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哈木齐说完，似乎觉得这么说不够虔诚，主动跪在地上，五体投地。“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光人冰冷看着对方，道：“当年你还有谁偷袭的青玉？”

哈木齐毫不犹豫道：“当年我是首领，还有五名手下，我们借助空间虫潜入进来。”

“目的？”

光人问。哈木齐沉默了下，道：“我不知道。”

轰！无比可怕意志碾压在哈木齐灵魂之上。哈木齐瞪大眼睛，身体上出现无数密密麻麻裂痕，仿佛下一秒，他就会碎裂成无数碎片。“尊敬的强者，我真不知道。”

哈木齐大叫道：“我们是专门秘密行动队的，当年给我们下令的队长只是说要杀死幻仙，事后幻仙拼死反抗，灵魂被重创，却在昏迷前创造了幻境，把我和我的手下灵魂全都拽进去。”

“这些年来，我的手下全都彻底失去了记忆，我一开始在这里也没有记忆，直到有一天，我突然觉醒了部分记忆。”

“之后我的记忆逐渐苏醒，我才知道我是帝国的人。”

“尊敬的强者，我把我知道的，不知道的，都已经告诉您了，请您饶我一命吧。”

尽管哈木齐似乎随时都会破碎，可他还是无比恭敬诉说这一切。他很清楚，自己小命全在对方一念之间。不灭境的意志，在幻境中堪称无敌。就算是幻境主人的青玉，都远不是柳青对手。光人道：“你身后帝国，叫什么名字？”

哈木齐诚恳道：“启天帝国，尊敬的强者，我们帝国中强者众多，但是没有一位强者像你这样拥有如此庞大意志。”

“您是我见过最伟大的人类，我愿意为奴为仆，为您做任何事情。”

光人淡淡道：“是么，任何事情？”

“是的。”

哈木齐郑重道：“只要您能绕我一命。”

“你想活下去？”

光人问。“当然。”

“抬起头来。”

哈木齐下意识抬头，看见散发炽热光芒的人影眼睛。那是一双无比冷漠，并且饱含杀机的双眸。冰冷，不掺杂任何多余情感。哈木齐身躯一颤，碎裂的脸颊上掉落下一块血肉。他却毫不在意，只是感觉心底很冷。冷得发抖。身为特别行动队的一员，哈木齐为帝国执行过许多肮脏的任务，杀过许多人。再看那些必死的人时，他的眼神，和光人眼神几乎一模一样。都是在看死人。“不不不，伟大的强者，您不能杀我！”

哈木齐彻底慌了，低头时，脸上血肉掉落下来三四块，露出里面骨头。光人冷漠道：“你想活下去，然后把我的消息告诉给帝国，让帝国发动大军，彻底灭掉地球，对吗？”

哈木齐呆住了，他不明白自己想法怎么会被对方知道的。难道是因为不灭境意志？拥有不灭境意志，可以在幻境中探寻对方记忆？其实他是想多了。不灭境意志很强大，但并非无敌。假如不灭境意志能够探查对方记忆，柳青在汉山城里就不需要那么麻烦有一个个问过来了，直接一个念头把所有人记忆查个遍不就好了？他之所以说出那番话，纯粹是猜测。但显然看哈木齐脸色，他猜对了。不灭境意志太罕见了，从哈木齐口中说出那句整个帝国都没有不灭境意志的人类开始，柳青就猜到自己十分重要。接着哈木齐一直求饶，想要活下去。他这种人，说得好听点，就是帝国培养出来的死士。死士怎么可能怕死？那么很显然，哈木齐想要活下去，就是想要把有关柳青的消息传递回帝国。这个哈木齐，临时前都想为帝国奉献，真是忠心耿耿。对于这种人，柳青怎么可能让他活下去。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对方。“看来我是一份很沉重的筹码。”

柳青微笑道：“也许我可以找到一个比启天帝国更庞大势力，献出自己。”

“然后请求对方，灭了启天帝国，哈木齐，你说呢？”

哈木齐彻底惊呆了，结结巴巴道：“你，你不能这么做。”

“哦？为什么？”

柳青一挑眉毛：“你们启天帝国奴役地球几千上万年，就不允许我们反抗？”

“不不不，如果你这么做了，你也救不了地球的。”

哈木齐咬牙切齿道：“启天帝国远比你想象中要强大许多，在宇宙中，启天帝国是最强大的势力之一，其它几大古老势力不会为了你去得罪启天帝国的。”

这句话显然是哈木齐瞎编的。启天帝国是很强，但也就在银河系里逞威风罢了。丢在浩瀚宇宙里，完全就是一小虾米，不值一提。能灭掉启天帝国的一抓一大把。哈木齐吓坏了，生怕柳青真去投靠一个强大势力，所以才这么说。可显然他演技很烂，被柳青一眼就看穿了。“我懂了。”

柳青嘴里吐出三个字，随手在哈木齐头上轻轻一拍。哈木齐全身一震，瞳孔彻底失去神采，紧接着身体化成无数碎块，崩溃消散。原地出现一团模糊黑色光团，里面就是哈木齐的记忆，是柳青故意留下来的。这团记忆，能够帮助青玉恢复记忆。柳青收敛庞大意志，体表上的光芒迅速消散，从一个炽白光人恢复原状。不灭境意志真的太强了，就算柳青自身，收敛起来都颇为困难。好在成功了。柳青一招手，黑色光团轻飘飘飞到手中。他捧着黑色光团来到石台前，看见青玉。一段时间不见，青玉和他相见时没有什么不同。很漂亮，只可惜一直沉睡着。事实上，余青这个黑暗人格，早就控制住了青玉在这个世界的身体。但问题在于，她不能直接伤害青玉。她和青玉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只是人格不一样。余青诞生于黑暗人格，她想要脱离青玉独自存活。为此她需要得到青玉的纯净灵魂。在这个幻境中，青玉丧失了记忆，所以她的灵魂很纯净，也最适合夺取。可惜，能够帮她夺取灵魂的，只有孙安这类强者。但孙安想要杀死青玉，因为这是他需要去执行的任务。余青怎么可能任由孙安杀死青玉，她和青玉是一体的，青玉一死，她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