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声是：妈妈……十个月左右的时候就会走路，跌跌撞撞地走向她。他画的第一幅画是妈妈和宝宝。他像个跟屁虫，不管在哪都要粘着她，吃饭要她喂，睡觉要她哄……除了她，不肯要任何人抱抱。莫杉分身乏术，第一次尝到了做母亲的滋味。累和快乐并存！24小时都是陀螺地围着他转。她走下楼，小一一坐在餐桌前正有模有样的用着刀叉，而穆言不在，应该是去上班了，穆彤彤也出差不在。她走了过去，拉开椅子坐了下去，对着小一一笑着说：“宝贝，你看你都四岁了，应该要上幼儿园了！”

“你也上幼儿园？”

“妈妈是大人了，不上幼儿园。”

“不去。”

他回答果断。“可你总要学习知识啊！儿园里有其他的小朋友，有老师……”“我已经拒绝了，你敢把我送去幼儿园就试试！”

小一一不爽地哼了声，俊俏的小脸写满不乐意。这臭小子居然敢威胁老妈了，真是气死我了。“我要是非送你去幼儿园不可？”

“你会哭。”

“我为什么会哭？”

“因为我会一个星期不吃饭……”好小子，是拿到她的软肋了吗？有次他生病没胃口不肯吃饭，莫杉急得哭了出来……“然后你就永远不长个儿，永远都这么小。你愿意？”

“小个儿才可以被你抱着。”

小一一精明地说，“老男人就没这个福利……”老男人？“什么老男人？”

莫杉忍不住被这小子逗笑了。“所有接近你的男人都是老男人！”

小一一扬起头认真的说着。“你说你穆言叔叔？”

他鼻子哼哼了一声。莫杉笑了：“可是他可以抱着我。”

小一一：“……”“你要是一辈子长不大，那你永远都不能抱我。等妈妈老得走不动路了，还得照顾你？”

“那你不要老，我不准你老！”

“……又说孩子话了。”

莫杉摇了摇头，明显有些无奈。小一一切好自己盘子里的荷包蛋，用叉子插起来：“张嘴。”

莫杉张嘴咬住他喂过来的蛋。“香不香？”

“宝贝喂的，当然最香了。”

小一一的眼角微微笑出纹里：“我很开心！”

莫杉亲了他脸蛋一口：“嗯，妈妈看出来了，宝贝开心了。”

“妈妈也来喂你。”

莫杉也插起一块，放他嘴边。小一一优雅地吃进去，嚼吧嚼吧。连吃东西的姿势都这么有模有样，真是早熟。莫杉自己都没发现，她最大的乐趣就是观察他……“宝贝再吃一块。”

莫杉又叉起一块喂他，“好吃么？”

小一一模糊不清地应了声，吃下去才喃喃道：“不怎么样，是你喂的我才给脸的。”

“我的脸真大。”

“小一一是不是第一个被喂的男人？”

口里含着东西，他一句话没说清楚。莫杉每次听他小孩的声音却硬生生的大人口吻就很想喷水……“如果是小男人呢，你倒是第一个。”

“你喂过老男人？”

小一一瞪大了圆溜溜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