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二手货，你还想你能值多少？”

“一百万，我觉得好多，”莫杉笑了起来，“可能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了。boss，你对我真是慷慨。”

“……”欧靳眼底悠然划过轻薄，冷冷地放开她，几个大步走到服务铃前冷冷拿起内线。莫杉用纸巾擦去脸上剩下的奶油，这种油腻的感觉很不舒服……很快，一个保镖提着准备好的钱搁在了茶几上。金箔的小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垒垒码放好的现金。欧靳拿起一叠在手中扬了扬：“这里有250万。”

莫杉只感觉脸颊火辣辣一痛！一沓钱扇在她的脸上，瞬间散开，漫天飘飞得到处都是。莫杉的脸被扇得生痛的，欧靳又拿起一沓。甩过来的时候，这次她避开了。欧靳冷讽的嗓音传来：“想要这些钱，就好好受着。”

“……”“凭你的资质，你值不了250万。”

莫杉的拳头捏了下，霍然盯着他：“这样羞辱我，你觉得很有趣吗？”

欧靳勾唇邪笑起来：“你真以为钱有这么好赚？”

莫杉轻咬下唇。“怎么，不服气？”

他捏起她的下巴，“被践踏自尊心了？！”

“……”“妓还有自尊心么？”

莫杉的心翻腾着，她的自尊心的确被狠狠踩在了脚底下。可是这不就是欧靳喜欢的吗，如果她反抗他，就会激起他的征服欲！莫杉强忍压下去恼意，挤出一丝笑容：“你说的也对，用钱砸我……换做谁不开心？”

啪——话音刚落，莫杉的脸又被钱扇了一耳光。她的脸麻麻的疼，还没有等她伸手去揉——啪！啪！又是连接着两个耳光扇在她的脸上，钱飞得到处都是，莫杉的脸被摔得红红的。脸颊被划出一条淡淡的红痕，是钱的边缘太锐利了……莫杉笔直地站着，不闪也不避，就当这些耳光是她自己倒霉！看着今天是他的生日的份上，她忍了，她让他开心够！欧靳冷冷地凝视着她承受的模样，忽然觉得没有趣味。她这样毫不反抗地等着他砸钱，和木头人有什么区别？欧靳也不知道为什么内心升腾起一股怒火！长腿猛地一踢，整个箱子都飞了出去，撞到置物架上。架子上摆放着的西式古董摇晃着跌下来碎了几个。而那一沓沓码放好的钱也在这过程中飞得到处都是。“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莫杉挽起唇，“钱是随便扔着玩的，你不觉得很可惜么？”

欧靳冷然在沙发上坐下，长腿交叠。“你觉得可惜，我不介意你捡起来！”

“……”“一张张跪着捡。”

他如此过分！莫杉的身形颤抖了一下，双手紧紧握成拳，不敢置信地盯着欧靳，他羞辱她上瘾了吗？欧靳拿出一根烟点燃了：“少一张没有捡起来，这些钱就不属于你。”

“……”“你不是想要钱，我给你这个机会！”

莫杉胸口大力起伏了一下，尖锐的指甲剐痛了她柔嫩的掌心。没想到欧靳会这么过分。可是转念一想，她不过就是个陌生女人……他以前对待【莫杉】，还做过更过分的。她应该高傲地转身离开的！莫杉的动作迟缓着问：“这是你们有钱人的游戏？你平时都喜欢这么玩？”

欧靳吐了一口烟雾，英俊的脸在烟雾背后袅绕。“我问你——你喜不喜欢这个游戏？我这样被你践踏，你是不是很高兴？”

“高兴。”

他冷声应答。好，欧靳……只有这一次，等小一一病好了她就会带着他离开……她不会忘记，欧靳一向是以践踏别人的尊严为乐趣的！莫杉皱着眉，面色苍冷地盯着她。突然，她的身体一折，在他的面前蹲了下去……不过是在欧靳面前跪而已，就算他真的给她耳光，又算的了什么？想当年他可以狠心抛弃她和孩子，现在做这些有什么奇怪的。莫杉的膝盖跪下去，开始捡起地上散落的纸币。欧靳狠狠抽了一口烟，看着她的身影在地上捡着钱，他的胸口沉闷得无法喘息。为什么他没有一点快意？！莫杉捡得很快，按照原来的样子整理成一叠叠的，井然有序。她跪着在四处散落着钱的房间里走！当她跪着靠近置物架，地上打碎的瓷片摔得到处都是。她的膝盖不小心被碎渣刺到……莫杉的眉头皱了一下，小心地避开碎渣，或者提前将前方的渣滓扫开。尽管如此，一些不显眼的细碎玻璃渣还是频频刺着她的膝盖。莫杉疼痛得脸色苍白。自从遇见欧靳，她就开始受伤——她左手到现在还包着绷带。从始至终，欧靳交叠着腿坐在那冷眼旁观看着。烟一根抽了又一根……半眯着眼，他黑眸的眼底掠过碎光。一个为了金钱折腰，不惜跪在地上捡钱的女人，怎么配跟高傲如白天鹅的【莫杉】相比？他是眼睛瞎了，才会三番两次把她错认为【莫杉】。尽管她有很多地方确实像，但她们都不会是同一个人！大部分钱都码回了那个箱子里，莫杉的腰有些痛了，主要是两只膝盖，被玻璃渣磨得血肉模糊的。这真是她赚过的有史以来最困难的两百多万！莫杉磨到欧靳脚前。在他的皮鞋下，还踩着最后两张纸币。莫杉膝盖上的血迹在地上淡淡地化开……“boss，很抱歉你的脚踩住了。”

“……”“能有劳你抬一下脚么？”

莫杉额头上滑着汗水，嘴唇因为膝盖上的痛有些轻微的颤抖。欧靳的手指翘着沙发扶手，波澜不惊地注视着她，仿若未闻。“请你抬脚！”

莫杉再一次提醒。欧靳眼神一狠，抬腿就是一脚踹到她的肩膀上。莫杉的身体朝后一叠，瘫坐在地上。他以前就喜欢踹服侍他的下人，而现在，在他的眼里，她就是个卑劣不堪的下人。莫杉用力吸了口气：“我以为我这样做，你会高兴。”

“……”“你应该高兴，至少你有无上的权利，可以想让任何人做你想要做的一切。”

这句话，瞬间戳到了欧靳的痛点！莫杉伸手，准备捡起最后两张钱。欧靳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只脚刚好踩到了莫杉的手背上。连同那两张拿在她手上的钱，一起狠狠地踩着！莫杉的手骨痛了一下，她的汗水落得更大颗。