的结论。而且，还没有对比过，你就真觉得我们家的舰队厉害。要是你想当一个合格的指挥，这样妄下判断可不仅仅事关你一个人的生死。你要真想问问题，你把今天看到的，感受到的都写出来，整理好，等我有心情了再给你讲。”

这还是姜翰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对皎月说话，严厉生硬的语气倒真像是老师在教育学生。这让皎月都有些惊讶了，但是也没有争辩的意思，平静的说：“那我去下面看看，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别下去了，战舰没有停靠，船员不得擅自离开。”

姜翰有些不耐烦的意思，说完又沉默了。皎月看起来有些委屈，继续绕着甲板去看战场的局面。不过对于她来说，跟随舰队出来的经历也是第一次，感兴趣的人绝对不会感到无聊。结束了打扫战场的工作，地面上除了完全变形的痕迹，已经看不出这里曾发生过一场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