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层，你失败了也不丢人。”

柳青进行几次深呼吸，随后说道：“上路吧。”

晋微笑道：“如你所愿。”

两人继续开始上路。这次柳青又变成一开始的时候，走两步就会摔一跤。因为看不见，精神力无法探测周围环境，加上丧失方向感，地上又有许多凹凸不平石头。总之这一个小时里，柳青就摔了不下三百次。这是什么概念呢。差不多每十秒钟，柳青就会摔一跤，跌倒在地上还好，最困难的是爬起来。肩膀上的无形大山愈发沉重，每次站起来，都是一种折磨。三小时后。柳青彻底瘫软在地上，喉咙里仿佛有一个风箱般，拼命呼气吐气。累！太累了，累到全身都不想动弹，只想安安静静躺着。“不行，师父和晋立了赌约，我要是躺下，师父就输了。”

“也许会很失望。”

“师父对我恩重如山，当年要不是师父，我早就死了。”

闭上还不到十秒的双眼再次睁开，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可他仿佛能听见耳边隐隐有一个声音在催促他前进。“我能行的，我一定能行！”

柳青又一次站了起来。继续开始走两步摔一跤。这一过程持续到了晚上。听见晋说可以休息了，柳青一头倒在凹凸不平的石子路上，闭眼睡了过去。晋走过来，看着满身污垢比乞丐还可怜落魄的柳青，忍不住暗暗点头：“你的意志力，快要突破了，如果能在这次炼心路上，意志突破到问心境，哈哈哈，宋老头怕是做梦都会笑醒。”

第二天，依旧继续。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时间一天天过去，柳青的意志也在顽强增长。他从未放弃，每次像条狗一样累得倒在地上，几秒钟后又好像机器人般坚强站起来，义无反顾前行！终于，又一个十天过去了。这天中午，柳青摔倒，很快站起来，他平静‘看着’前方，心中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尽管身体累得够呛，可已经无法影响到他的心了。他继续向前走，每次摔倒后很快又站起来。晋在前面走着，不时喊两声，以此来帮助柳青确定方向。“咦？”

前行中的晋惊讶扭头看过来。柳青走着走着便停下脚步，因为他已经来到晋身前了。“怎么不走了？”

柳青问道。晋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柳青。柳青睁着一双明明看不见的眼睛，看向晋。两人目光在空中碰撞。晋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惊叹道：“你突破了！”

“突破什么？”

柳青疑惑道。“你的意志突破了，在炼心路上的第二十天便突破了。”

晋惊叹不已：“厉害。”

“现在的你，意志已经达到问心境，已经有资格去成为踏天者了。”

柳青一怔，虽然不懂什么是问心境，可他知道踏天者！“什么叫我有资格成为踏天者了？难道成为踏天者，必须要意志达到问心境？”

柳青问道。晋哈哈大笑道：“对，踏天者需要的门槛，可不仅仅只有精神力，还需要意志突破到问心境才行，许多时候，一些逆神者巅峰强者明明精神力足够了，却无法突破成为踏天者，就是缺乏足够强大意志。”

“问心境，在寻道之中直指本心，不骄不躁，无论外物还是身体，都无法影响到你，就算身体重创乃至于毁掉，问心境的你，都不会皱下眉头。”

晋微笑道：“恭喜了。”

柳青这才恍然大悟，点点头道：“应该是我谢你才对。”

晋咧嘴大笑：“没有你自身努力，就算我出手帮你也没用。”

“既然你的意志已经突破达到问心境，接下来炼心第三层就不需要了。”

说话间，柳青身上飞出一团黑雾，消散不见。他顿时感觉全身一下子放松起来，似乎轻轻一跃就能飞上天空，眼睛也能看见周围情景了。那一幕幕原本十分普通的场景，在此刻柳青眼中却是如此迷人。“这感觉。。。好奇妙。”

柳青惊叹不已。晋笑道：“你之前经历的巨大压力，其实全都是幻觉，不过虽然都是幻觉，但也的确锻炼了你的肉身，所以你可以看下身体，应该强化了许多。”

柳青内视身体，果不其然，身体比之前强大了约莫有五成左右。不算多，可也不少了。肉身的强大，对妖龙形态提升最大。毕竟妖龙形态本就是依靠肉身来施展的。其次是雷电形态，可以爆发更快速度！“接下来还有十天就能到万妖城，我们继续走。”

晋说道：“你的意志刚刚突破，还需要巩固一番，这段时间我会告诉你一些凝练意志的法门，帮助你尽快熟悉。”

柳青恭敬道：“是。”

接下来十天里，柳青一路跟随晋前进，途中学习了许多凝练意志的方法，这些方法可以一步步提升意志，只是提升幅度特别小，和之前炼心时提升的意志比起来差远了。这天下午，柳青抬头，远远就看见地平线上有一座宏伟巨城！那巨城长宽数十公里，城墙高耸达五十米，看起来如同一座巨兽趴在那里，波澜壮阔！“终于到万妖城了！”

柳青打起精神，这一个月来风餐露宿，他也算经历了许多。在意志突破到问心境后，柳青气质都明显发生了一些变化。和之前相比，他身上多了一丝书卷气，看起来有些柔弱。半小时后，晋带着柳青走进万妖城。“这里的妖可真多。”

柳青惊叹。周围人来人往，当然一眼望去，几乎都是妖。妖的数量最多，大多头上顶着各种动物脑袋，其次是魔。魔和妖相比，更诡异，譬如一些骷髅人，触手怪之类，都属于魔！至于人类，至少他从进来到现在，都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