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贝蒂！”

罗杰仰天发出一声悲吼，拼了命向塞拉扑去，却被团长摩特等人拦住。“罗杰，你在说什么胡话，贝蒂没事。”

团长不明所以劝说道。摩特也在低声安慰。可罗杰完全疯了。电话里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与贝蒂之间的各种美好回忆蒙上一层血色红纱。“贝蒂！”

罗杰疯了般挣脱出来，一头冲向隔壁道具室。团长有些不放心，匆忙追上去。塞拉笑嘻嘻嘀咕道：“贝蒂死了，我杀的，贝蒂死了，我杀的……”嘴里一直重复这句话。“你个疯子。”

摩特女朋友埃尔莎冷冰冰说道：“赶紧收拾东西滚蛋吧，别让我再看见你。”

“看见我？”

塞拉猛地抬头，眼睛直勾勾盯着埃尔莎：“你说想看见我？”

“好，我让你看清楚点。”

话音刚落。埃尔莎忽然发出一声惨叫，跪倒在地上。男朋友摩特吓了一跳，连忙蹲下搀扶女友。他听见埃尔莎哭嚎着好疼。摩特急坏了，冲塞拉怒吼：“混蛋，你对埃尔莎做了什么？”

塞拉呵呵怪笑：“我只是让她看见我。”

就在这时，埃尔莎突然抬起头。摩特清晰看见女友眼珠子不翼而飞，只剩下两个空空血洞，恐怖且诡异。他大叫一声，惊慌失措后退逃离。埃尔莎挣扎着向摩特爬去，嘴里念叨着：“摩特，摩特救救我，我看不见了，摩特……”现场一片混乱，大家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有个人刚拿出手机想要报警，却从口袋里抓出一条绿色毒蛇。毒蛇一口咬在他手腕上，疼得他惊恐大叫。许多人想要逃出这里，明明出口就在不远处，他们却好像都看不见，一个个都跟鬼打墙般原地乱转。塞拉嬉笑看着这一幕，他太开心了：“今天你们一个都跑不掉，都会成为我的祭品，嘿嘿，嗯？”

塞拉扭头看见一个老头正慢吞吞走过来。老头身上穿着清洁工衣服，低着头，走得很慢，让人看着着急。“奇怪。”

塞拉敏锐从老头身上察觉到一股不一样的味道。老头来到塞拉面前，慢吞吞说道：“你不能辞职。”

“什么？”

塞拉有些没反应过来。“我说，你不能辞职。”

老头重复道：“你必须继续留在马戏团里。”

塞拉有些恼怒，吼道：“你凭什么管我？”

他伸出手指向老头眼睛戳去，却戳了个空。老头站在他面前，却好像在另一个时空中，任凭小丑怎么撕扯抓挠，都影响不了老头。“看来你还没明白自己定位。”

老头缓缓说道，深吸了一口气，朝小丑吐去。一股青风席卷冲向塞拉。塞拉往后退，可四肢却不听使唤，被青风一股脑吹在脸上。他那张恐怖诡异的脸立刻开始石化，最终无法动弹。“你好好听话，还能活命。”

老头悠然说道：“不听话，我就把你从世界上抹去，你自己选择。”

话音落下，小丑被石化的脸顷刻间恢复原样，他惊恐望着老头，声音沙哑：“你是谁？”

“你没资格知道。”

老头深深看了小丑，转身离开。这时小丑才发现，大厅中时间被静止，所有人都无法动弹，仿佛一尊尊雕塑。直到老头背影消失在门外。时间才恢复正常。大家纷纷惊恐向外冲去，留下塞拉一个人原地发怔。“他到底是谁？”

塞拉想破头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种层次强者。踏天者之间，实力差距是很大的。像当年奎托斯，在踏天者中都是巅峰级别。妖王夜王魔王也都属于巅峰存在。反倒是小丑实力在踏天者中一般，之所以能够偷袭奎托斯，很大一部分在于当时奎托斯已经重伤，加上小丑隐匿气息功夫十分厉害，这才能成功。只是即便这样，当时小丑也没能杀死奎托斯，奎托斯逃跑后，知道伤势太重活不了了，这才为自己建造了一座坟墓。塞拉沉默不语，大厅中的人早就跑光了。忽然，旁边道具室里冲出来一个人。是罗杰！他两眼通红，手里握着锋利长刀，拼命向塞拉砍去。在这一瞬间，心情明显不佳的塞拉脑袋像面条般伸长，本来还算正常五官忽然间变得扭曲狰狞，他恶狠狠瞪着罗杰。罗杰一腔怒火在面对眼前这个怪物时，一下子都熄灭了。“我，你……”罗杰震惊向后退去，塞拉脑袋如同蛇一般从空中逼近，暗红色眼珠里升起一丝凶厉。吼！塞拉猛地张开嘴巴，一口咬住来不及逃跑罗杰脑袋，拼命一扯，几下吞咽，将罗杰脑袋活生生吞了下去。至于罗杰的无头尸体，悄无声息间崩溃，灰飞烟灭。“哼。”

塞拉脑袋缩回去，恢复正常，他冷冷看了眼门外，转身向房间走去。夜空中，老头背负双手，默默看着下方灯火通明马戏团，在看见小丑乖乖回到自己房间后，老头脸上才露出满意微笑。“留着他，以后总归是有用处的，就这么杀了，有点可惜。”

老头摇摇头，身体缓缓消失不见。……三天后。异能者公会总部终于迎来久违的雷雨天气。虽然这里是异空间，可依然会刮大风下大雨，只是比较罕见。地下室里。柳青缓缓睁开眼，眸子中有着一抹困惑：“这刀法我已经领悟了大半，但还有一个关键地方搞不明白，只有明悟了这个地方，我才能真正发挥出战刀力量，不然就只能拿来当成普通刀用，根本没多大威力。”

“算了，今天正好雷雨天，去修炼奔雷秘术也好，就当放松心情了。”

柳青起身离开地下室，来到庭院里。天空中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有保姆殷勤过来递雨伞，被柳青婉拒了。他站在暴雨中，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奔雷秘术口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