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分责任制吧!也就是说,这公司并不是完全属于你的,它有一大部分,其实是属于我。”
江翌臣似乎早有预料,所以在她退回他的这份“大礼”的时候,并不意外。然而杜薇薇却被他所说的责任制吸引住了,没有任何创业经验的她,不由得对这个话题产生出一些兴趣来。“新公司的成立必须要注册新的名字,我们可以将它定性为‘股份有限责任公司’。也就是说,除了企业法人以外,还有另外一个股东来共同承担这个公司的注册资金。”
江翌臣说一会就停一下,似乎在观察她是否能听得懂。“比如我们注册了100万,其中49%是我的,剩下的51%是你的。那将来这个公司盈利的时候,我们也就按照这个比例来分配利润。可这个公司一旦有任何决策,我们都必须共同商讨。如果我们其中一人提出反对,那所有的决议都不会通过。这和你们盛天将来给你和杜南希分配的比例其实是一样的。”
他又在这里顿了一下,见她没有任何疑问,才又接着把剩下的话全部说完。“但唯一有区别的是,如果你和杜南希结了婚,那么杜南希将会成为盛天新任的企业法人。但现在这个,企业法人会始终是你的名字。要知道,法人的权利,才是最大的。”
杜薇薇听到这,心中果然产生了动摇。她渴望独立,不愿再依赖那个男人而活。即便那个男人现在对她很好,但他却永远改不了的会命令她。她更是不习惯被人抓得太紧,他越是抓紧,她就越是想逃。如果可以实现独立的话……“薇薇,这个礼物不是馈赠,我只是想把未来的展图献给你。至于那500万,我们可以按照比例,各自填付。但你现在一切的经济都掌握在杜南希手中,所以,就当我替你提前填付,等以后我们的公司赚钱了,你再慢慢还我也不迟的。”
江翌臣刚说完这话,那一锅热乎乎的炭烧田鸡就上桌了。“翌臣哥,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现在,也能做法人了?”
杜薇薇依然沉浸在他刚刚抛来的橄榄枝中,那诱惑完全将喷香的牛蛙给压下去了。“当然能啦!只要你成年了,拿身份证去注册就可以。其他的资料,就由我来准备。”
江翌臣见她难得的对美食不为所动,于是主动给她夹了一个偌大的蛙腿肉放在盘里。“好啦,趁热吃吧!我们可以边吃边聊的。”
这一晚,杜薇薇的内心是动荡的。她的公司,以她的名字注册的公司。她知道这件事听起来似乎十分荒唐,杜南希若是知道也一定不会同意。可是,她真的很想去尝试一下。至少那是她曾经的一个梦想。杜嘉诺正好赶在两人离开的时候回来,杜薇薇打包了两份田鸡,一份是给这亲哥哥的,另一份自然就是给杜南希的。“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果然一回到杜家,穿着睡袍的男人就如一尊佛一样的坐在厅里。看到杜薇薇果真是和杜嘉诺一起回来的,阴郁的男人面色稍稍松了一些。“吃东西吃得久了,不过我也给你打包了一份。饿了吗?拿去吃吧!”
她此时此刻心情很好,所以特别不想和他怄气。杜嘉诺进门看到他的时候,也只是淡淡的对他点头笑笑,却没有在大厅内停留太久,飞也似的往楼上跑了去。“只有你和他两个人一起去吃吗?”
杜南希又如审犯人似的问她。杜薇薇还在想着要不要说实话,这时杜南希的手机就突然响了。太好了!她也赶紧趁这时开溜!“小姐,这是什么?”
蓝姨刚帮她放好热水,忽然就拿起她床头柜上的药瓶问了一句。杜薇薇一看立时就将那药瓶夺了过来,“蓝姨,你在哪拿的?”
她记得这瓶药杜南希一直有带在身上,就连中午都不忘记给她上药呢!“就在小姐的床头柜上啊!我前面帮您收拾东西的时候都还没见到这药,怎么突然就在这见了。不会是少爷刚刚进您房间的时候留下的吧?小姐,这是干什么用的?”
许是蓝姨没有去看那上面的使用说明,要不然一定不会问得那么直白。可杜薇薇的脸却完全红了,她只敷衍的答了她一声:“就是……我最近皮肤有点痒,这药凉凉的,擦上去能帮我止痒罢了!”
“皮肤痒?小姐,怎么会这样呢?您的被子我每隔两三天就拿去晒一次,改换的东西也都经常换呀……”蓝姨还在质疑这自己是不是在工作上疏忽了什么,但杜薇薇却已经半推半拉的将她扯到了门口。“好啦!是我自己血热的问题,问过叶医生了,他说天气凉了就会好了。您忙去吧!我洗澡啦!”
“是吗?天气凉了真的会好?”
蓝姨还在纳闷,可她刚要关门,却差点被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少、少爷?”
“她在里面?”
“嗯,小姐在洗澡。”
杜南希点了点头,接过她手中握着的门柄,径直往杜薇薇的房间里走去。蓝姨有些错愕的看着他关门的背影,心里想着一会他们可能会发生的事,双颊就好像染上了一层羞赧的绯红,随后快步朝楼下奔去了。杜薇薇这一个热水澡一洗就洗了很久,还一边搓一边在那哼着永不在谱上的调调。外面的男人似乎听得有些刺耳,但视线却依然盯着浴室毛玻璃后面的一道肉色的影子。“唰”的一声,浴室的拉门终于开了,杜薇薇习惯性的围着浴巾就直接走了出来,却在看到床上坐着的男人后,轻松的脚步骤然就变得十分沉重。“我刚刚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我只想听你说句实话,今晚你除了和杜嘉诺外,还和谁一起去吃东西了?”
他秉承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原则,一直揪着这个问题怎么也不放。杜薇薇的好心情最终还是被他的追根究底扑灭了,姣好的面色忽然就变得凝重了起来。“杜南希,我都已经19岁了,你就不能给我一个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只要是我不想回答的问题,你就都不要再追问了,这算我求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