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但是，身为总裁的秘书，他就有应该有的觉悟的，不该知道的，绝对不好奇。不该看的，绝对不看一眼。继洛薇从总裁办公室出来之后，大概十来分钟，秦鸢才走出来。为了怕黎辉看到自己脸上的红晕，从总裁办公室到自己的办公室的这段路，她都是低着头走过去的。黎辉则是以为秦鸢是被总裁给教训了，心情不好，隔着走廊向她投过去一个非常同情的眼神。秦鸢跟洛薇的茶水间风波才算是告一段落，下午的时候，何肇擎跟锦辰商贸有一个小小的会议，谈一个合作项目。何肇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把黎辉带上，而是把秦鸢带上了。何肇擎的原话是，“我说过了，让你代替小陆的位置，你别忘了，是你自己说要加工资还债的。我风盛不能一直养闲人，下午的会议，叫黎辉把资料给你，你陪我一起去，你现在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因为何肇擎的这句话，秦鸢马不停蹄的去问黎辉要资料，只是一个小小的合作案，方案和合同什么的黎辉已经做好了，黎辉跟那边也谈的差不多了，就等着何肇擎下午的时候去签合同就可以了。秦鸢剩下要做的事情，就是带着合作方案和合同，跟何肇擎一起去锦辰，争取把价格做到最低。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合作案，但是风盛非常重视，因为锦辰商贸公司是本土的老牌企业了，旗下的商场遍布全国。何肇擎这次的合作案，就是把风盛旗下的一款化妆品品牌进驻到锦辰商场里。虽然目前只是针对云城本土，但是这样对风盛以后走向全国，会有很好的推广效果。所以，连何肇擎都亲自出马了。秦鸢顿时觉得压力山大，对她来说，这个合作案一点都不小啊，黎辉从哪里看出来的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合作案啊。在去锦辰商贸的路上，秦鸢一直都在看合作案，包括方方面面的细节，连那么枯燥的合同都是一个字一个看过去的。但是，离目的地越近，秦鸢就越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连黎辉给她划重点的地方，都快记不起来了。秦鸢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她想象不到，要是把合作案搞砸了，何肇擎会怎么对她。在秦鸢的分外忐忑中，何肇擎的迈巴赫终于停在了锦辰的门口。驾驶座的冷言下来给何肇擎开门，但是，何肇擎往前走了两步之后，发现身后的人并没有跟上来。何肇擎狐疑的转过身，微微弯腰，看着还坐在后座的秦鸢皱了皱眉头，他拍了拍车顶，把秦鸢从神游中叫了回来，“你不下车，还坐在那干嘛呢？”

秦鸢皱起一张小脸，欲哭无泪，手都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做了，“总裁，我腿软，你扶我一下行不行？”

何肇擎表示很无奈，要是车里的不是他何肇擎的老婆的话，他能把整辆车扔进河里。连向来都面无表情的冷言，嘴角都带起了一丝丝的笑意。何肇擎只能走到车的另外一侧，打开了车门，把秦鸢从车上扶了下来。秦鸢抓着何肇擎略微有些冰凉的手，感受着他手腕上强有力的脉搏的跳动，心里才觉得稍稍的轻松一点。在进锦辰的大门前，秦鸢凑到何肇擎的身边，小声的问，“总裁，我要是把合作案搞砸了，你会不会打我啊？”

何肇擎的脚步顿了顿，嘴角浮起一丝的冷意，讥笑的看了一眼秦鸢，“有我在还能搞砸，你是有多看不起我啊。”

何肇擎重新往前走了两步，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一样，又停顿了一下，秦鸢一个不设防，整个都撞在了何肇擎的后背上。坚硬的后背撞得秦鸢的鼻尖生疼，眼泪星子都快冒出来了。何肇擎却并未察觉，自顾自的说着，“还有，我不打病人！”

秦鸢一边揉着酸疼的鼻子，一边下意识的问道，“我不是病人。”

何肇擎脚步不停，嘴角往上勾了勾，“脑残也是病，我真应该接受罗景韧的建议，带你去挂一下脑科，看一下你幼儿园毕业了没有。”

秦鸢气成河豚，等到她想反驳的时候，何肇擎的大长腿已经走出去很远了，她只好跟上。事实证明，她的紧张特么的又都是多余的，她之前准备的说辞一点都没有用上，因为这次合作案的负责人不是别人，正是许宸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